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是重复的,和史书上所记载的一些战争一样,这场震惊后世的土伦城之变是由于一件小事引起的,源于一个女人。
作为比蒙王国的八大行省之一的西麦行省,因为毗邻人类的边境,一直是比蒙王国的重兵把守之地。由于和人类在贸易往来的需要,坐镇这个行省的总督均是由拥有福克斯狐人的家臣的沃尔夫狼人一族任职。在与人类狡猾的商人打交道时,面对那浩如瀚海的财务数字,只有头脑精明的福克斯狐人才能游刃有余地与对方讨价还价。而对于圣多伦与安菲替温尼联邦两个军事强国的在边境线上的重兵相峙,拥有二十万狼骑的沃尔夫狼人一族绝对是镇守西麦行省的不二之选。
如今镇守西麦行省的总督是加里森*巴乔阁下,这是一个脑子里全是肌肉的尚武将军,和大多数比蒙主战种族一样,脑子不大灵光。比蒙兽人中,骁勇善战的种族数不胜数,即使是弱小的种族,也说不定有什么忽然窜出的勇猛善斗的人才和近支。更不必说巨人般俄勒芬族象人,力大无穷的彼尔族熊人,腿力惊人的豪斯族人马勇士,凶猛嗜血的卡帝勒族鳄鱼武士等等这些强力主战种族了。但遗憾的是,这些强力主战种族虽然自身战力都非常强悍,但却偏偏脑筋不算太灵光。
这位加里森*巴乔总督能够坐镇西麦行省,得力两位助手的支持:内政官福克斯狐人:尼尔斯*巴菲亚*杜拉;幕僚长狈人:阿尔卡特*艾吉尔。狈人与沃尔夫族狼人有着直系血缘关系,是沃尔夫一族不可或缺的一员。虽然一出生就带有着残疾——萎缩的双手,但身残志坚的狈族人是沃尔夫族天生的萨满祭祀,沃尔夫一族习惯将这种不被长老殿承认的祭祀称为“沙罗曼祭祀”或者“我们的沙罗曼”,狈族祭祀是唯一不需要经过神庙的试练,就能得到比蒙们公开承认的合格祭祀。口口相传的狼族“洗浑战歌”,相传正是狈族人牺牲了自己的双手向战神坎帕斯换来的。
狈族祭祀嘹亮的“洗浑战歌”会让每一个听到歌声的狼战士迅速进入狂化状态,战力和防御都提高双倍,普通的伤害根本不会让进入狂化的狼战士感到痛苦。
比蒙兽族唯一对抗可怕的人类魔法师的办法正是狂化。只有当战士进入狂化状态后,魔法伤害才会降低到可以接受的地步。其他种族的祭祀使用的狂化战歌虽然也能有类似效果,但狂化反啮的后果也是严重的,狂化本就是只有高阶兽人战士才能使用的技能,普通战士根本承受不了狂化后的后遗症。一旦普通比蒙战士强行狂化,其后果也是相当严重的,绝大多数普通的比蒙战士接受狂化过后,都会成为白痴。比蒙王国的法律之中,也严格规定了,不到万不得已,祭祀不允许使用狂暴术来增加战斗力。
但狈族沙罗曼祭祀是唯一的例外,他们咏唱的洗浑战歌根本不需要担心会有后遗症,洗浑战歌催发了狼战士的斗志的同时,还能抚慰他们的心灵,使他们根本不必遭受狂化反啮的伤害。狼族的高阶骑士本就可以自主狂化,他们一旦接受狈族沙罗曼祭祀的洗浑战歌,就会进入“二度狂化”状态,从而获得更为强大的力量和防御,激发出可怕的破坏力量。
