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多斯主祭的,助理,职位是祭司,哈斯特•斯——”
“是我们,有什么事不妨喘口气再说吧。”
我不等他说完,不由分说,拉着那个修士一起进了酒店。酒店里乌烟瘴气一如昨天,那个修士被雪茄的味道一呛,大声地咳嗽了起来。本来祭司进酒馆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这种菜鸟级的表现更是让那些粗豪的汉子大声笑了起来。
哈斯特的脸有些红,明显不太适应这里的环境。其实每周的今天这里都会表演艳舞,只是最近因为隆恩和圣骑士的到来,被酒馆幕后操纵者萨芬总督临时取消了。
我点了两杯黑啤酒给哈斯特,自己先拿起一杯,和他手里的杯子一碰,一仰头灌了下去。他愣了一下,看见我把大锡杯子底朝天冲他摇晃,这才反应过来,慌忙学着我的样子大口喝酒,中途还呛了两次,咳嗽不止。
他刚放下杯子,梅林也拿着个大杯子过来,和他另一杯一碰,哈哈大笑。
“啊,大师!”
“这里是男人的地方啊,每次来都觉得自己年轻了十几岁呢!”
会这么叫梅林,想必隆恩已经宣传了我和梅林的英勇事迹。看着传说中的某个在地下城独立压制夜精灵法师的大魔法师如此平易近人,这家伙明显有些受宠若惊,不顾自己咳嗽未停,抓起大大的酒杯和梅林一起猛灌。
男人这东西很奇怪,碰了水晶杯,面带微笑,彬彬有礼地喝了几百个金币一瓶的高级酒,接下来就是虚情假意地勾心斗角;但碰了大锡杯子,你捶我一拳,我踢你一脚,喝了几个铜板一杯的黑啤酒,却可以放开心怀勾肩搭背。哈斯特酒量不佳,被梅林几杯酒又快又急地灌下去,酒意上涌,压都压不住,更是无话不谈。
我想得没错,是隆恩请我过去谈话。就在梅林继续审问哈斯特的同时,酒馆光头老板悄悄靠过来,告诉我一些信息:隆恩和大家商量之后,决定请我到佛洛伦萨的国度一行。对于我单独送伊莎贝拉回来这一件事情,他不置一词,直到因为劳累和伤势不得不回房休息,也没有提起过一次。
“回房?他回哪间房?”
“呃,是回他自己的房间——和伊莎贝拉王女隔得很远。”
“多嘴!我问你他回哪间房,很么时候问你和那叫伊莎贝拉的小妞隔得有多远?我问了吗?我什么时候问你了?我几点几分几秒问你了?”
“呃,这个,您没问,只是小人看您的眼神觉得有点不大对……”
嗯,不错,不愧是三角脑袋挑出来的人,有眼力。
太阳神教的教义里有着克制yu望这一项,修行使用神术,更会将人心里的yu望降到最低点。何况以伊莎贝拉的情况,相信她也不可能背叛隆恩,转投他人怀抱。所以我对于隆恩置美人于不顾的行为并不觉得奇怪。
但佛洛伦萨虽然提倡无欲,但整个国家却表现出一种奇怪而病态的侵略性,就像侵略比雅,就像对地下城莫名其妙的攻击,就像隆恩对于权利的执著,让人好生不解。如果说隆恩不是为了自己登上教皇之位,而纯粹是为了消灭我们恶魔一族,那就要重新对他进行估计了。
看看时间不长,他们一共也讨论不出什么东西,哈斯特也就不可能知道得更多。于是我叫酒保把喝醉的哈斯特扔出酒馆,继续靠在吧台上喝我的黑啤酒。
如果是在地下城那种有着高格调的酒吧,我往往会做些表演,至于反应则是因观众而异。夜精灵、恶魔族、吸血鬼会对高难度的演奏报以热烈的掌声,黑矮人会对长篇的叙事诗大加赞赏,至于巫妖和兽人无论听什么,只要有弓琴的声音,都会被感动得泪流满面。
如果是演奏给安丽雅一个人听,她就会像小猫一样趴在我肩膀上,恬静地闭上眼睛,修长的双耳随着音乐轻轻律动。一曲结束,她就会送上一个轻吻做答谢。
……啧,我才出来几天,就开始想家了?
安丽雅的幻影被伊莎贝拉那临别的凄婉眼神所代替,我把空了的杯子扔在桌子上,微微冷笑。
“伊莎贝拉·比雅……神说,助人为快乐之本。那我直接助你摆脱那些让你透不过气的东西,也是大大的功德一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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