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王一番威胁恫吓教白宇林不敢轻举妄动,可白宇林也不甘心就这样被人要挟,怒火越压却越盛!
吴清园带领一群弟子从远处赶来,落到场中。他知道有人强闯朱雀门,却并不知道是青龙宫的人。
吴清园看到白宇林居然把玄岩断刀都请出来了,而对方不过只是三个人而已,心下大是疑惑,问道:“城主,为何如此兴师动众?”
白宇林看到吴清园,不知为何竟露出凶意,噬人的目光让吴清园脊背发凉,吴清园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几番思索无解。
旁人也不知道白宇林此刻心中所想,只以为他是被青龙宫的人气糊涂了。
原来,白宇林和吴清园的女儿吴玉环年轻时两情相悦,私下里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可是吴清园当时并不看好白宇林,反而更欣赏他的哥哥白宇金,硬生生将一对鸳鸯拆散。昔日的情人变成了大嫂,想见却不能相恋,白宇林这些年一直对吴清园心存怨恨。
刚才白宇林被心王威逼,激得白宇林嗔目切齿,让他不禁想起吴玉环出嫁的那晚,他本要带着吴玉环私奔,可是被吴清园堵在房中,也是像现在这样被逼迫着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
吴玉环嫁给白宇金,是白宇林生平第一恨事;那晚被吴清园逼迫而产生怯懦,是他生平第二恨事。
所以当见到吴清园来到,怒火中烧的白宇林顿时想起了当初那个懦弱无能的自己,恨意滔天,恨不得把吴清园劈成两半。
白宇林不要再做懦夫!
青龙宫又如何!白宇林再不要被人逼迫!
滔天的怒火和恨意淹没了白宇林的理智,玄岩断刀黑芒大盛,隐约竟似有猛兽从刀上窜出,不是幻觉,而是被拘束在刀里的无数魂魄。
狂风大作,吹得人睁不开眼睛。天上黑云汇聚,渐渐出现一个巨大的漩涡,隐隐有雷声轰鸣。
青龙三宿顿时失色,方才心王的话明明起作用了,却为何又变成这样?
白宇林本身的法力与他们只在伯仲之间,白宇林稍逊半筹,但玄岩断刀的威力实在强横,方才三个人不过是与白宇林战成平手而已。
梁元看着发怒的白宇林面色发苦,暗想:“失控了,这下可不好办了。怎么那些人还赶不过来?”
玄岩断刀突然燃烧起来,精纯如玉的火焰带着恐怖的温度和威压把周围的人逼退了几十步。
下一刻,白宇林脚下的岩石地面崩碎破败,他的衣衫猎猎飞舞,只听他用阴森恐怖的声音一字一顿地道:“青、龙、宫、我、要、你、们、有、来、无、回。”
心王暴怒出手,双掌齐出,掌心前一尺处出现一个清光圆盘,圆盘上游走着一条九尺白龙。
只听一声震天龙吟,清光圆盘上的九尺白龙脱离出来,只一个龙头便有三丈长。白龙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势冲向白宇林,无形的强大威压逼得白宇林后退了半步。
白宇林惊天怒吼:“一炎斩!”双手握刀举天,刀身上的火焰顿时升高到百丈,形成一把巨大火刀。
吴清园和吴玉璋大惊失色,忙对众弟子大喊:“快离开这里!”
百炎斩,号称一刀斩人,十斩平山,百斩纵横。以刀为媒介,引天地间火之精华聚在刀身,威力绝伦。若能练成一炎斩,足可笑傲群雄;练成十炎斩,世间难寻敌手;练成百炎斩者,至今只有白立业一人。
白宇林目眦欲裂,狂吼着,劈下!
“轰隆隆!”
百丈烈焰刀罡和遒劲巨龙轰然撞上,劲风把离得近的烈焰城弟子吹到天上。大地震颤,中间出现了一道几十丈长、几丈宽的沟壑。
角门对房驷低声道:“我和心王联手攻他,你伺机夺下玄岩断刀!”房驷点头,二人一齐出手。
天上汇聚的黑云从漩涡中源源落下,注入到百丈长的烈焰刀身上,夹杂着狂风和千万条闪动的雷电。
这时白天忍和孟德青、楚天宗三人、委羽山六人都来到了朱雀门,见到天黑云暗、大地开裂,均都骇得瞪大眼睛。
角门和房驷各自召出一条百丈实体巨龙,站在龙头上在白宇林身边盘旋游走。
那百丈烈焰刀罡在白宇林手中上下翻飞,竟逼得青龙三宿谁也近不到他百丈以内。
孟德青倒吸一口凉气,脱口而出道:“好强的戾气!这玄岩断刀原来是个邪物!”
白天忍漠然道:“刀的正邪不在刀,而在执刀之手。若是孟道友的青骊剑落在魔道之手,一样做的是魔道的勾当!”
孟德青一时尴尬无比,有伦道人急忙道:“孟道友是一时口快,并非存心,七师弟休要放在心上。”
白天忍不置可否,看向激斗的四人。众人落在地上,萧何处一眼便看到了梁元,不经意间落到梁元的旁边。
梁元却跑到白天忍身边,急切地道:“白大哥,金姑娘呢?”
白天忍凝视着梁元的眼睛,想从中看到些什么,却一无所获。孟德青哼道:“金姑娘劳累,咳疾发作,先去休息了。”
梁元“哦”了一声,有些失落,站在那里不知道想些什么。
柳听雪在萧何处耳边低语:“说不定不是他!”萧何处低声道:“再等等看!”
白宇林和青龙三宿斗法的动静越来越大,惊动了整个烈焰城,渐渐地有许多人从城中来到朱雀门。杨风开启完护城大阵后也来到了朱雀门,看到青龙三宿双眉拧紧。
人群越聚越多,有些人粗心大意,靠得太近,被四人斗法波及,生生卷进了狂风中。杨风急忙令烈焰城弟子把人群驱散到远处。
白宇林和青龙三宿久战不下,吴玉璋十分担心,身形一动想要去帮白宇林,吴清园按住他的肩膀沉声道:“你现在帮手,会是第一个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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