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枝羽箭‘咻——’地一声破空而出,它带着锐利的风声钻进一头灰兔的颈部,。箭头破开皮毛,刹那间暴起一朵血花,灰兔惨兮兮的哀鸣,双腿抽蹬,不一会便失去生命。箭镞劲道十足地插在土地上,它仍在颤动。
一骑快马‘嘚嘚’奔驰,马上骑士在吼“猎中!”,快速驰骋之中竟然还能俯身捡起地上的灰兔,高举被射杀的猎物不断晃悠,为自己的主人炫耀。
“殿……啊!公子好箭法!”
“呵,承基为何不去捕猎?”
“承基自当跟随公子左右,以瞻公子英姿!”
“和你父亲的嘴巴一样甜。”
“谢公子夸奖!”
讲一句实在话,杨广的骑马技术和箭术还真的不错,他能在奔驰之中张弓射箭,发了七箭射中两只野兔、四只野鸡,只有一箭钉入树干射空。这么一位身份高贵的皇子能有这样的箭术足可见并没有因为身份高贵而养尊处优,相反地,看得出来,他经常游猎锻炼。
这是一片树林,南方树林少松树,一般都是一些适合南方生长的榕树等树类,由于比较靠近水源的关系,这片树林里面野生动物不少,使得来游猎的人收获颇丰。
这时,杨广的侍卫头子来护儿马侧已经挂了不少猎物,其中的六只当然是杨广射杀的猎物,余下的一头野猪却是来护儿肉搏猎杀得来。
其余公子哥也多射杀了不少猎物,但是他们明显不敢与杨广争锋,所猎杀的动物一定不会超过六只,遇见一些比兔和鸡稍大的猎物也都是故意射空。这是汉俗的谦让上位者的礼节,也只有江南人士才会注意到。
宇文承基则是非常干脆地像跟屁虫似得牢牢跟紧杨广,他的弓矢就像是装饰物一般,从头到尾没有射过一箭,只光顾拍马屁去了。
这一行人的人数委实不少,光是公子哥就有十三位,小姐们九人,而那些侍卫和护卫之流多达五百余人,其中光是杨广的侍卫就足有百人,其余公子哥和小姐所带护卫由十余人至五十余人不等,其中算是陈宗泽带的人最少,只有区区八人。
或许带的人少没有什么,但是陈宗泽也是从头到尾没有射过一箭的人之一,这里有他不会射箭的关系,同时还是没怎么适应骑马,非是不想射而是没有机会。
陈宗泽悠闲的模样在一群争相表现的人群中实在有够碍眼,他与十二生肖之八并没有太靠近杨广,几乎是从刚开始就落在队伍的倒数第二行,而最后一行自然是那群燕雀女流。
这时,程佩珍又在数落陈宗泽了,她不掩饰声音,“妹妹看吧,那个獐头鼠目的家伙一直故意留在后面,肯定是对姐妹们起了什么坏心思才这样!”
方怡柔轻笑没有说什么。
一位名唤夏楠的女子凑上去好奇问:“会是什么坏心思呢?”
程佩珍吓唬道:“当然是像恶狼啦,会趁你不注意的时候扑上来咬你一口!”
夏楠像极胆子很小,被一吓唬竟是哆嗦了一下,迟疑道:“不会吧?陈公子那么斯文,怎么会咬人呢?”
众位姑娘就好像是找到了一块新大陆,她们纷纷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一时间陈宗泽又成了人家打发时间的谈论话题。
前方烟尘滚滚,马技精湛的晋王府侍卫驱赶一只花鹿,试图将花鹿赶到杨广箭矢可达的距离之内。
那头花鹿被赶得惊慌失措,就在它一个跳跃想要逃开时,一枝羽箭破空而来,羽箭没有射中,花鹿却是自己一头撞上树干,只听‘砰’的一声,花鹿胫骨折断软趴趴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而那枝射空了的羽箭径直插在地上摇晃箭尾。
杨广先是郁闷没有射中,再瞧花鹿竟然自己一头撞死,当下忍不住一愣……
宇文承基也是怔了怔,看到杨广脸色有些不悦,长久训练出来的生存技能马上发动,高声说:“公子高明!料到花鹿奔跑之行迹,一箭逼迫花鹿自己了却残生,此可谓‘不战而屈人之兵’,公子实在睿智!”
来护儿用不屑的眼神扫视宇文承基,自己偷偷嘀咕:“射不中就是射不中,殿下都没说什么,宇文家的这个小崽子屁话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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