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灵魂大巫一脉的传承不至于断绝在这个不肖弟子的手里，巫道仲也只好捏着鼻子忍了田逸的恶劣言行，还“以德报怨”地说道：“这次的费用就由为师帮你出了，不过只此一次哈。”
对天发誓，田逸真的只是想打听一下“行情”而已，没有一点要蹭便宜的意思。当然，有人帮他代付，他也不会拒绝就是了。于是傻呵呵地笑道：“呵呵，那多不好意思，师父，我可真的没让您代付的意思啊。”
“呵呵……”巫道仲也是呵呵一笑，只不过味道却是充满了对田逸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讽刺。之后说出来的话，从语气到措辞也是万分的鄙夷：“别以为你最近赚了点钱就有多么了不起，若是让你支付炼器宗师的出场费，嘿嘿，不是为师瞧不起你，就你那点身家还真付不起呢。”
听到这话，田逸不干了，什么叫付不起？小爷好歹也是千亿富翁的说，如果把何周祥支付的那些钱换算成美刀，就是和牛星那个神州首富比起来，也差不到哪里去了吧？而且人家牛星都是账面财富，而咱还完全是现金热钱呢，怎么就付不起了？
也不知道巫道仲是不是能通过电波看到徒弟的表情，没等田逸说话，他又接着嘲讽道：“我上次已经跟你说过了，别说你才只有几十亿的神州币，就是你有个几万亿，都未必能请来真正的炼器宗师。你可知道为师是用什么支付吗？听清楚了，小子，是灵石，足足一克的灵石，你认为你付得起吗？”
一克灵石价值多少？田逸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去计算了。光是巫道仲付出的人工成本，他都无法想象得到该怎么算。
一克灵石大概包含了八十多万亿亿颗灵魂粒子，而在压缩做功的过程中，还需要耗费大量“灵气”。大概估计一下，一克灵石起码要用去一百万亿亿颗灵魂粒子。
光看这个绝对能称得上是天文数字的单位，就知道想要集齐这么多灵魂粒子，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情。且就算这些灵魂粒子都是来自屠宰场吧，按照巫术传承上的知识去算，一头大型牲畜的灵魂，顶多只有七八亿的灵魂粒子，那么杀掉全球的猪，也不凑不齐啊。
也就是说，巫道仲就是从出生到现在都满世界屠宰场的晃悠，也不可能做到吧？人工价格都无法计算。
当然，市侩的田逸还是在心里默默把这个价值换算成了世俗货币，可刚刚想到灵魂粒和神州币的一比一汇率，他就算不下去了。一百万亿亿神州币？尼玛，这可以买下整个地球了吧？
片刻之间，田逸就张大了嘴巴，然后就再也合不拢了。尽管他知道这一克灵石并不是完全用在他身上，巫道仲的“法宝版”粒子对撞机才是大头部分，可平摊到田逸头上，怎么着也得有米粒大小的一颗吧？那也是以万亿亿计算的。
“好啦，就去想了，虽然对于为师来说一克灵石也不是小数，但是如果能把灵魂粒子的特性搞清楚，今后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巫道仲倒是有千金散尽还复来的豪气。
虽说不用自己掏腰包，可田逸还是想具体搞清这一克灵石到底是个什么价。恩，考虑下今后能不能还上这个人情。
可是转念一想他又有些疑惑了，按说如果灵石真的这么值钱，巫道仲当初完全没有理由为了一亿美刀就帮牛星这个“凡人”锻体啊，随便出售点灵石不就行了？
不懂就问，田逸还真有点求知欲呢：“这个，师父啊，小子有些不明白，这一克灵石到底怎么算钱啊？”
“算钱？呵呵，就像你想的那样，一颗灵魂粒子一块钱，你自己算吧！”巫道仲笑呵呵地“炫耀”着自己的富有。
“那你需要钱的时候怎么不卖灵石呢？”田逸问道。
让田逸没想到的是，巫道仲却卖着关子说起了金融：“小子，你懂什么叫通货紧缩吗？”
“这和通货紧缩有什么关系？”田逸觉得脑袋不够用了。
“就知道你想不通，因为流通的灵石少，所以才这么值钱。你也知道，灵石这玩意纯粹就是由灵魂粒子压缩而成的，用途也就是释放灵气。可各个门派都有吸收灵气的法门，所以也只有那些炼器炼丹和修行阵法的人需要。”巫道仲施施然地解释道。
“可……难道不能降价吗？”田逸更是想不明白了，既然需求得少，难道不能把价值回归到“合理价位”吗？还是说修士们都没有市场头脑，不懂得薄利多销？
