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何处嘴唇微张,不动声色地道:“孟德青在看着我们,你们谨慎着,不要对我后面说的话作任何反应。梁元方才布阵时,我感应到了乾坤阴阳阵盘,那是许师兄的家传阵盘,梁元是许师兄的传人当无异议。我们要暗中助他!”
赵.南国同样不动声色地道:“我们屡次试探,他都极力回避。或许因为他要做的事与火狐族有关,牵连的关系无比复杂,所以他不想要我们陷在其中。我们若贸然相助,很可能会打乱他的安排。”
萧何处道:“一直以来,梁元行事都滴水不漏,他不可能会无缘无故地让我感应到阵盘的存在。”柳听雪道:“那我们随机应变,若梁元真是有意向我们求助,必定还会有暗示。”
山扛神情专注地看着场中的战斗,眼角余光却瞟着左右,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山扛的情况下,山扛慢慢地、一步一步地挪动脚步向人群外面退走。
这时场中的战斗已经无比紧张,梁元立在树冠顶上,冷眼瞧着伤痕累累地龟缩在包围圈中一动不动地冯元柳,冰冷地目光扫过人群,被他目光扫到的人无不噤若寒蝉。
锋利巨斧再次飞越到半空中,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璀璨夺目的冰冷金光。金斧劈下,斧刃上出现一层火光,气流蒸腾形成一层光幕。
“铛!”
天方印抖了两下,再也支撑不住,变成三寸见方大小,落到冯元柳的脚下,冯元柳心胆俱裂,绝望地大喊:“梁少侠饶命啊!梁少侠饶命!”
梁元面色冷峻!剑指向上一挑,金斧跃起,霍然劈下!
虚空之中突然蹿出一个魁梧的红袍人,速度奇快,依旧是黑气罩面。他连连挥出数拳,数道巨大的银光拳影轰在金斧之上。
金斧“咔嚓”裂开,化成灰灰,消失不见。梁元身子一闪,冲向冯元柳,那红袍人速度更快,抢先到了冯元柳身边,连挥出六拳打散了石兽、石人。
红袍人头顶又出现了两把巨大金斧,大地上钻出更多石兽、石人,水火巨龙离了吴清园和杨风,奔腾咆哮着冲向红袍人,参天巨树也舍了凤鸣和何器,无数藤蔓甩向红袍人。
人们惊于梁元的高强法力,更惊于梁元的反应。这个红袍人是什么来历,竟然叫梁元对他使出全力。
红袍人更是惊讶,暗暗想到:怎么一夜之间,梁元的法力强了这么多?
他哪知道,梁元先前一直疲于修复那封书信,休息不足又耗费许多法力;之后在烈焰大殿被白宇林制伏,受了轻微内伤;再然后为了抵御岩浆洪流强行布阵,伤及脏腑。昨夜与红袍人对阵时,梁元的实力只剩了不到四成,所以才被红袍人轻松擒拿。
梁元昨夜才算真正好好休息,经过一夜的休整,服用了许多疗伤圣药,伤势已经恢复了七八成,再次对战,红袍人再难讨得好处!
吴清园、杨风脱离纠缠,互相看了看,眼神奇怪,双双收了刀落到地上。凤鸣和何器看到红袍人出手,心下又是惊喜又是担忧,均都暗想:圣使出手,冯元柳当无危险了。
红袍人一手提起冯元柳,向天印宫众人扔去,冯元柳在半空中惊慌大叫,张牙舞爪,丑态毕露。梁元催动着金斧去追,却被红袍人拦了下来。天印宫众人接住冯元柳,把他团团护卫住,梁元再想杀他,已经是不可能了。
梁元斜睨着红袍人,暗想:先叫你露出真面目再说!
巨树连根拔起,飞到半空中,树冠遮天蔽日,垂下的千万条树藤密密麻麻,与金斧、石像、水火巨龙一同攻击红袍人。红袍人被四面围攻,不显慌乱,身体中弥漫出黑气、火焰,将他自身团团保护起来。
可是巨树泰山压顶,树藤将他包裹成一个巨大的绿团,树藤缠绕挤压,把红袍人包裹地密不透风。
正当人们以为红袍人被困住时,巨树突然枯萎,生命力迅速流失,立刻化成飞灰消失,现出天空。就在红袍人莆一现身时,两把巨大金斧霍然劈下,红袍人躲闪不及,一手抓住一把。水火巨龙从两旁冲进红袍人的身体。
红袍人身体狂抖,红袍鼓胀。梁元喝道:“觜屏!你当我真是那么好欺负的吗!”
梁元话音一落,人群中顿时爆发出惊叫声。白虎宫有七宿:奎将、娄狱、胃仓、昂目、毕耳、觜屏、参水。这七人效命于四象宫中的白虎宫,由四象圣器白虎锤衍化,也都是不死不灭的灵体。
萧何处三人对视了一眼,都点了点头,悄悄走上前,准备好法宝、符咒。孟德青看着三人,脸上露出凝重之色。
觜屏被梁元逼迫,本就怒不可遏,又被他点破身份,再顾不得隐瞒实力,当下狂怒大叫,汹涌澎湃的雷霆之力灌满全身。
雷光闪烁耀目,惊雷霹雳震耳!
肆意乱窜的狂暴雷电瞬间爆开,把一切都轰成了齑粉。狂风席卷,许多人被吹倒在地。觜屏身在雷电之中,如同银光烈日当空,照得人睁不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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