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阳镇
李家
一块巨大的花坛之中,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正呆呆地蹲在花丛中,手指不断的在地上画写着一个名字,李岳。
这个少年,就是李家的三少爷,李岳。
作为炎阳镇上数一数二的大家族,李家的势力很是雄厚,堪称炎阳镇的土皇帝。出身在这种大家族中,对其他任何人来说,可能是做梦都想干的事。而对于李岳,这却是他的恶梦。
李澜,是李岳的父亲,听说是其他镇来的人,很是天才,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凡武境九重,自然而然的勾来了炎阳镇最美女人,也就是李岳他娘,李源的芳心。
二十岁那年,李澜迎娶了李源,一年时间生下了李岳。可这李岳竟然天生四指,就让很多人认为他是异种,见者当诛。
紧接着,恶梦来临了,李澜的实力开始倒退,一个月时间变回了凡人,最后受不了打击,自杀了。
自打那以后,李岳就被当成了煞星,所有的人都开始疏远他,就连之前对他无比喜爱的母亲都开始远离他,对他爱理不理。
从小孤苦伶仃,受人冷嘲热讽的环境,让李岳的性格十分内向,也学会了忍让。只要你不要了他的命,他都会任你欺负。
“少爷,少爷,李斌他们来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回避一下?”就在李岳发呆之时,花坛旁边突然匆匆忙忙地一个衣衫褴褛男子,神色慌忙地说道。
“李斌么?黄叔,那我们走吧。”李岳听到李斌的名号,身子明显一震,但很快便缓过神来,跳下了花坛。
面对眼前的黄叔,李岳还是很有感情的,当自己的父亲死后,所有人都开始嫌弃自己,唯有这个黄叔,因为当年被父亲救了一命,一直记着恩,对自己一往如初。
“哟,这不是我们的三公子李岳么?”李岳刚刚跳下花坛,还在拍打自己身上的灰尘之时,后花园的大门口内突然走进了一大群人。
为首的是一位长得很壮实的少年,七八岁的样子,一身肌肉发达的狠,他就是黄叔口中的李斌,是李家族长的孙子,父亲是族长的二儿子,算起来也算是李岳的堂兄,可他不但没劲过一丝堂哥的责任,还一直欺负李岳。呵呵,一个连亲妈都不要了的孩子,谁不能欺负?
“见过二公子。”李岳也没抬头看李斌,低头报了一声,就要从林斌身旁离开。
“站住,我让你走了吗?”李斌一只手按在了李岳的左肩上,冷冷地问道。
“那你想干嘛?”李岳眉头一皱,心烦地看着李斌,心中很不爽,但也没办法,这李斌,是天赋异顶,不过七八岁大小,就已经是凡武境四重,在整个炎阳镇上都有着不小的名气。自己这个没爹疼,没娘爱的废人,哪里有力量与他抗衡呢?
“也不做什么,就是脚有点养,不如,你来给我舔舔?”李斌戏虐地看着李岳,好像他不是在跟一个人说话,而是在跟一个毫无尊严的哈巴狗下达着命令。
“我不会,你自己没嘴啊?”李岳再也忍不住了,今天本来是他父亲的祭日,他是要去祭拜的。可是现在,他被堵在了李家的后花园,多年的闷狠在这一刻全部爆发,恶狠狠的看着李斌。
“你敢朝我凶?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见平时一向软蛋的李岳此时竟然说出了如此硬气的话,顿时让刘斌有些吃惊,但还是十分气愤,挥起一拳打在了李岳的小腹上,疼得李岳躺在地上不停打滚。
“二少爷,二少爷,我们少爷不懂事,就让我来吧。”黄叔见到李岳被打的如此凄惨,很是心疼,赶忙走上前去,蹲下身子,就要给李斌舔脚。
“滚吧你。”李斌一脚踢开了黄叔,一脸嘲讽的看着李岳叔两,“真是扫兴,本来这么好心情来赏花,竟然看到这两个废物,真是丢我李家的脸,我们走。”
李斌大甩下袖子,转身离开。
在一群侍女的嘲笑声中,李岳挣扎着站了起来,握紧了双拳,指甲甚至渗进了掌心,此时的他,心中充满了怨恨。
为什么,为什么李斌他就可以随意的殴打我,他就可以随意凌辱我?不就是他有个厉害的爹吗?不就是他有了点实力吗?要是我爹没有出意外,要是我爹还活着,要是我更强,今天发生的事就会逆转,李斌,我还是那句话,别让我有翻盘的机会,不然,我一定会把我所受的痛苦,千倍,万倍地偿还给你。
李岳的心中怒火滔天,他并不知道,他的背后,此时浮现了一直巨大的巨兽纹身,狮首,犀角,象身,牛尾,正是华夏大陆上流传千古的守护神,十二生肖的统领,麒麟。
“少爷,我们去老爷墓前祭拜吧。”正当李岳意发云天之时,黄叔也挣扎着爬了起来,在一旁小声说道。
“好,黄叔,我们走吧。”李岳平息了一下心情,朝着自己父亲的坟墓走去。
……………………
“爹,我来看你了。”李岳捧着一壶酒,径直走到了一块矮小的坟墓面前。
这块墓碑只有一米高,还是木制的,上面的文字也是弯弯扭扭的,这一整块墓碑,都是当年李岳一个人做的,当年,李岳才三岁。
“爹,我带来了你生前最爱喝的十里香,你尝一尝吧。”李岳跪在了墓前,轻轻将酒坛打开,在墓前倒了一道。
“爹,孩儿不孝,连真正的坟地都不能给你弄到,只能在这郊区给你建了一个简易的墓碑了。”李岳再次将酒洒出了一道。
“爹……”李岳将最后一滴十里香洒出,眼神已经湿润,他的话语已经开始哽咽,有些说不出话了。
“少爷,别太难过了,想哭,就哭出来吧。”一旁站着的黄叔看不下去了,他轻轻俯拍着李岳的后背,轻声安慰道。
“呜……爹!”黄叔的话就是一根导火线一样,彻底点燃了李岳内心的悲伤。李岳一下扑在了李澜的墓碑上,豆大的眼泪就开始不听话地向下流淌了。
滴答滴答
李岳的泪珠不断滴打在木头墓碑上,留下了一道道水渍。
“少爷,少爷,你快看,这墓碑好像有变化。”黄叔突然发现了不对劲,李岳泪珠扑打着的木头墓碑,此时竟然冒出了耀眼的金色光芒。
“嗯?”李岳抹了抹控制不住的眼泪,站了起来,仔细地打量着墓碑。
这墓碑是好像有点不一样了,墓碑上,原本李岳刻得几个大字全部消失不见,而是浮现出了两行密密麻麻的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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