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大陆生灵亿万百族并存,其方圆不知几何。曾有大能愿睹世界尽头之风采,穷其毕生未能如愿,身死之处依旧天高地阔渺渺不知尽头。终在临死之前留遗言于世间“非天地之大也,乃我自不量力尔”
在这片大陆的西北处,因地处偏远灵气稀薄多无人问津多称为“蛮荒之地”。
这片大陆西北处的某个山坳中山风呼呼作响,一少年右手持剑摆于胸前双脚并立双眼微闭衣衫在山风中肆意的摇摆。一阵强风袭来,卷起的风沙遮住了少年的身影,漫天的风沙将山谷完全遮蔽直到强风完全消失,风沙方才散去少年也再次出现在视线中,视线落在少年身上恍惚间看到的不再是一少年而是一柄其锋可破诸天的绝世凶剑。就这样静静的伫立在山谷中,太阳由东向西再沉于山后,随着时间的推移少年身上的锋芒更为凌厉。
周围的山体被剑气割裂的凌乱不堪切口处同样散发着惊人的锋芒。随着时间的推移太阳完全沉入地平线,此时少年的周身刮起了带着丝丝银色的风暴,风暴将周围的沙石全部吹散伴着气势的提升风暴的规模也逐步扩大,在达到极限后风暴便开始快速收敛消散在夜空中,许久之后少年锋芒收敛宛如宝剑入鞘,一身气质变得和普通人一般。那双微闭着的眼睛也慢慢睁开,透露着明亮和锋利的眼神表明在安静的气质下源自灵魂的锋芒。活动了活动有些僵硬的身体少年转身踏步而归。
少年名为曾时年十四,为西北裂山宗执事之子。曾经的曾时宛若彗星一般照亮了整个西北吸引着所有人的眼球,而和所有的彗星一样,他的辉煌仅仅持续了三年就暗淡下去被人遗忘在漆黑的夜空中。
曾时的父亲是宗门的内门执事,生活自然是安逸而快乐。不需要多少的努力就能得到别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实在不行就去父亲那撒撒娇很少有的得不到的东西。对多数人来说曾时的身份也足够显赫虽比不上长老的后代但宗门大部分的特权对曾时都是可以享受的。因为拥有各自背景的小孩们还未搀和到大人的世界中相互之间的关系也算过得去。练功也不需像别人一般急迫宗门绝大多数的地方永远是对自己开放的,其父的溺爱加上本身又贪玩,别人六岁就开始修炼而曾时直道九岁才正式开始修行。步入正轨的曾时仅仅一年就震惊了所有人曾时之名也开始流传在裂山宗内。
说道修炼不得不提八岁那年曾时得的一场大病,病情让所有人无计可施无药可救,只能慢慢等待死神的降临治不了的病就是命!可是面对命运的残酷曾时在漂亮的反击后,整个人也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修炼变得勤奋起来之前的诸多毛病也消失不见最为不可思议的是曾时恐怖的天赋从那时开始觉醒。
而所有人都不知的是,现在曾时身体里的人早已不是原来的人。
曾时本来正在晋级的重要关头,谁知敌人突然偷袭。重伤的曾时自知无望心中发狠自爆了身体和对手同归于尽.....
准备好死亡的曾时感觉有东西往大脑里塞一般,剧烈的疼痛使曾时终于转醒,大量的信息不断浮现多年的苦修使曾时的忍耐力极为惊人,但依旧痛的叫了出来汗水瞬间湿透全身死死的抓着被子的一角来缓解灵魂上的痛苦,每一秒好像都被无限延伸,没有尽头。当痛苦过去那种感觉宛若天堂一般:不疼真舒服!
睁开眼,看着眼前的陌生人的关心和焦虑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嘴唇蠕动“爸”身体不受控制般叫了出来。“时时,你?你醒了?怎么样是不是特别痛”看着曾时刚才那副样子曾穷的心都在滴血。“已经不痛了我的病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好了?真好了?抓住曾时的手曾穷仔细的检查后发现曾时的病确实好转不少”两人谈了几句后曾时称自己累了要休息。曾穷紧绷的神经也得以放松一身疲惫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待曾穷离开后曾时开始整理这份堪称奇迹般的经历。自己竟然没死!而且重生在另一个世界,这确实是让人无法接受但必须接受的事实。
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曾时终于接受了自己的状况。安安心心的开始过当下的日子,身体彻底康复后曾时便开始着手重新修炼。通过这几天的学习修炼加上前世的认知,这个世界通过修炼可以达到前世曾时难以企及的高度。经过一段时间的修炼后曾时发现自己的修炼进度比前世快太多了,最让人难以接受的是自己的悟性之高接受学习能力之强都让曾时怀疑自己真的还是自己吗?
