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健谈的丰原此刻似乎变得不会聊天,这让洛霖也感到意外。当然,洛霖始终不会了解丰原在想什么。事实上,他也没空理会丰原的沉默。眼前的阿谷似乎更具吸引力,似乎也忘记了店小二对阿谷的评价。
“原来是这样”阿谷听完洛霖的谈话感叹道,“那个巴隆先生现在也没消息吗?”
“没有”洛霖回答道,“我们也很想念他,希望他平安无事。”
这时,丰原站了起来。他朝两个小伙伴说道:“我先休息了,今天有点累。”说完便头也不会地上楼去了。
洛霖也没理会,继续盯着阿谷。说道:“你在对面工作?”
“是啊”阿谷回答,她忽然想了下,接着补充道“只是干些零活,不接客的。”
“原来是这样”洛霖笑了笑回答道,他看着眼前的女子,眼神里似乎又流露出几分好感。接着他又问道:“所以你家也在这?”
丰原一走,阿谷便对眼前的饭桌谈话失去了兴趣。况且对于自己身世的问题,阿谷一直很谨慎。因为在她看来,除非非常要好的朋友。接着,他们进入了挤牙膏似得谈话:
“嗯,在这。”
“你有几个兄弟姐妹呢?”
“三个”
“哦,那不错,你一定是很幸福!”
“嗯”
“我家两兄弟。我还有个弟弟”
“哦”
“我们这次去燕都”
“哦”
“燕都你去过吗?我第一次去”
“嗯”
“你去过?那里怎么样?”
“嗯…”
“……”
谈话到了最后。阿谷只知道“嗯”“哦”。而洛霖似乎意犹未尽,他依旧饶有兴致地看着阿谷。他喜欢看着阿谷,尤其是她的眼睛。没多久,便找个理由离开,洛霖却还傻傻地看着她的背影。
晚上,洛霖意犹未尽地在丰原面前谈论着阿谷。而丰原却直说想要睡觉。
“别做梦了”丰原说道,“她是个妓院女孩,你也知道,劝你还是想开点。”
“她不是风尘女子”洛霖辩护道,“她只是在妓院工作,干些杂活。”
“这你也信?”丰原说道,“你确定她没有骗你,我告诉你,妓院里的女人最会骗人。”
丰原的话让洛霖不知所措。不得不说,丰原确实分析得有道理。人在江湖走,怎能轻易相信别人。况且,在古书上,远古英雄因相信奸人的话而被杀害的故事不绝于耳。想了想之后,他突然觉得倒吸了口凉气,心窝都是冷的。
夜里,洛霖没有入睡。下午的饭桌谈话和丰原的提醒让洛霖困惑得睡不着。就像那晚和噬魂的谈话一样。这些都让他困惑不已。洛霖没有谈过恋爱,他不知道这算不算爱情。总之,他喜欢和阿谷聊天,喜欢她睁大双眼望着自己侃侃而谈。她那勾魂的眼神在洛霖心理久久不能抹去。而现实与理想的碰撞让他觉得痛苦,他想到明天就得离开这座城市,或许他们永远不会再见面。
第二天天一亮,两个人便退了房。他们还得继续赶路。客栈也开始卖早点。洛霖和丰原继续坐在昨天的桌子吃着早餐。妓院门口却清静许多。洛霖望着妓院说道,“这妓院现在倒挺清静。”
“那当然”丰原解释道,“他们是做夜生意,白天这么早,谁过去。”
“哈哈”洛霖笑呵呵说道,“说得你这么了解,是不是去过?”
“别瞎说”丰原说道。
“两位早啊”阿谷又出现在丰原后面。他转过头去看着她。一身白衣裳,白裤子,白靴子,看起来非常干净。
“早”丰原礼貌地回应着。接着便把头转了过来,他发现洛霖正呆呆地望着阿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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