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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中巨变(1 / 1)



黄河尚有澄清日,岂能人无得运时?

枯木逢春犹再发,人无两度再少年

回想当年的八杰村真可谓是方圆百里内数一数二的繁华村落。村中有条河,名为顺天河,皆因上古村民世代信奉河神,祈求上苍多降恩泽,雨露村民,因此得名。河水从西而发贯穿整个村庄,日日夜夜川流不息,向东入海,可谓风水上佳,人杰地灵。八杰村的繁华一时也正是依仗了这上好风水孕育了这一方的青年俊才...

且说这八杰村是因何得名,又是因何兴旺,因何衰败。

话说从前这里只是一些为了躲避连年征战,从四面八方逃荒到此的百姓暂居之地,皆因后来出了八个本领滔天的御前带刀侍卫,及受重用。好在这八人村野出身,本性正直,不忘故乡,于是亲自带领兵众为百姓修桥铺路,搭建村屋,开凿河道,以致后来道路畅通可以通商,而村中规模也渐渐形成,村民感激他们对村中所做之事,特将此村命名八杰村,希望可以带带相传,八杰的事迹可以流传百世教导后人。

此后的十五年里村中日渐昌盛,繁荣兴旺,加之八杰事业如日中天,每年对村中都有不小之贡献。无奈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当朝皇帝殡天,太子登基。正所谓龙生九子,九子不同。昔日天子崇尚武力,势要马上得天下,性情粗犷,重用武将。如今太子登基,重文轻武。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刚刚登基就已罢免多位前朝重臣,其中武将居多。八杰乃是侍卫出身,地位不高,还不至于撼动朝纲,加之其中有两人乃是先帝贴身侍卫,及受恩宠,遂逃过此劫,但俸禄已削减至十分微薄,用来糊口贴补家用已是捉襟见肘,已无能力再为村中捐助钱粮。

没有了八杰的资助,村中已初现萧条之景象。岂料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一晃又是几年光景,如今当朝天子已羽翼丰满,稳坐皇帝位,重文轻武之风气更为突出,加之溜须拍马之徒投其所好,连年参奏弹劾朝中武将。无奈朝中武官多为草莽,只知厮杀,不懂人情世故,说话莽直,当今皇上刚愎自用,对这些莽夫粗汉早已嗤之以鼻,如今早已大权在手,稍有不如意即刻罢免,甚至一律格杀,八杰亦受其害,前后六人身陷牢狱,更接连被人在狱中加害,一一毙命。短短数年,八杰先后遇害,仅剩沈善为,谭精湛二人,皆因先帝御赐二位贴身侍卫免死金牌侥幸活命。

想当年八位兄弟,如今已折六人,谭沈二人倍感唏嘘,六位兄弟先后身亡早已让他们二人心灰意冷,无心朝中为官。于是二人商议之后决定主动向朝廷辞官,收拾细软带上家眷,翩然南归...

二人走后,朝中排挤武官之风与日俱增,加之有投其所好,阿谀奉承之辈接连鼓动导致朝中武将接二连三解甲归田。而民间习武之人多数已无心报效国家,一一投身江湖,或有心术不良者转而成帮结伙,拉起山头成为匪患,以至百姓苦不堪言,民不聊生...

谭精湛,沈善为二人辞官之后带家眷回到了八杰村。如今二人虽然已非朝中侍卫,无权无势,但村民念及旧日恩情,对谭沈二人依旧十分尊敬。转眼之间岁月穿梭,时光荏苒,不知不觉谭精湛,沈善为二人已携家眷在八杰村生活了十六年...