自己的资质很快就传遍宗门并且宗门的高层也极为重视随着时间的推进,曾时的名声几乎响彻西北裂山宗出了一个绝顶的天才。加上宗门的努力宣传使曾时的名声无出其右,每次在宗门走动无论是弟子还是长老甚至是从未露面的宗主见了自己都满脸笑容的打声招呼。但后来不知为何宗主看自己的眼光有些变化,以前只是亲切后来变得复杂起来。十二岁的曾时不仅让其他宗门羡慕甚至开始恐惧,曾时随着时间的推移修为的增长显露出的天赋也变的恐怖起来,那种近乎妖孽的天赋照亮了整个西北地区。
终于,十二岁的曾时外出宗门回来时遭到埋伏丹田破碎浑身重伤其他人无一生还。
整个宗门甚至西北都振动了所有人都在猜测是谁下的手,宗主听到此事气的将手中的茶杯摔得粉碎下令彻查此案其他宗门的每一个高层都长长的出了口气尽管他们也可惜这么一位天才的陨落但更庆幸这么一个天才的陨落。而埋伏的人始终查不到任何信息,宗主因为此事指着每位长老的鼻子骂道“猪,一个个都是猪吗连个人都查不出来,养你们这群饭桶干什么吃的?”最终半月后,一切恢复往常仿佛一切都没变换。唯一的变化就是,父亲从那之后更加苍老,经常一个人发呆。
经过几个月的修养伤好后的曾时,无论是弟子还是长老看自己都像看不见般,甚至在旁边小声的嘟囔准确来说是嘲笑。或者偶尔运气不好了碰见对立的那伙人就开始大喊“呦,这不是曾天才吗,不不是曾经的天才,这名起得真好曾时,确实是曾经的事情啊。对不对啊废物哈哈哈。”
每次遇见这种情况曾时都攥着拳头他没法做到宠辱不惊也没法去管住别人的嘴。只能无力的走开,无论是沉默的看着自己的人还是嘲笑自己的人对曾时来说都不是什么好滋味。他的前世没经历过,面对无法修炼他不知道他的路在哪?
对他来说,他怨不了别人来埋伏的已经被自己杀了。主谋就是发动了整个宗门也未找到。仇人已死,再来怨谁?
曾时每天都回到天涯山站着,一站便是一天。“不知路在何方,我要如何前行?”曾时的心里很乱,虽然站在高处,极目远视心中的忧郁却排不出去“不明白啊,到底要如何”叹口气,晃晃荡荡的向着山下走去。下山的时候曾时遇见了副宗主,虽然别人对自己爱理不理的但副宗主对自己却始终很好虽不明白为什么但曾时很高兴有一个真心对自己好的人。副宗主看着自己沉默了一会儿“来,陪我喝喝酒。”曾时哈哈一笑心里多少轻松许多“好啊”两人找了一块空地云海就在自己脚下旁边几棵歪脖树两人靠着树席地而坐,相视一笑副宗主拿出酒杯酒壶倒出来放在自己前面说到“你还是第一个能让我倒酒的人啊”曾时哈哈大笑起来“我还真有面子”副宗主立马不高兴了“你也不问问,别人在我面前谁敢放肆”曾时哦了一声问道“我很奇怪,别人的心理我大体明白,唯独你的我不明白。我自己都没看出自己还有多少价值,为什么你对我真么好还专门来安慰我?”副宗主神秘兮兮的说道“慢慢就明白了。”曾时切了一声两人继续开始喝酒什么话也没说因为对修炼者来说修为尽失比丢了性命还痛苦,再多的言语也是无言。
副宗主终于还是问道“这些天想通些了吗?”曾时叹口气“不明白啊,我都不知道这些天要干什么。来喝酒,有酒便是今朝醉,无酒就只剩麻烦催了”
酒过三巡,两人都有些迷糊。曾时躺在草丛中上开始抱怨边哭边骂“宗主说的对他们都是猪我看连猪都不如,连个幕后凶手都查不出,我连复仇的对象都没有。这些天我一直寻找着未来的意义我连活下去的意义都找不着还干个屁啊”
曾时喝得很多迷迷糊糊感觉副宗主要走了,说道“你说….咳咳….你说哪个顺治(孙子)派出的人啊…..咳咳好这么害我….咳咳我没醉啊,就你能帮…..我了。求求你….你…帮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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