刘离暗中嘀咕:“这个叫拉克申的人貌似很不简单,居然能让天不怕地不怕的盗匪如此畏惧。”打定了主意要好好打探一番。转念一想,又有些害怕,如此人物要么是凶残无比,要么是铁血无情,或者两者兼有,自己落在他的手里前途一片暗淡啊。有机会还是先逃为妙。
想到这些天来的逃亡生涯,刘离感慨不宜,但是他心中有一个坚定的信念和一个伟大的榜样。作为兔子党统治下的人民必须具备跑不死的精神,这点困难就喊苦喊累,死后怎么有脸去见敬爱的毛爷爷?
这样一想,刘离心中充满了斗志。啊啊啊!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那头目见自己的话有了奇效,趁热打铁,说道:“赶快把东西收拾停当,回到营中,大人自会论功行赏。没抢到东西的兄弟大人也不会亏待。”
经这人一说,虽还有几个骄傲不逊的人骂骂咧咧不肯罢休,却也不敢犯了众怒,更是怕万一惹恼了拉克申大人,于是一场大规模斗殴胎死腹中。
刘离又是庆幸,又是遗憾。在混乱中,危险往往与机遇并存。虽然双方乱战可能会危急刘离的生命,但他也有可能趁此机会逃出去。
众人将财物聚在一起准备出发,那头目环顾四方,发现了被绑在马背上的刘离,眉头一皱,伸手指着刘离道:“这是何人?”
却见一人跑道那头目耳边小声低语了几句,那头领又看了刘离几眼,眼中露出了**的笑意,点了点头。
刘离不知道,刚才他的菊花又被人惦记上了。
那头目一声呼喝,一群人赶着驮着战利品的牛马向山上而去。
没过多久,转过一个山口,就看到了大大小小几十座帐篷,还没等刘离仔细观瞧,就看到了一幕人间惨剧。只见帐里帐外,到处都是赤着上身的匪众与衣衫不整的女子。女人们夹杂着悲愤、屈辱、压抑的哭声让在她们身上肆虐的强盗更加兴奋,他们呼喝狂叫,啪啪啪的响声更是不绝于耳。
周围没“上阵”的人或站或坐,有的眼中充血,显然还没轮到他;有的指指点点,取笑逗乐,甚是享受。
刘离不忍再看,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心想:“世上的强盗也分多种,有的迫于生计,结寨自保,虽然偶有打家劫舍的行径,也算留有余地;也有那只劫掠不刻意杀生的‘义盗’;与前两者相比,眼前的这群强盗显然已经丧失人性。听说还有更丧心病狂的作为,希望我此生不要看到此类惨景,要不然以后天天要被噩梦纠缠了……看来,那个叫拉克申的家伙应该是凶暴成性,我还是不见他为好……”又想:“真希望冥冥之中有神灵存在,降下天罚,让这些人死无葬身之地。”
营门口的卫兵见呼啦啦来了一群人,上前问道:“可曾探得索达、宋飞等人的消息?”
为首头目摇头苦笑道:“不曾。不过兄弟们顺路捞了点油水。”说着就往那卫兵头子怀里塞银子。
那卫兵投资伸头看了看他们劫掠的货物,一把推开那头领的手,不屑道:“就这点东西,还不够给兄弟们塞牙缝呢,你也好意思拿得出手?”
那头目谄笑道:“东西虽少,却是兄弟们的一片心意。”
伸手不打笑脸人,那卫兵头子见状,说道:“也真难为你们了。不过,拉克申大人在你们不在的时候,已经攻破了高昌外围的两处据点,获得了许多财帛女子……”
众人听了大喜,嚷嚷起来:“可有我们兄弟的份?”
卫兵们互相对望,哈哈大笑道:“你们也要学那铁木耳,急着分赃吗?”
那头目吃了一惊,道:“怎么,铁木耳将军也和我们一样没什么斩获吗?”
那卫兵头目得意地一笑,道:“非但如此,我听说他的队伍被索达击溃,又被宋飞追杀,好不容易捡了条小命。要不是木图大人宅心仁厚,他早见鬼去了。”
“那分赃又和铁木耳将军什么关系?”
卫兵头子露出了见到那头目时的不屑样子道:“木图大人又给了铁木耳那厮一些兵马,让他戴罪立功,所以他急着来抢我们的战利品,好献给木图大人。”
他们说话的声音很大,连稍远处的刘离都听到了。从别人口中听到铁木耳的消息,刘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暗中留心,希望能从几人的对话中得到更多消息。可惜的是,那头目与卫兵们交代几句就打马入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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