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金青月稍作休息,进了些食物之后,就遣竹香去给梁元递话,邀他夜深人静时到金青月的房间一同研究。
竹香虽然好奇,但也知道这些不该问,带着疑惑去找梁元。竹香站在梁元门前,敲了敲门,道:“梁少侠,我是竹香,我们小姐叫我传话给你。”
屋里无人答应,竹香又使劲敲了敲,还是没有反应,竹香小声嘀咕:“没人?”
这间院子里柳听雪居正房,萧何处和赵南国居东厢房,萧何处听见敲门声,出来看看,竹香见到,施了一礼,道:“萧大爷,您知道梁少侠去哪里了吗?”
萧何处道:“梁元少侠一路辛苦,早已经睡下了。”萧何处想起梁元对他说的时候,脸上通红,两眼确实无神,不禁心中疑惑。
竹香不明原因,暗想:“他辛苦个屁,一路上就他清闲。”竹香转身又大力地敲门,喊道:“梁元少侠!快起来!我家小姐有话告诉你!”
门被敲的“砰砰”作响,可就是没人开门,竹香气结。萧何处好奇地问道:“金姑娘和梁少侠是很要好的朋友?”
竹香心道:才怪!嘴上只能说:“回萧大爷,我们小姐和梁少侠很投的来!”萧何处默默点头。
竹香不敢让金青月等太久,只好先回去听金青月的意思。萧何处盯着对面的房门沉思着。
金青月听说梁元睡了,以为他法力深厚,已经复原信件。可是梁元即便睡了,也不应该察觉不到竹香敲门,心中奇怪,又无可奈何,暗想梁元行事神秘,断非自己能轻易猜测,只能作罢。金青月又吩咐山扛,让他等到后半夜去联系已经入城的金王教其他人。
钩月方升,树影摇曳。
柳听雪梳洗完毕,开门出来,讶道:“你还在这里!”萧何处点点头,道:“梁元根本不在屋里。”柳听雪奇怪地道:“你怎么知道?”
萧何处道:“若是你熟睡了,刚才竹香敲门,你会不会察觉?”柳听雪醒悟,思忖道:“此人骗我们说熟睡,人却不见了,想必是偷偷做事或者与人想见。白天忍如此优待他,想必不会阻拦他,他却暗中行事,必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萧何处看看上下,道:“我们屋中商议。”柳听雪点点头,随萧何处进了厢房。
赵南国持着酒壶,喝个不停,身上倒无难闻的酒气。柳听雪进屋来,一把夺下赵南国的酒壶,斥责道:“别喝了。”
柳听雪被上代掌门杨照天收为关门弟子,由赵南国的师傅枯木真人代师授业,所以两人自小在一起,情如亲人。赵南国还虚长柳听雪两岁,但还是要叫柳听雪一声师姑。
赵南国十分不愿地道:“小妹妹!我又喝不醉!”孩童之时,两人在一起玩耍,赵南国不懂为什么要叫比自己还小的女孩师姑,第一次见柳听雪的时候就叫的小妹妹,柳听雪则老气横秋地叉着腰指着赵南国的鼻子:“叫我师姑!”后来赵南国在外人面前一直叫师姑,私下里还是叫小妹妹。
萧何处拿过酒壶,递给赵南国,扳着柳听雪的肩膀道:“又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就当他喝的是水。不过他喝酒也确实跟喝水差不多。”柳听雪气得无语,可也不再说什么了。赵南国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放下酒壶不喝了。
萧何处推着柳听雪一起在圆桌旁坐下,道:“南国昨夜最先见过梁元,对他的印象如何?”
赵南国眼盯着酒壶,淡淡道:“插科打诨,深不可测!”
萧何处点点头,道:“白天忍或许知道他的底细,才对他如此优待。依昨夜的情形来看,金青月、白天忍、梁元,这三个人应该早就相识,而且交情不浅。”
柳听雪道:“而且孟德青更是对金青月爱慕,昨夜跟她聊到那么晚。”萧何处无奈地看了柳听雪一眼,安慰道:“别使小性子了。”柳听雪白了他一眼,心中甜蜜,两颊桃红。
赵南国又拿起了酒壶喝酒。
柳听雪瞪了赵南国一眼,道:“白天忍不见得知道梁元的底细,否则梁元没有必要隐瞒烈焰城私下行事。”
萧何处点点头,道:“金王教与我们楚天宗相近,我们对金王教的作为了如指掌,但其他四门却只是听说,未必全信。金青月长袖善舞,如今已经与烈焰城和孔府孟家交好。我们以后要小心应对,轻易不要把矛头指向金王教,万不可让人对楚天宗产生误会。”
柳听雪道:“我理会的。”柳听雪见赵南国也不说话,在桌子底下踢了赵南国一下,赵南国猝不及防,身体一晃,酒水倒进鼻子里,辣味刺激地赵南国鼻子难受,大大地打了一个喷嚏,喷了萧何处和柳听雪满身,这下两个人身上全是酒味。
女子爱洁,柳听雪刚刚沐浴完,身上的幽香全被酒味盖住了,大为光火,举拳便打,恨恨地喊道:“赵南国!”
赵南国被柳听雪打倒在地,萧何处无奈地摇头,取了两块毛巾,对柳听雪道:“你先擦擦,你没事踢他干嘛!”
柳听雪接过毛巾,还不解气,又踩了赵南国两脚。萧何处拉起赵南国,把毛巾递给他,突然听到柳听雪大叫了一声:“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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