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不是那个不辞而别的少年吗?”
正在苏文找不到丝毫思绪的时候,却是听闻这声音,不由得抬起了自己的脑袋。
也不是苏文分心,而是少年虽然已经昏迷,但是脉搏却显得很是稳定,根本就看不出丝毫端倪来,听闻有人说话,就将自己的脑袋抬了起来。
刚好小雪也从那马下爬了出来,脸上气鼓鼓的,双手不停的在身上拍打,灰尘不住的飞扬。
“他死啦,不用管他,可有什么好地方,我这就把他埋了!”
看着依然没有动静的小刀,小雪的心中,竟然忍不住偷乐,更是将刚才落地的愤怒都洒到了小刀的身上,言语之间很是锋利。
妇人不由得一愕,有些不解的看着小雪,同是一辆马车上的人,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未免有些让人感到惊讶。
苏文摇了摇自己的脑袋,并没有理会小雪,而是再次将自己的手搭在了少年的手腕上,口中说道:“不知为何,忽然就晕倒了,看上去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却不知是什么病症。”
此话一出,小雪的心中更是乐开了花,口中讥讽不断:“肯定是平时坑爹害娘的事情做多了,遭了报应,死了也活该。”
妇人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少女的话实在无法入耳,似乎很是希望这个少年死去一般,虽然不知少年的品性,但是看其面善,也不至于是什么大恶之人,看到扶着少年的老者一句话都不答,也索性不搭理那少女。
“村尾的地方,倒是住着一个懂得医理的人,但是却时常出远门去帮人诊病,也不知现在是否还在,这里的人都知道,她对医理很是在行,特别是疑难杂症,更是手到擒来。”
看着有些发愁的老者,妇人再次开口道,似乎有些厌倦了少女,说完这话,竟然头也不回的走了。
“什么疑难杂症,他就是快要死了!”
小雪不依不饶,已经有些通红的脸上,满满的全是愤怒。
“住嘴!”
苏文再也忍耐不住,怎么说那聂远都是有学识的人,竟然收养了这般女子,真不知道是可笑还是可悲。
将小刀抱在自己的怀中,一把就将那落在一旁的马缰抓了起来,微微一抖,那原本呆立不动的马匹就再次动了起来。
看着不断远去的马车,身后一只黄狗不停狂吠,小雪不由得急得直跺脚,口中呼喊着:“等等我,等等我呀……”
村尾的地方,一个不算太大的院子里面,花草长得正欢,肆意的吮吸着那纤纤细手之中倒下的水。
女子一身的白裙,和着脸上的苍白,竟然让人有一种出尘的感觉,像是见到了天边的仙子一般,可远观而不可亵玩,轻轻倒下手中的水,好似一副水墨画一般,让人莫名的着迷。
蹲下自己的身子不断细细打量刚刚浇完水的花草,在女子的嘴角,一抹微笑就悄悄的蔓延出来。
那白衣女子缓缓将手中的木盆放下,起身后微微舒展了腰身,脸上略显倦色。长眉远黛微蹙,晚霞照得她脸上薄汗微闪,粉颊生辉,嘴角轻抿流露出淡淡的笑意。来人不禁被这一幕百花丛中佳人笑的绝美景致迷住了,有刹那间巧遇花仙子的不真实感。
在门前的地方,有着一张躺椅,躺椅上面,压着一本厚厚的书籍,女子步伐微动,就来到了那躺椅的边上,将上面的书拿在了手中,身子慢慢坐下,翻阅着手中的书籍,倒是显得自在。
从那门口处望进去,只见那不大的房屋之中,一个牌匾就挂在最为中间的位置,四个黑色的大字就深深的刻入了白色的底纸之中,力道厚实,入木三分:
百花仙子。
一院,一屋,一人,一书,一椅。花香萦绕之下,翩翩蝴蝶悄悄起舞,自在而显得别样的美丽。
一辆马车的到来打破了安静,车夫的位置上,一个老者怀中紧紧的抱着一个在颠簸之中没有任何反应的少年,一脸的急切,马车在老者的控制下,朝着这村尾的庭院赶了过来,很是急切。
在马车后面不远的地方,一个少女不断的挥动自己的手,口中不断呼喊,正在快步赶来,脸上,满是怒意。而在少女身后不远的地方,一只黄狗更是不断的叫着,时不时露出自己的牙齿,似乎下一秒就会咬在人的身上。
马车还没有来得及停稳,苏文就抱着怀中的少年跳了下来,也不管马匹是否会停下,一个窜步就冲进了小院之中,看着闻声将自己脑袋抬起来的女子,口中喊道:
“先生,你块看看,他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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