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风和杨云的父母都是烈焰城的弟子,但是死在了火狐族的手里,当时杨风十岁,杨云六岁。
杨云生得丑陋,经常被身边的人嘲笑欺负,再加上杨云的资质平庸,修炼上磕磕绊绊地,长进极慢,更不得人喜欢。
当时杨风年少不懂事,只觉得这个弟弟蠢笨丢人,因此也不维护杨云。杨云遭受周围人白眼,加上父母双丧,唯一的哥哥也不关爱他,养成了孤僻偏执的性格,更是在九岁那年偷偷离开了烈焰城,杳无音信。
后来杨风渐渐长大,对此事追悔莫及,托人找了许多年,终于在百年前得到了消息:杨云拜在楚天宗上代掌门杨天照的门下,出家为道,道号枯木。
如今枯木道人已经是楚天宗的执法长老,位列楚天宗四大主事长老之首,权势威重,在楚天宗的地位只在掌门周一海之下。
枯木道人对烈焰城痛恨至极,毫无情意,更对大哥杨风冷漠无比,没有半分亲情。杨风只觉得是他对不起枯木道人,对枯木道人的态度丝毫不在意,经常托人打听枯木道人的情况。
萧何处合上门,请杨风坐下,笑道:“杨师兄对枯木师兄的兄弟亲情真是叫我们羡慕,我们回去之后一定对枯木师兄说起这件事。”
杨风摆摆手,道:“不要给他说了,免得惹他不痛快。当初要是我能顾念兄弟亲情,也不会让他小小年纪离家出走,受尽苦头。按说他现在已经是楚天宗的执法长老,比我这个大哥强上许多,哪有什么不好的。我也只是问问,权当安慰下自己罢了。”
柳听雪笑道:“也不是这么说啊。我跟着枯木师兄好多年,算是很了解他了,他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依我看啊,楚天宗大乱那年,杨师兄拼死维护枯木师兄,让他大受感动呢!枯木师兄心里还是顾念着杨师兄的。”
赵.南国点头道:“确实如此。”
杨风精神一振,笑道:“只要他不再怨恨我,我就知足了。我记得当年去楚天宗,你们还都是十六七岁的少年,现在你们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时间真是快啊。我老了,只希望这辈子还能再见他一面,听他叫我一声大哥,我也就没什么遗憾了。”
杨风的话令萧何处三人动容感动,萧何处正色道:“杨师兄不要这么消沉悲观,我们回去之后一定劝枯木师兄回心转意。”
柳听雪连忙点头,道:“对!他要是不来,我就把他绑来!”
杨风哈哈大笑,摇头道:“他执掌楚天宗刑罚,事务繁忙,哪里有空来烈焰城。你可不要耽误了他的正事。”
四个人谈笑风生,气氛融洽。四个人又谈笑了一阵,杨风温和地笑道:“时候不早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吧。明天又是各种事,你们谨慎些,要是有什么为难事,你们尽管找我。”
杨风起身离去,打开房门看到梁元的房间,目光中闪过一丝异样,摇了摇头,甚是惋惜地道:“这位梁少侠年纪轻轻,贪心太重!可惜,可惜啊!”他转身对萧何处三人道:“你们不用送了。”
杨风告别萧何处三人,路过金青月和孟德青的院落时,停下来疑惑地看了看,目光深沉,不知在想什么。
金青月的房中漆黑,却没有人休息,金青月、竹香、林原、山扛、苦行、烛灵全都没有睡。
竹香休息了一下午,醒来之后终于镇定了下来,此刻扒着门,从门缝敲着灯孟德青的房间,那里的灯还没有熄灭。
竹香轻轻掩上门,气急败坏地道:“早知道这个孟德青这么碍事,当初就不应该答应让他跟咱们住在一起。”
白天人多眼杂,事情颇多,加上金青月也有意接近苦行父女,因此并未及早安排他们到金王教秘密落脚的地方。
后来金青月病情突然加重,烈焰城的田长老和庆长老一直在给金青月诊病,也没有空闲把苦行父女安排出去。
孟德青听说金青月病症加重后,风风火火地赶过来,一直守在金青月门外,十分担心金青月的病。
孟德青法力高强,阅历丰富,任何异样都难逃他的眼睛。金青月等人更加不敢在他面前露出丝毫马脚。孟德青是个怜香惜玉的痴人,金青月几番相劝,孟德青才回自己的房间休息。
可是孟德青实在是放心不下金青月,脑中不断地浮现金青月那张娇弱的容颜,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又点上灯,用写字来打发寂寞和烦躁。
孟德青不睡,金青月不敢轻举妄动,只能耐心地等待。
烛灵无所事事地趴在桌子上盯着香炉中冒出的淡淡烟气,小手在烟气上来回拨动。竹香回头看见,怔了一下,然后颇为懊恼地低声咕哝:“这个梁元,就会给我们小姐找麻烦!”
烛灵的听觉异于常人,立马坐直身体,瞪大着眼睛看着竹香。竹香神情窘迫,低下了头。烛灵颇为好笑地看着竹香,也不说话,灵动的双目随着竹香的走动而摆动。
竹香的脸越来越烫,偷偷瞄了一眼烛灵,发现她还在看自己,吓得赶紧收回目光,感觉像百爪挠心一样。
竹香终于被盯得受不了了,一屁股坐在烛灵的对面,也瞪大了眼睛看烛灵,样子颇为气愤。
两人四目相瞪,引起了金青月的注意,她好奇地问道:“你们在做什么?”
竹香窘得撇过头,烛灵笑道:“我们在看谁的眼睛更大。”
金青月“哦”了一声,不再过问。
突然,苦行霍然站起,叫道:“不好!梁元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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