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矮个子嘲笑道:“楚公子,他叫……胡力旺,人称……人称狐狸王。我们可不管……不管他什么王,都叫他……狐狸。”他吃力地说完,冲胡力旺眨巴眨巴眼睛,继而做了一个鬼脸。盼娃见他口吃,是一个标准的结巴子,加之他那瘦瘦的身材,真是滑稽无比,忍俊不禁地笑出了声。
胡力旺一听,反驳道:“你的名字也好不了哪里去。”毛尔净,纯属猫儿精,野猫一个。”
“什么?”盼娃好奇地问。
矮个子不再理会狐狸的挑逗,客气的抱拳说:“在下毛……毛尔净,他们那是在胡……说八道的乱叫。嘿嘿”,说着不好意思地抓抓头皮。
“不是乱叫,是叫毛尔净,听好了是猫儿精,我们可不认为什么精,完全是野猫一个;所以我们都叫他野猫。”高个子解释道。
盼娃明白了名字的含义,转头观望胖子。胖子抬头望了盼娃一眼;低着头瓮声瓮气地道:“俺叫朱单。俺刚出生时,俺爹就死了。俺娘认为就我这么单个儿子,不会有兄弟姐妹了,就给俺取了个单字的名字,就叫朱单。谁知道他们都叫俺猪蛋。”
“哈哈哈!”大家笑出了声。狐狸向盼娃解释道:“我们三个从小在一起长大,犹如亲兄弟一般,我们兄弟三个数猪蛋最有力气。想当年我们断了粮,到深山狩猎,猪蛋还真厉害,他愣是将野猪摔死了,真不简单,真是个好猪蛋。”
“别提那档子事了,我那点力气还不如公子一根手指头的劲呢。你瞧他那钢叉,我玩不了。对了,公子,你的武功一定不错,你教我练功好不好?”猪蛋哀求道。
“好啊,等购粮回家,我们共同切磋。”盼娃高兴地道。
“太好了,那样,我就到深山里去摔老虎,不摔野猪了。”猪蛋举起双拳欢呼地道。
“我们也跟你学好不好?”狐狸与野猫问盼娃。
“好啊,只要兄弟们瞧得起我楚重阳,只要是你们肯跟我学,我就教。不过,看得出,三位兄弟也是一流的高手,到时候我们相互学习,共同切磋。”盼娃诚恳地道。
狐狸环视了一下野猫和猪蛋说:“承蒙楚公子抬举我们为兄弟称呼,依我看,既然楚公子不嫌弃我们,那么我们结拜为兄弟如何?”
“对,结拜兄……弟,楚公子意……下如何?”野猫问。
“我愿意,胡兄弟所言极是,我们结为兄弟,就多了几份力量,只要我们拧成一股绳,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来,相互报一下年龄。”盼娃兴奋地道。
经相互通报,盼娃年长,二十三岁;胡力旺二十一岁岁,二月生的;毛尔净与朱单都是二十岁,毛尔净正月生的,朱单五月生日。这样,按照年龄排开,分别为楚重阳是大哥、狐狸是二哥、野猫是三哥、猪蛋是老四。
四人在船头摘草为香,双膝跪地,对天盟誓:“楚重阳,胡力旺,毛尔净,朱单对天盟誓,自即日起,愿结为异性兄弟,愿同甘苦,共患难,天地可鉴,永不变心!”
第二天中午,船队到达州郡码头。盼娃举目远眺,只见大小船只来往穿梭,络绎不绝;来往行人熙熙攘攘,人声嘈杂,一派热闹繁荣的景象。
孙知县召集人员上岸训话道:“吾等几经艰辛,已顺利到达州郡城,本官马上到郡衙交涉购粮事宜,需得半日时间;诸位可到城内走动,观光风景,但不可远离,午时三刻在此相聚,切记!”说完带上十名士卒乘轿离去。
狐狸见他们远去,转身对盼娃道:“大哥,咱们到城里转转去?”
“对,大哥,生平第一次来……来州郡,带我们去见见……见世面吧!”野猫笑嘻嘻地道。
“好啊,走!”盼娃点点头,赞同地道:“我也是第一次来,我们转转去。”
四人一边在一条东西街边慢慢地前行着,一边观望街道两旁的风景。只见群台楼阁,磷次柿比,阔门豪宅,林立左右;商店旅馆,人来人往;露天商品,琳琅满目;有卖水果的,布匹的,蔬菜的,鱼肉的,令人眼花缭乱;小商品也不容忽视,有卖针线的,有卖风筝的,有卖锅碗的,有卖瓢盆的;叫卖声声声婉转,搪瓷声铮铮悠扬。
盼娃边欣赏街上的繁荣景象,边对兄弟三人道:“州郡城就是气派,比我们青龙寨强多了。”
“就……是嘛,这里的货……物真多啊,可……惜我们没……有钱,嘿嘿!”野猫惋惜地道。
“假如你有钱,你现在想要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盼娃问野猫。
“那还用说……。”野猫没等将话说完,被狐狸打住道:“别,先别说出来,我们三人做一个游戏,看是不是一样的想法。”说完,三人围成一圈,随着狐狸的一声“开始”,只见三人同时抬起右手放到嘴边,然后用右手在嘴边拨拉几下,反复几次,双手放到肚皮上,手轻轻地拍了两下,然后齐声道:“大——吃——顿!”
盼娃被他们的滑稽动作逗得大笑起来,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指着三人道:“你们三个淘气包,学的太像了,好像事先商量好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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