沈善为自从回到村中,感慨一身武艺已无大用,不妨弃武从商。沈善为此人从小头脑灵活,聪明得紧。加上在朝中数十年,每日与王公贵族打交道,做起生意来,自然与村夫野汉不同。短短几年光景已成村中富首。如今膝下三个儿子也已成人,沈善为早有把生意交给儿子去打理的意思,自己也乐得逍遥自在。其中两子更是为他诞下一对孙女,这更是让沈善为老怀安慰。每每与人提起,沈善为总是感叹上苍待他不薄,一副十分满足的样子。

而谭精湛与沈善为不同。祖上是铁匠出身,当年他未进宫以前也是远近闻名的铸铁师傅。小到为村民修补犁头儿,大到为过路侠客打造兵刃,都难不倒他。当侍卫以后来到宫中,闲来无事也愿意翻阅宫中藏书典籍,钻研铸铁之道,加上这十多年来的实践精修,冶铁炼钢这方面早已学贯古今,不让当代任何宗师了。

正是深秋时节,八杰村周围的树木已然开始变黄,斜阳映射在几棵老树上,透过树杈照进谭家的打铁铺里,谭精湛正独自把玩着刚刚用镔铁打造的一枚飞镖。他用手摸了摸镖头,呷了一口酒自语道:“好料子不够了,不然这镖头还能再长些..。”

“我昨儿叫村口的鲁木儿给我打了张松木的八仙桌,给我在四个角儿再补几朵铁花儿。”砰的一声,门被推开,进来一个汉子,身穿深红缎袍,四十岁上下,五官儒雅,一抹小胡横在唇上被似笑非笑的嘴角牵动着,说话的语气似乎有着无尽的调侃。

谭精湛思绪被来人打断,头也不回,扬手甩出一直把玩着的铁镖。噌,铁镖夹着风声直奔那人面门。那人也不躲闪,微微一笑,不慌不忙二指合紧于面门半寸处夹住镖头,镖尾红绸落在手背,那人笑道:“嘿嘿,三哥,要是照你所说这镖头再长几寸,我这条老命可就交代了。”

谭精湛哈哈大笑:“哈哈,沈六爷身经百战,怎么会有不能应付之事,若真的再长几寸,到时你也自有办法,不用我操心。”

来人正是沈善为,当年八个兄弟按年龄排长幼,谭精湛年长些排在第三,沈善为是老六,所以这么多年一直叫他三哥。回到八杰村以后因为两家交好本来住得不远,后来沈善为从商以后日渐发达就搬到了村子的东面,大兴土木建起了府邸,原来的房子就留给谭精湛做了打铁铺,但逢年过节两家还是经常互相走动。

沈善为坐到谭精湛对面,手里把玩着飞镖,俯身探向谭精湛打趣道:“三哥,这都...什么年月了,您还闭门练镖,在这儿舞刀弄枪?”说完干笑两声。

谭精湛笑道:“孩子都长大了,打铁铺就交给他了,闲来无事我就是活动活动这把老骨头,哈哈。”突然谭精湛正色道:“我这把老骨头是不中用了,那件事我现在想起还觉得坐立不安,若不是有侠义之士出手相救,今日又岂能坐在这里跟你说笑。”

沈善为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笑道:“呵呵,话说回来,你早已久经沙场,怎么?这次让几个毛匪给吓破胆了?”

“唉,我一生戎马,什么阵势都见过,做侍卫时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如今这把年纪又岂会贪生怕死。更何况若是我死了一切就能了结也算功德一件,只是莫要牵连了我的儿孙,还有八杰村里的村民呐。”谭精湛又呷了一口酒,叹道。

谭精湛不禁把思绪带回了数月前的那场巨变,如今想来他似乎还未能释怀...

就在数月前的一晚,当时已是三更,家家早已劳作疲累,闭户熟睡。猛听得门外隐隐马蹄声响,急奔而来。声响渐大,人声嘈杂与马蹄声交织一起。村民皆从梦中惊醒,推门来看。只见周围已点起火把,照的四周如同白昼一般。十来名大汉手持武器立于村子中间,皆是凶神恶煞,来者不善。此时村中居民早已尽数醒来,有的神色紧张,有的面面相觑,或低声议论,更有妇孺被吓得抽泣了起来。