其实提到这个问题，巫道仲也是有些郁闷，有些无奈地解释道：“一般来说，修行界的物品是绝对不可能与世俗发生交换的，修士们自有一套交易体系。也就是说，这个世俗货币的定价其实是没什么意义的。不过，这里说的是一般情况。你应该知道，其实很多门派都有开光业务，所以就有了一块钱神州币一颗灵魂粒子的参考价了。”
“您还没说为什么不能降价呢。”田逸翻了翻白眼，难道人家要价高，你就不能降价了？这是什么逻辑嘛。
“哎……小子，你不知道扰乱市场最惹人恨吗？人家开光一块护身符才几万几十万，要是我这边降价了，那还不得把他们给得罪死啊？”巫道仲无奈地解释道。
好吧，田逸依旧没看出来怎么扰乱市场了，抓住巫道仲话中的漏洞道：“师父，人家开光卖的是名气好不好？有没有灵魂粒子没关系吧？”
“嘁~你当人家信徒都是傻子啊？虽然普通人感觉不到灵魂粒子的存在，不过护身符有没有效果，可是很容易就能辨别出来的。”巫道仲说道。
这倒是事实，就像那些专精古董鉴定的大师，他们的眼睛也不是碳十四测试仪，可一样能分辨出真品和一比一精仿赝品之间的区别，那是一种“直觉”。但是，田逸还是没想通这和灵魂粒子的定价有什么关系，打破砂锅问到底地道：“师父，总不至于人家卖那个价，你也必须卖那个价吧？”
“算了，和你小子解释不清。我这么说吧，就算我想卖灵石，也只能卖给修士。就算降到百分之一，你认为会有修士拿得出那么多钱嘛？”巫道仲没好气地说道。
这倒是事实，不管怎么降价，灵魂粒子都是以亿万为单位计算的。就算降价万分之一，也得有人能接盘才行。修士自有获得灵魂粒子的法门，就算效率不高需要购买，也没足够的财力。至于普通人……且不说能不能承受那么多的灵气，也没那么多土豪的普通人啊。
“那你当初也可以卖开光护身符吧？”好吧，不纠结灵气的价值了，田逸忽然想到这个问题。还别说，如果老巫师帮人“开光”，还真是“专业”之内呢。
“没有营业执照，没有客户群，卖什么卖？”巫道仲吐槽道，“好了，不和你说这事了。”
感到师父有挂电话的趋势，田逸立刻问了最后一个问题：“师父，我刚才算了一下一克灵石的分子量……好吧，是灵魂粒子的数量，那个，您怎么有这么多存货啊？”
这就是有些八卦的问题了，恩……也有些涉及到隐.私问题。都说女人的年龄和男人的收入一样，属于十分禁忌的问题，田逸纯粹是好奇师父怎么能在有生之年收集那么多灵魂粒子而已，本也没想到巫道仲会回答他。
可是，巫道仲还真就回答了：“呵呵，小子是想不通我怎么能收集到这么多吧？你也别套我的话，实话和你说吧，这些灵石用的灵魂粒子都属于那种低级的残次品，也就是说用微生物的灵魂压缩而成的。”
微生物田逸知道，细菌病毒单细胞生物都属于微生物，别看单个微生物拥有的灵魂粒子数量很少，有些甚至只有一两颗，不过积沙成塔集腋成裘，微生物的数量可是不少的。
前天晚上，田逸可是翻看了一夜的传承，不是没对微生物的灵魂动过心思。毕竟能从微生物身上抓取灵魂，也不算“残害生灵”，还能实践巫术里的“技能”，不用老是被师父骂不学巫术，多划算啊。
可是现实就是那么无奈，微生物肉眼难辨……即使田逸的眼神在锻体之后已经能看清蚊子腿毛上的分岔，却也没有什么手段一次性消灭大群的微生物。如果单位空间的灵魂粒子数量太少，以他新手的“手艺”根本别想抓到灵魂粒子。
另外，越是智慧低下的生物，灵魂波动也越不强烈。而抓取灵魂本身是需要用到法力的……对于巫师来说，就是献祭灵魂得到的力量。而法力本身又是通过波动的形式做功的，灵魂波动不强烈，也无法抓到灵魂粒子。
这也是田逸不想“祸害”苍蝇蚊虫联系“抓鬼”的原因，献祭掉灵魂，却不能实现“收支平衡”，别还没学会补充就把自己给搞挂了，那就是天大的笑话了。
当然，就算能够抓取到与献祭相等的灵魂粒子，没有多少“灵慧”也就是没有强烈波动的灵魂粒子，也不怎么适合与人类的灵魂相融。这也就是巫道仲说“低级残次品”的缘故。
“你吃饭吧，我挂了啊……”可还没等田逸问怎么能大批“杀灭细菌”呢，巫道仲就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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