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没有。看到没有。真正老德坊的料子。”
“荷。小子。哪骗来的?”
“骗?就我家那家底。还用得和做这取得事?知道我爹这月给我寄来多少票子不?说出来吓死你。你辛辛苦苦做一年都未必有那么多钱!”
“得了。小七子。知道你家有钱。用得着那么得瑟吗?”
“嘿。我还就得瑟了。这家里有钱不拿出来得瑟做什么?”
“哎。哎。这都什么时候了。咋我们的那什么教官还没有来?这大热的天。合着他在里面喝着酸梅汤。留我们在这晒太阳?”
“小声点。你知道我们教官是谁吗?听说以前是个狠角色。杀人都不带眨眼的。总指挥知道不。总指挥都得让他三分。”
“屁!还不是被贬到这来做教官了?落毛的凤凰不如鸡。知道不?那小子以前办了个干部训练班。结果里面几十号人都被抽调到别的地方去了。好嘛。就这干部训练部。你瞧瞧咱们这一些人吧。说句不好听的。还不就是来混混事的?”
“全体都有。集合!干部训练部总教官罗鱼勐到!”
随着这一声声音。乱哄哄的一百来号人懒洋洋的排好了队伍。一个个无精打采的。有的哈欠连天。睡眼惺忪。也不知道是昨天晚上打了一晚上牌还是怎么着。穿着中山装的罗鱼勐出现在了这群学员的面前。短短的几天时间。重大地打击好像已经把罗鱼勐彻底击跨了。
头发乱蓬蓬的。不知道有几天没有洗过了。下巴上胡子拉渣。眼睛血红。看起来一晚上没有睡觉的样子。砸一看去。好像是个快五十岁的老头。
冷眼看了一下自己地学员。罗鱼勐忽然裂嘴笑了。底下地学员被吓了一跳。这笑实在太渗人了。。。。。。
这就是自己的“兵”。总指挥分配给自己的“优秀学员”。
垃圾。这就是一堆垃圾!
老地足有四十来岁了。小的恐怕连二十岁都没有满。大多数人看起来不是营养不良。就是酒色淘空了他们的身子。还有几个一脸的病态不断打着哈欠。没准还是个吸大烟地。
自己原先的那六十二名学员。虽然人数少了点。但那才是真正的精干之士。
可是随便找了个借口。总指挥就把那些人给调走了。取而代之地是这么一批垃圾!
在这一刻罗鱼勐忽然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地委屈。自己忠心耿耿地跟着总指挥干了那么多年。却得到了这么样一个下场。。。。。。
“总指挥。请训话!”
边上助手的声音打断了他地思路。训话。训什么话?和这些垃圾废物有什么可以说的吗?罗鱼勐眼睛冷冷地从他们地身上扫过。然后连看都懒得再看他们。低垂下眼帘说道:
“我没有什么可以训话的。你们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可就有一条。没有大事别来烦我。我讨厌见到你们。听到了吗?”
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从来没有见到这样训话的。等到他们反应过来。一片哗然的时候。那位看起来讨厌到了极点的总教官。已经摇晃着身子走了。。。。。
事情传到了郑永的耳朵里。当听到那些学员纷纷叫嚷着要求换个教官的时候。郑永冷笑着告诉来汇报的人:
“就只有一个罗鱼勐。罗鱼勐就是他们的总教官。现在是。将来也是。我不会换的。他们想走也走不了。进干部训练部的时候他们已经签下了契约。当我第三战区是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没?来了就走不了了!”
“总指挥。再这么下去的话罗鱼勐就真的要废了。还是先让他休息一下调整下自己的状态吧。。。。。。”
听到陶平的建议。郑永依旧冷笑不断:
“路是他自己选的。从来都没有人强迫过他。休息?在我第三战区除了士兵。没有人可以休息。他要是真的废了。也是他自己活该。听着。以后不许有人再在我面前为他说情!”
“总指挥。。。。。。”
陶平说了几个字。终究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听到自己的参谋长重重地叹息了一声。郑永眼神里满是失望:
“太让我失望了。一点小小的挫折都经受不了吗?我看错他了。我真的看错他了。我本以为他虽然犯了点错误。但还是一个可用之材。。。。。。”
罗鱼勐永远也不会听到总指挥的这些话了。
酒在一口一口的往嘴里灌。雅间里只有他一个人。他已经在这整整坐了一个下午。从天亮到天黑。一直就在这喝酒。但他却一点醉意也没有。
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居然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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