就在此时,谭精湛与儿子谭龙刚穿过人群,走到正中间厉声道:“敢问各位好汉是哪路神仙,宝寨歇马何处?要到哪里去?是否嫌夜路困乏,想在村中留宿一晚?”谭精湛心中暗道:“这帮人一个个目露凶光,绝非善类,手持兵刃都有武艺在身,想必是周围的贼匪。赶巧不巧六弟偏偏这几日与家仆伙计出门进货。村中不是老弱就是妇孺,如今只有我与我儿龙刚能与之交手,但若真动起手来又如何能一齐应对这十来号的贼人呢。”

突然从那群人中走出一匹黑马,上面坐着一个魁梧大汉,那大汉翻身下马,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谭老先生打扰了。”说罢话音未落已飞跃到中间,立在谭精湛父子面前,这一手纵跃身形快极,谭精湛见他露了这手功夫,更加心生忌惮。

谭精湛拱手到:“请恕在下眼拙,敢问好汉高姓大名?”

“哈哈,在下姓罗名铮,是前方无缝山黑鸣寨的二当家,我等虽是草莽之徒,但还不至于无处容身要在此借宿。只是兄弟们听说先生身边有一枚御赐的大内夜明珠,想见识见识,不知可否得偿所愿啊。"那大汉边说边搓动粗大手掌,笑吟吟的盯着谭精湛。

夜明珠之事确实不假,当年先帝遇刺,谭精湛拼死保护先帝爷,身受重伤。先帝见他忠勇,护驾有功,御赐他一枚进贡得来的夜明珠作为奖赏,确实是价值连城,就算在皇宫贵族之中亦算是稀罕之物,只是谭精湛听他提及夜明珠一事心中不禁暗惊道:“奇怪,这珠子已赏赐多年,后来只有我们八个兄弟知道,如今故人已逝,自从回到八杰村这事更不会与别人提起,只有老六知道,莫不是他....,不会,万万不会,我们出生入死多年,断然不会是善为,定是我在私下摆弄时给外人看了去,才引来这群匪类,唉,真是一时大意惹来的麻烦。”

谭精湛应声道:“原来是二当家,久仰久仰,在下早就听说无缝山黑鸣寨有二位英雄,今日有幸得见铁臂神拳罗兄弟真是三生有幸,有机会更要亲自上门拜访一下通天眼大当家。只是二当家口中的什么珠子,在下确实闻所未闻。不怕二当家取笑,我们这里乡野之地,又怎会有大内之物,莫不是有人信口胡诌,打趣二当家。”原来此人正是近些年来方圆一带有名的贼人。附近官府村民人人皆知前方无缝山有一山寨名曰黑鸣寨,寨中有两名身怀武艺的贼首近些年盘踞于此,拦路打劫,每次完毕更要害人性命,短短数年早已臭名昭着,无奈这寨主大当家不但武艺精湛,其欺上瞒下之本领更是高明,大当家手眼通天,使用金银贿赂州县百官,黑白两道,三教九流皆吃得开,遂被人称作通天眼大当家。这二当家罗铮,只因力大无穷,长相凶恶,外家功夫已练得炉火纯青,一双铁手可碎石,人送外号铁臂神拳。谭精湛知道一行人来自黑鸣寨,端地不好对付,只盼好言好语能蒙混过去,若动起手来自己确实没有把握。

“嘿嘿,你这老头儿一口一个二当家,罗兄弟,心中却拿我等当做痴货,不然怎会编出这等谎话消遣我等,既知道我大哥江湖人称通天眼,岂能有他不知道的。你兄弟八人从前是御前带刀侍卫,后因朝廷排挤,来到这里隐居,你当我不知?堂堂皇帝的贴身侍卫,受点儿厚赏也不为过,如今竟然说没有,看来打趣我的不是别人,正是你这老不死的,