更为稀奇的是,狈族祭祀在每个月的月圆之夜,接受月光洗礼之后,秘语战歌更会暴发出平时双倍加成的效果,这种狂化能力是不可想象的,月夜狂化的狼族战士,是任何敌人的噩梦。狈族祭祀的月夜狂化战歌还可以让懦弱的附庸种族的道格族狗头人和沃叟族黄鼠狼人发生同步狂化,让这些胆小懦弱,只能从事后勤辎重的狗头人和沃叟族黄鼠狼人变身成为强大的半獒人战士和鼠狼战士。
不过遗憾的是,这种秘语战歌从头到尾都只对沃尔夫一族和与其有血缘关系的近支有用,对其他种族却丝毫并没有这样的效果,从而一直不能得到神庙的承认,批上华贵的祭祀袍。
狈头人远远不只拥有这一样天赋,他们同样是杰出的领导者和战略指挥者,事实上,狼人大军中,大部分的参谋席位同样由狈族沙罗曼祭祀担任,如果说狼人大军是一柄利剑,狈族人就是手握利剑的大手。
作为加里森总督一文一武两位得力助手之一的:阿尔卡特*艾吉尔狈人幕僚长,在西麦行省有着强势的权力,几乎能得到他想要的一切。只有一样除外,那就是爱情。
在比蒙王国,虽然并没有在法典上限制不同种族之间的通婚,但是,几乎所有的种族之间仍然恪守着同族通婚的习惯。比蒙之间,鲜有异族通婚的例子。即使那些偶尔的异族通婚例子,往往都被两个家族所不能接受。在个别家族中,和异族通婚的罪名是仅位于和兽亲交‘配的罪名之上的重罪,是可以动用家族私刑的。
比蒙之中,畸形率,也就是比蒙孕妇诞生婴儿时,产下没有智慧或只拥有简单智慧的野兽的可能性远远高于人类,这些未能拥有智慧的兽亲,同样属于家族成员,狼骑士的坐骑中就有同胎兽亲成为自己兄弟的坐骑,一起上阵杀敌,建立功勋。
这其中,当然也出现过个别兽人和自己家族的兽亲交’配这样令人不齿的事情发生。虽然在号称文明悠久灿烂的人类中,也不乏这样的事情发生,但在比蒙眼中,这仍然是不可饶恕的罪行。而异族通婚这样的事在比蒙眼中只比和兽亲交‘配好一点,由此可见,在比蒙王国异族恋情是绝对不会充许的。
如所有悲情的故事一样,幕僚长阿尔卡特*艾吉尔就是其中一个故事的主角:他喜欢上了一名福克斯狐族少女。这位福克斯狐族美女也不是一般人,她是西麦行省内政官尼尔斯*巴菲亚*杜拉的妹妹:莎拉*巴菲亚*杜拉。
作为福克斯狐族少女,莎拉小姐美丽的面容能让夜空中的香帕黯然失色,被喻为西麦行省的一颗珍珠。她不仅有天使般面孔,也有着一颗温柔善良的心,只要别人有求于她,她都会力所能及的帮忙,私下子也常常帮助一些贫困的比蒙,那些被她帮助的比蒙们亲切地称这为“我们的小精灵”。
阿尔卡特对这位美丽善良的莎拉小姐一见钟情,仰慕不己。作为西麦行省的两大青年才俊,阿尔卡特的俊朗并不下于莎拉小姐的哥哥:内政官尼尔斯。而且为人热情好客,做事细无遗露,头脑聪明灵活,而且还是一位沙罗曼祭祀,在西麦行省的很受欢迎和尊敬。被这样一位魄力十足的军官追求,莎拉小姐如何不动心,很快两人就私定了终身。
两位坠入爱河的年轻人都没有预料世俗的压力是超乎他们想象的。得知此事后,尼尔斯与阿尔卡特的关系由好朋友决裂为仇敌,并把妹妹莎拉禁足在家中,不准出门。阿尔卡特也被总督大人加里森叫去告诫了一番,并告诉他:如果再一意孤行,将会被遣回族内处以私刑,剥夺沙罗曼身份!
