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席上气氛古怪,这顿酒席可算是吃得相当马虎。主人家既没有意思照顾客人的情绪,客人又十分鬼祟,巴不得这场煎熬早点结束。饭毕,琦琛便着人送雷昊、江桢出府。
雷昊啧舌道:“今日真是诡异。”
江桢不理他,自顾自上了马准备回府。
“你也别在意。信王殿下虽说当众给你难堪,可也算是记得你了,未尝也不是一件好事啊。”
江桢恨得咬牙:“别说了,雷大人!”
回了江宅,高阳站在门口迎他,一脸疑惑:“怎么朱府特特着人送了伤药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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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桢并不知道,自他走后,朱府闹了好大一场风波。
席上就除了八郎全无心事,以及雷昊事不关己之外,琦琛、信王并江桢三人都食不知味。待送了客之后,琦琛便冷下脸来,叫着让人送信王回府。
信王再年轻,毕竟尊贵惯了,又一向与七姐儿要好,乍这么对他,他自然受不了,连声道:“七姐姐你这是要做甚么?”
琦琛跳起来,冷笑道:“不敢当,我怎么敢做你姐姐?”
信王脸也一沉,“你这话甚么意思?”
一旁八郎有些受惊,瞪大眼睛瞧着二人。琦琛看一眼八郎,道:“睇睇,带八郎去二哥那边。”八郎嘟着嘴,十分不乐意,但他怎么敢不听七姐姐的话?只得乖乖随了睇睇出去。
信王自有跟随他寸步不离的小太监与宫女,此时也都屏退下去。琦琛往客厅之后的书房去了,信王也紧紧跟上,不依不饶。
“你倒说说,今儿你又怎么着了?”
“这话问的蹊跷!今儿发作了人的又不是我!”
信王跺脚:“你!你真是存心要同我怄气不成?”
琦琛停下来,一手搭在书房门框上,半拧了身子,眼风一扫,“我怎么敢?你是信王殿下,我朝的皇太弟,未来的皇帝,我为甚么好好儿的要同你怄气呢?”
信王一口气憋住,许久方才颤抖着说道:“好,好!你真是恼了我今儿发作了那个姓江的混账东西!”
琦琛哼了一声,迈步进了书房,一阵乱扫,将桌上书籍笔墨纸砚撒了一地。
“你发作谁我管不着,你一天爱打爱杀的,想做甚么都行,就是不要来管我!”琦琛真是怒了,摸着手边不知道甚么东西,一扬手便丢了过来。
信王猝不及防,被打了个正着,原来是一本书,脸上顿时起了一道红印子。他“哎哟”一声,捂着脸,半弯了腰。
琦琛见真打着他,也吓了一跳,想要过来瞧瞧他,又不肯轻易原谅他。“你打量着我不知道,以前你是怎么把殷先生给弄走的?你——你……你年纪不大,心肠却狠,也不管我心里怎么想的,就只凭你自己高兴……你明知道……你明知道……”声音渐渐地下去,竟是细细的啜泣着。
过了半响,信王方低低的道:“齐大非偶,也不用我来告诉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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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杯具了,我记错觉华岛的日期,以为是宁锦大战时候的事情,昨晚睡觉忽然想起来,仿佛不对啊……是宁远大战时候的事情,1626年正月间,本文第一章已经是1626年3月。杯具,真是悲剧成了茶几啊。。。算了,我以后给放到前传里面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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