谭精湛心中暗惊:“怪哉,他是如何把我的身世打探的如此清楚?莫非这大当家真有通天遁地的本事?”就在谭精湛分神这片刻之间,谭龙刚年轻气盛,见那大汉口无遮拦,咄咄逼人,早已怒火中烧,大喝道:“恶贼,休要胡说。”说罢飞身上前,一记冲拳直奔罗铮胸口。谭精湛回过神来已然来不及了,罗铮一个闪身冷笑道:“嘿嘿,动手了吗。”谭龙刚见罗铮轻松闪过,不敢怠慢,右手回收,左掌运劲向他胸口猛击过去,只是突觉无法继续向前,只见罗铮回身,左腿站定,抬起右脚径直踹向谭龙刚小腹。这一脚着实不轻,谭龙刚顿感五脏翻滚,随之而来的剧痛难以承受,一下飞出四五米远,落地时只觉得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哇地呕了出来,随即昏死过去。

这时谭精湛刚满三岁的小孙子谭飞朝谭龙刚跑去,俯下身子哭着连声问道:“爹,爹你怎么啦?”

谭精湛见罗铮武功高强,出手狠辣,更不敢有丝毫怠慢,忽地猱身上前,右脚猛出,向罗铮踢去。罗铮不慌不忙,待他渐渐离近,一个飞跃跳过谭精湛,同时回身向后,猛地一拳直击谭精湛面门。谭精湛大惊,根本来不及想太多,只得伸出右拳与罗铮硬碰,呼的一声,两拳相接。谭精湛大惊,似乎这一拳打在千斤巨石之上。只听得咯吱一声,谭精湛暗道一声,不好。罗铮稳稳落地,谭精湛却后退数步勉强站稳,右肩微鼓已然是被罗铮打的脱臼了。

罗铮笑道:“老头子有点儿本事,硬接我这一记杀拳手臂竟然没有被震断已经很了不起了,不过你儿子挨了我这一脚估计没有十天半月是下不了床了,你已经是黄土埋了大半截,死不足惜,可惜要连累了你的儿子和你的小孙子陪葬真是不值得,竟为了个夜明珠弄得祖孙三人一起死在今日你也算是前无古人了,嘿嘿。”

谭精湛平日最宠自己的孙子,无疑谭飞就是他的命根子,罗铮这几句话一出,着实让他惊出一身冷汗,大叫道:“别碰他们,我把夜明珠给你,你,你不要伤害其他人。”

罗铮低声说道:“呵,如今老子杀机已起,岂能收手,待我把你们杀光之后,夜明珠我会自行处理。”说话间罗铮已移步向前,慢慢朝谭飞走去。

谭精湛赶步上前,拔地而起,左腿后弓,右脚横扫,集全身力量于右脚脚尖,踢向罗铮太阳穴,这一脚谭精湛用出了毕生功力。只见罗铮左手一档,谭精湛踢中罗铮小臂,顿时脚踝一麻,似乎踢在了石柱上。待谭精湛落地一瞬间,罗铮弓步向前,又是一记重拳打在谭精湛胸口,如射箭一般将他击出数米。谭精湛觉得胸口似乎快要炸开,一口鲜血喷出,这回彻底站不起来了。罗铮众手下在旁叫好道:“二当家这一拳干净利落,这老头儿爬不起来了哈哈。”周围村民早已目瞪口呆,平日里也见过谭精湛,沈善为教训周遭流氓痞类,已觉武艺超群,方圆百里无人能出其右,如今见到谭精湛与罗铮交手,似乎被罗铮玩弄于鼓掌之中,毫无还手之力,不由得对罗铮深感恐惧。

罗铮哈哈大笑,正色道:“还有谁敢来?有人要替他们收尸吗?”罗铮见无人上前,自行朝谭飞和谭龙刚走去,谭飞年幼,虽不知是怎么一回事,但见父亲爷爷双双被罗铮打的吐血受伤心中已经知晓此人乃是恶人,于是对着罗铮含泪仇视。罗铮看罢一边走一边说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谭精湛不断朝着谭飞爬过去,嘴里哀求道:“住手,别碰他,我给你珠子,我给你珠子。”

罗铮吼道:“老不死你听不懂么?珠子已是我的了,老子天生嗜杀,若今天杀的不过瘾我拿了夜明珠也不安生。”说罢抬脚朝谭飞踩去。谭精湛无法站立只能大声哀嚎,周围村民都不敢上前,众人心想这匪首身上有百余斤的力道,一脚下去,这孩子必成肉酱,有些不忍直视索性把脸转了过去。罗铮刚要落脚,只听身后有人低着嗓子说道:“这等功夫也配出来叫阵,也罢也罢,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哈哈,可笑至极。”

