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练得熟练地曲子,此时键盘在她的手下似是陌生的,出现顿音以后,苏贝妮马上强忍着手的颤抖,继续弹奏着这首梦中的婚礼。
她微微的抬头,氤氲的眼神轻瞄着不远处那盏移动的射灯下的影子,是他!真的是他,紧张的心一下子要跳出喉咙,,他还活着,他没死!她就知道一定能等到她,她想马上冲上去拥着他,告诉他,她一直在等他。
不,不,刚才妈妈说他是何子琳的男朋友,两个月不见他怎么成了何子琳的男朋友了?
对了,方玉清?方氏?退伍,他似乎提过,难道一切都是为了今天成为方氏的继承人吗?
本来紧张的快乐的心,一霎那一窒。
跳动的音符像是机械一般在苏贝妮的指尖流淌,她微微的抬头对上了那双灼灼像火焰一般的眼眸,他正目不转睛的定格在自己的身上。
那颀长的身形,隽美得脸阔又一次映入眼帘。2个月未见,她日夜思念的人,终于出现了,合身的黑色西装更是更显不可侵犯,漆黑的眼眸带着令人敬畏的凌厉,紧抿的薄唇似是尖锐的刀,散射着一种摄人的威严,不怒自威说的就是他吧,但是在她的眼里他确实柔情万丈,微微此一人,即使他是冰山一角,她也不觉得他冷。
她也梦想着跟他走进不一样的婚礼,日夜的思念,他的好,他的宠,他的气息,他的容颜,他曾经就在南风山上允诺说要用一生来陪伴,但是他食言了,为什么选择了自己的妹妹?他不是说自己是依依吗,是太阳吗?
他是哥哥啊?
对了他们分手了,是自己提出来的,他们分手了,过去了都过去了,分手了。
他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生活,他有权力的。
是的,此刻她只求他能安然回来,一切便安好,不是这样吗?
节奏仍旧是欢快的,按键的指尖却已经是麻木了的,说不出的滋味,在苏贝妮的胸中流淌,忽上忽下,梗在胸前。
那双破泼墨的深瞳带着深意落在了不远处那三角钢琴的旁边,丫头,身着一身白色长裙,颈间那条玫色的链子在射灯的映衬下更是闪耀着亮光,她还带着。
白色是永远是她最佳的选择,仿佛就是一个失落人间的天使,带给她周边的每一个人的是快乐,而她的隐忍她的眼泪,却永远都只留给自己。
落水的一瞬间,他以为他再也回不来了,但是他想着他的丫头,他不能扔下她,他有承诺他要回来的,这是他说的。
他是围着太阳旋转地星星,没有了太阳的光芒自己不能独活。
那天被大水冲走,在下游撞到了一棵大树,当时的他已经头破血流,昏迷不醒,一批志愿救援的人发现了他,并通过运送物资的车将自己送往医院,在昆明一家小医院,他们进行了及时的救治。
当时文氏的市政府也有人下来救援,救护,在急救室发现了自己,并通知了凌世峰,凌世峰迅速派人将自己转送到北京医院救治,并且并没有通知部队,所有人都不知道他还活着。
送去的时候已经是脑疝带有肺部严重积水,昏迷大约两周,才活了过来。
他的脑子里全是小丫头的身影,如果不是她,他也没有意识再醒来,他还记得,他欠她一生的快乐。
今天他来了,带着方氏和何氏的仇恨,就在今天了结。
看着他慢慢的靠近何子琳,苏贝妮闭上了眼睛,只觉得指尖触在寒冰里,紧接着是周身的战栗,呼吸的窘迫。
苏美怡一手拉着何子琳的手,拿着话筒,看行对面的凌沛然。
“各位…”
听见苏美怡要说什么话,苏贝妮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心如同千疮百孔似的,疼痛不堪,苦涩在无边的蔓延。
贝妮,贝妮,你要忍住,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都试过去世了,他现在是妈妈的乘龙快婿,是琳琳的男友。
收手的一瞬间指甲猛的戳着掌心,只觉得汗津津的发麻。
她用力咬着自己的唇,让自己镇定,不能落泪,深呼吸,忍住,祝福他们不是吗?
“各位,今天在这个重要的日子里,我要将自己的女儿交到凌沛然的手里,凌沛然,你愿意照顾我的女儿何子琳一生一世吗?”
苏贝妮只觉得天旋地转,地震山崩,身体开始莫名的摇晃,强忍住想出去走走,她不想再听下去,只是站起来的那一刻却觉得下腹部隐隐的坠痛,胃里一阵阵搅动,让她觉得头晕脑胀,抬起手轻轻按压的腹部却觉得疼痛此时却突然猛烈起来。
“我…。。。。“熟悉的低沉而又带着磁性的声线,在整个宴会厅里弥漫开,他微微一顿。
“我,不愿意!”
台下瞬间哗然…
清晰地爆破音在苏贝妮的耳边回响,他的“不”字非常清晰,只是,她再也无力听下去,只觉得身子越发的下坠,疼痛,抬起的胳膊想要抓住钢琴的一角站稳却在那一刻滑落到键盘上,“砰…”猛烈地敲击琴键的声音,整个人晕倒在地上。
“丫头,…”
“贝妮…”
“妞…”“贝儿…。
宴会场内混乱不堪,林舒雅和凌沛然第一个冲到了前面,她的脸色苍白,几日不见,更显憔悴,呼吸微弱。
“啪”,一巴掌。林舒雅狠狠地摔在了凌沛然的脸上并且紧跟着猛的推了他一把不允许她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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