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放心，你想要的，姐姐们一定给你。李宇不会死得很惨，姐姐们会照看他的。”
不管怎样，既然大姐都那么说了，郑月玲也就没打算在这一次和李宇太较劲，毕竟，现在他们也没精力来和李宇多事儿。但，如果日后到了算账的时候，让他李宇死时没有痛苦，死后有个完整的尸体，不要让他的下场看着太凄惨，也就说得过去了。
小天所要求的，是让李宇“不要死的很惨”，那么，就让他死得舒服点儿吧。
郑月玲这么恨恨想着。
……
飞机降落时，李宇还有点儿恍惚。
全京今天一整日都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雨水点划在飞机小窗上，让外面原本阴沉的光色又多滤了几道水印。航站楼看起来一切正常，除了地勤人员奔走忙碌，就只剩那些疏导机器人走走停停进行智能辅助。这种再寻常不过的景象，让李宇松了口气，却也略觉苦涩。
这里，曾今是他朋友最多的地方。如今，却如此害怕相见。
“好像天网没把我的行踪散播出去啊。”王卡卡酸酸地哼哼着，心情不怎么畅快了。“那几个八婆竟然想让我们欠她们人情，太阴险了！”
“得了吧，真把我们的行踪散播出去，你还不得把天网往死里骂。”李宇对王卡卡的抱怨不以为然。对他来说，提前准备好的偷梁换柱大招没用上，是求之不得的事。
他起身取下背包行礼，一直走到航站楼外，却发现飞机上邻座的胖姐一直不远不近跟着他。
李宇装作没看见，可没想到，在停车点拦下出租车后，他人刚坐稳在副驾驶座上，那个胖姐就呼啦一下拽开车门，挤进了后座。
李宇愕然回头看向她，见那胖姐也不搭理他，直接对司机说道：“师父，南四环星罗小区知道吗？”
“知道。”
“就那片儿，到了那儿我再给您指路。”
竟然是这么老土的指路方式？她为什么不用租车平台的导航软件，直接把设定好的目标地址同步到出租车智能终端，进行导航？虽然疑惑了一下，但这不关李宇什么事儿，所以他只好抽抽一下嘴角，漠然打开车门，准备下车。
把出租车司机弄得莫名其妙。
“是有行礼要放倒后备箱么？”
“哦，不是。对不起，我和她不是一起的。”李宇抱歉地笑笑，正准备关车门，胖姐忽然扭头，冲李宇说：“你上来。”
简直莫名奇妙！李宇觉得这胖姐肯定是把脑袋也胖抽抽了。他没理这胖姐，径自向后面另一辆空着的出租车走去。
“唉你！”胖姐又迅速从后座里挤出来，几步赶上想拽李宇胳膊，可李宇根本没让她拽到。
“大兄弟，不是我多管闲事，你这样的，万一要是随便找个桥头往下一跳，姐我改天看着某某人跳河自杀的新闻可就不得安生了。”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李宇无语，他还有正经事儿要办呢，也顾不得和这胖姐纠缠，飞速钻上一个远点儿的出租车，催司机开车走人。
那胖姐还老不放心地盯着李宇所乘的出租车远去，才叹口气罢休。
出租车在李宇的指引下一路开到近郊的一片居民区旁。在机场时因为那个胖姐的搅和，李宇连个雨伞都忘了买，这会儿才猫腰冒雨钻到一个小店铺里买了把雨伞，却没往附近的小区里去，转而七拐八弯走了近半个小时，到了一个花卉公园的里，不会儿就摸到了园子里的一个小工作区。
见李宇要往里去，门岗处的看门大爷探头出来问：“你谁啊？什么事儿？”
李宇想了想，说：“我找秦牧。”
“秦牧？没这个人。”眼看着大爷语气不好，就要赶人，李宇犹豫一下，又说：“那赵牧呢？这个人总该有吧？”
大爷疑惑地看了李宇一眼，说：“你等一下。”
大爷用岗亭里的电话拨了个号，低声说了一会儿，又忽然探出头问：“你叫什么名字？找赵牧什么事儿？”
“我……我叫李宇，有急事想找他帮忙。”
大爷又在电话里低声说了一会儿，再探出头来就更加不客气了：“赵牧说，你要是想见他，就在这儿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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