罗铮与众手下皆是一惊。谭精湛心中也是好奇:“这罗铮功夫之强前所未见,在这荒村野地怎会有人敢向他挑衅?”众人一齐向后看去,只见从暗处缓缓走出一人,是一个黑面皮的汉子,两道剑眉直插入鬓。身材甚是魁伟,年纪四十岁上下,身着棕色长袍,后背斜插一口大刀,浓眉大眼,一张方脸似乎聚满了风霜,十分威武。

罗铮见他器宇轩昂,并非等闲之辈,不敢怠慢,大声道;“敢问英雄是哪路神仙,今日我等到此只为处理一点私事,若惊扰了好汉,请多多见谅,休要怪罪。”

那黑皮汉子笑道:“我乃闲散之人,名号不提也罢,只是路过此地看到无知小丑自吹自擂,几招三脚猫功夫就敢叫阵方圆八百里无敌手,甚是好笑,我这背后宝刀刚刚开刃,尚未饮血,特请你等试刀。”

众人听后不觉倒吸一口凉气,这厮有多大本事,竟敢如此和罗铮说话,难道刚才没见到罗铮的手段。谭精湛,罗铮心中都觉此人说话气定神闲,绝非虚张声势。但罗铮转念一想,就算我敌不过他,我这几十号人马一起上他又如何能招架的住,不管是谁,妨碍我得到夜明珠,一定得死!罗铮怪叫道;

“你这厮找死!”

只见罗铮三步并做两步,提腰上前,一记杀拳直逼那黑面汉子而去,谭精湛在旁看的一惊;“原来刚刚罗铮击我那一拳跟这拳相比他显然是未尽全力,如今这黑面汉子似乎是躲不过这一拳,这一招下去,不死也得残废了。”罗铮知道此人不简单,不敢大意,这一拳自然用了全力。那汉子也不闪躲,待拳劲已沾到衣衫才缓缓转身。罗铮只觉得马上就要打中目标,突然觉得那黑皮汉子身滑如游鱼,只一个半转身转到罗铮腰身处。罗铮一拳打空,但身体还在空中。那汉子瞬间伸手轻抚罗铮小腹,罗铮只觉得似乎是在给他挠痒痒,突然间感觉黑皮汉子掌心用劲,似乎有万钧之力砸在小腹之上,尚未来得及叫喊,只听砰的一声,罗铮被轰在地上,扬起一阵灰尘。待扬灰散去,众人定睛看去,竟砸出一个半米多深的人坑。

一瞬间大家似乎都没有看清发生了什么,只见罗铮已经嵌入深坑,而那黑皮汉子早已回到原位了。罗铮手下看到这一幕早已魂飞魄散,这一干人等终日仗着通天眼与罗铮武艺高强,佯作虎威,其实山寨之中除了通天眼与罗铮以外并无高手,如今看到罗铮败的如此之惨,又岂敢上前迎战,连忙跪拜大喊饶命。谭精湛看在眼里早已惊呆,只觉得不可思议,暗暗到;“世间竟有如此高手,到底是人是鬼。”

黑皮汉子厉声道;“若不是刚刚他未来得及加害这祖孙三人,今日这厮必死。尔等速速将他抬走,以后再敢来此惊扰,我不会像今日这般手下留情,定要尔等身首异处。”罗铮手下连声称是,一边七手八脚从坑内挖掘罗铮一边向着黑皮汉子赔笑。好不容易把罗铮挖出来,好似刨出一个泥人,甚是好笑。只见那人坑极深,边框整齐。回看罗铮,腹部凹陷,浑身是土,内衣领子已被口中鲜血染红,像是个活死人,罗铮手下不由得越想越怕,也顾不上清理他身上的泥土血渍,只把罗铮往马背上一放,一溜烟儿的飞驰而去,马蹄声渐行渐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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