面对面世俗与家族的压力,阿尔卡特屈服了,从此不再找莎拉。可怜的莎拉禁足在家里,并不知道心上人己经放弃了这段感情,在经过种种不懈努力后,终于在一个晚上从家里逃了出来,她想去看一看阿尔卡特,并与他一起离开西麦,找寻一个属于他们的地方常相厮守,可惜在路上遇了夜行的盗贼。
得知莎拉失踪之后的尼尔斯与阿尔卡特,四处疯狂地寻找着莎拉,可惜如石沉大海,莎拉从些杳无音信。悔恨、自责、怨怒充斥着阿尔法特的心,仅仅一年,那个阳光、开朗、热情的沙罗曼狈人不见了,只剩下一个浑身散发着阴影、冰冷的阿尔卡特幕僚长,阴狠、狡诈、毒辣、绝情成了他了代名词,连曾经视为仇敌的尼尔斯都尽量躲避与他一同办公。
性情大变的阿尔卡特唯一没有变的就是对莎拉的思念与寻找,不惜一切代价的寻找。终于在最近意外得知,朝思暮想的莎拉竟然被人类国家的土伦城城主强行变成了一名宅中歌姬!又喜又怒的阿尔卡特疯狂了,他找到了尼尔斯告之了这个消息。又惊又喜又悲又怒的尼尔斯知道如果正大光明地去向人类索要妹妹回来是不可能,这些卑鄙的家伙是决不会承认有这种事情的,弄不好反而害了妹妹的性命。无奈只得答应配合阿尔卡特的营救莎拉的计划:先是将人类奸商和盗贼欺骗、奴役、掳掠比蒙的事件不停地揭露出来,又煽动一些比蒙战士与人类比斗,不停的激化双方的矛盾,并在月圆之夜,沃尔夫儿狼人最易失控的夜晚,与尼尔斯共邀加里森总督晚餐。作为一名沙罗曼,阿尔卡特在酒席上很轻意就挑起了加里森总督对人类的怒不可遏,并与尼尔斯适时地双双哭诉莎拉的悲惨现状,并泣血恳求出兵搭救曾经的西麦行省的珍珠:莎拉小姐。
多喝了几杯的加里森总督大人本来就头脑不清醒,如今左膀右臂如此泣泪相求,让月圆之夜的加里森总督,感到浑身的怒火烧得自己热血上涌,怒发冲冠。二话不说就命令召集大军攻打土伦城,救回莎拉小姐。
本来这样的夜晚,所有狼族军人都会被严格约束在军营之中,禁止外出滋事。当准备多日的阿尔卡特传达了这个命令后,没有任何意外,在沙罗曼的宣扬和集结之下,二十万大军迅速集结起来。在加里森总督的一声令下,得到了渲泄口沃尔夫狼人大军如同大坝决堤,狂奔恕吼着冲向了土伦城,以山崩压顶之势一鼓作气攻破了城门,杀得土伦城火光四起,血流成河。
土伦城的驻军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谁能想到多年相安无事的比蒙竟然连战书都没下就发动了这场战争,所有人所被突如其他的攻击打懵了。等他们被闪耀的刀光,无情的湮灭了最后一丝幻想的时候,整个土伦城己经一片狼藉、哀嚎遍地。
王天望着四处刀光血海的土伦城,心中茫然失措,与吉利亚团长带领的银色暴风佣兵团不停地向城外逃窜,准备趁着战乱逃出土伦城,回到艾西米克公国。
土伦市内火光四起,将天空映得红彤彤的,在这样一个杀戮的夜晚,无数人在亡命逃窜,后面追着扑天盖地的狼人骑兵,跑得慢的被骑兵群淹没,成了刀下亡魂。面对凶狠强悍的狼兵,吉利亚团长带领的银色暴风佣兵团也不得不狂奔逃亡,在真正的战争中,几个强者起不到什么作用,面对无边无际的军队,他们那点战斗力连浪光都翻不起来就会被抛尸街头。骑兵的速度太快了,呼啸而来,没多久就追在了他们后面。所有人都在咬牙狂奔着,不过这样下去,被追上是早晚的事儿了。
王天伏在夏洛克的肩头,听着他喘着粗气,看着旁边背着艾米咬牙狂奔的吉利亚团长,望着前面奔跑的银风暴风佣兵团成员们,知道自己现在己经成了大家的累赘。望着不远洞开的城门,再回头看看后尾衔而来的狼骑兵,心里暗想:“不行啊,这样跑不到城门口就会被追上,根本无法从后城门逃出生天,回到艾西米克。”想到这里牙一咬,大喊一声:“兄弟们,活着回去,来日再见!”然后从夏洛克肩上一跃而起,跳在地上,将路边的毁弃的马车举过头项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轰!”大地猛在晃动了一下,一道气浪杂夹着露碎的马车部件四散而出,将后面追过来的狼骑兵震得站立不稳,冲得四散躲避。紧接着一道清越嘹亮的歌声响起,生生遏止了狼骑兵们的前进之势。
听着熟悉的战歌,面对一名侍奉战神的圣坛祭祀,所有兽人都会低下头颅,献出自己的躬敬与谦卑。当消静之光播散在狂暴的狼骑兵身上时,所有王天身边的狼骑兵都安静了下来,自动在围在王天身边,将他保护了起来。
看着身边的狼骑,感受到那些疑惑的目光,王天不知为什么,觉得有些亲切。看来自己的目地己经达到了,虽说后面的狼骑兵己经追到并有一些开始接着向后城门追了过去,但银色暴风佣兵们肯定己经逃出去了。想到这里,心里一松,疲惫不堪的他感到头有些晕,眼睛一黑,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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