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动音乐想要签自己。
利益的蛋糕被触动了,所以才会有后来的跟拍黑料。
至于再后来的事情,她都知道了。
黑料被反击,毛可意被雪藏,几年事业毁于朝夕。性格使然,她走了极端。
所以拿了汽油,在8月20号这天的晚上,走进了上林苑公馆。
而晏歌被堵在了独立洗手间,火势渐大而氧气殆尽。那时候包厢内推杯换盏场面热闹,没有人察觉到她离开了多久——
除了他。
她爱豆是第一个找到她的人。
晏歌的手机先前留在包厢的餐桌,后来则被曾城带到了车上,等出了院回了清漪园,才得以物归原主。
一开屏,无数的消息便炸过来。
有同节目的嘉宾的,有她小学和初高中同班同学的,有合作过的人,比如申蓝、苏巧巧、裴杰和苏子,发来的都是关心和担心。
还有哥哥的。
哥哥只发了一句话。
【病历拍照发我。】
晏歌:“……”
哥哥还是和从前一样,虽然关心她,但不会说好听的话。
按他说的,晏歌把病历单翻出,拍照后发了过去。
那边便没回复了。
从下而上,晏歌逐一地看过消息,也逐一地回复了。再往上,到置顶的位置——
我爱豆:2。
我爱豆:【好点了没】
我爱豆:【醒了回复】
晏歌:“……”
可是,她要是没醒的话,也不可能在梦里回复他啊。
小粉丝:【好点了】
就在下一秒,一通语音电话倏而就打了进来。
晏歌按下了接听,“容绰。”
手机听筒传来软声,容绰眉弓稍抬几度,唇掀散漫:“好点了?”
她应一声,“我已经出院了。”然后又真心实意:“昨天谢谢你。”
虽然不是故意,但她的确给他添了麻烦。
彼端静了几秒,之后有笑声传来,低沉沉地响落,“然后呢?”
晏歌不解,“然后?”
“怎么谢我?”顿了顿,他好整以暇的:“昨晚火挺大的。”
晏歌:“……”
“抱你出来的时候,我也被烧到了。”
闻见这句,晏歌的手指便紧扣在了机身:“你被烧到哪里了?”
“衣服。”
“……”
“我衬衫是高定,七万八。”
“……”
虽然有些失语,不过听到只是衣服,一颗心就慢慢地松了。握在机身的手也跟着松了些,晏歌问:“支付宝还是微信?”然后又说:“银行卡也可以。”
“赔就算了,”容绰:“我又不缺钱。”
理解不了男人,晏歌下唇轻咬。
说了衬衫被烧,赔钱他又不要。
……那他是什么意思。
另一端,容绰徐徐开腔,说的事情如是与先前的话题全然无关:“石景山新开了家私房菜。”
还是江西菜。厨子也都是江西人。
她也是江西人。
想必会喜欢。
蓦然听他这样说,她似懂非懂的,没反应过来:“什么?”
有轻淡的男声,就这么倏而从听筒里扬了出来,疏疏落落:“我缺个人,请客吃饭。”
“……”他挑明了,所以话里的潜台词,她也听出来了。
他是要她请客吃饭。
他们一起吃饭也不是第一次了,昨天他又帮了她,她请他吃饭也是理所应该。这样想着,晏歌问:“什么时候?”
“我定。”
说着这样专断独行的话的人,当然是一个专断独行的男人。
可是偏偏,这个专断独行的男人,既是她的爱豆,还是她的英雄。
三年前在杨林是,三年后在北京也是。
英雄要她请客吃饭。
英雄又说时间他定。
……
可以的,这位英雄。
握住了手机,晏歌说好。
但是他又,“这次先这样,下次的再说。”
晏歌眉眼稍滞,“下次的?”
他们不是只约了这一餐吗?
指节在手机轻敲,在电话的彼端,容绰唇一弯,笑意无声从唇边漫出。喉间微动,他清明反问:“七万八,你一顿饭就想抵掉?”
晏歌:“……”
又说衣服被烧了七万八高定可贵可贵了,人家提了赔偿又说不要。又说你爱豆不缺钱荷包鼓得很不必小粉丝操心,又说虽然不缺钱但缺个人请客吃饭——
说来说去,其实就是想缠着女孩子吃饭。
直到这会儿把小七岁的女孩子家怼得哑口无言了,男人心情方才呈现出上扬趋势,接着就开始摆事实讲道理了,“七万八,以一餐均价七百八算——”
“你也要请我,一百次。”
“……”
结果如何,一目了然。
不过丢了电话,男人眉目从手机屏前抬起,面向面前的律师团——那是为江家常年聘用的律师,从刑法到婚姻法无不涉猎——先前那些上扬了的情绪便尽数收敛,容绰掀唇:
“说吧,”对着律师,他吐辞寡淡:“纵火罪怎么往高了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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