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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爷几人正要登上台阶,或许台阶上面等着他们同样是审判。人生来就是审判,因为所有人都有罪。五爷走着走着,突然觉得脑袋不舒服,毫无征兆,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倒地不起。老洪眼疾手快,急忙扶起来,摸了摸鼻息,好在人还活着。
五爷迷迷糊糊中,好像走进了一间教堂,教堂里空荡荡的,几乎听不到人类的气息,死一般的沉寂,如同广袤的墓地,午夜的墓地,或是一场大战后匆匆建起的墓地。角落堆满了灰尘,连同祷告的座椅。一排排,好像永远没有尽头。五爷抚摸着残破的座椅,似乎每一张座椅背后都躺着一个人的灵魂。教堂的正中间是一副大大的十字架,十字架上的半裸美男,面色狰狞的享受痛苦,五爷仔细走过去,希望那个裸男是活的,这样的话,至少会有人告诉我,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遗憾的是,当五爷走进的时候,才发现那裸男只是一座栩栩如生的雕像罢了。雕像下面是一副非常美丽的圣母雕像。慈祥,温柔,应该是提香早期的作品。教堂东边开了一扇大门,透进来不少阳光,五爷站在门口突然觉得睁不开眼了,只好用手挡着阳光。
这是一间非常美丽的院子,红色的砖墙上爬满了藤蔓,牵牛花静静的在角落中倔强生长,五爷此时才发现院子里有一个人,瘦小的身影,颓唐着,仰天大笑,是作者。
作者此时也抬起头看五爷,平静的目光里闪烁着责备的味道。只听作者说道:“你终于来到这里了。我却觉得有点失望。”五爷只是安静的站着,尽管此时他心中有无数疑问,却张不开嘴。作者却很亢奋,自言自语道:“我曾说过天道,何谓天道?大道不行,谁之过与?人类已经在这个星球繁衍了数十万年,而仅有的文明却只有几千年而已。多么的短暂。弹指一瞥,我们就从茹毛饮血的禽兽变为星球的主宰者。而地球,甚至太阳系,在我们之前已经形成了数十亿年,多么冷清的数数十亿年。当人类最初从非洲内陆走出时,仅仅有三千余人。如今呢?泱泱数十亿,遍布五大洲,甚至寒冷的两极。而我们在这短短几千年间,创造了多少物质和精神财富,当然,我们也有杀戮,毁灭和破坏,但这些和如今的催促文明比起来,不值一提。”
作者此时的神色黯淡了下来,不再说话,只是轻轻踱着步子,似乎陷入了沉思,片刻,作者才静静的说道:“或许人类就此灭亡了,就灭在你的手上。因为你准备拯救远优于我们的人种,这将是巨大的灾厄。地球是如此小,乃至于容不下两个智慧种族。”五爷反问道:“难道将他们都杀死吗?那可是七千多生命。”作者又陷入沉默了,小心翼翼的从牵牛花的根部旁,拔走一些不知名的小草。直到再也找不到的时候,作者才笑着说道:“便如同这花盆,如果不清除杂草,牵牛花便会枯死。”五爷嘴上还说着可是。
作者骂道:“你是贪图美色,还是要让全人类灭绝。这世上的人总是在问对错,哪里有那么多对错。上古之世,人民少而禽兽众,人民不胜禽兽虫蛇。谁是对的?谁又是错的?禽兽还是我们?今天我们站在食物链的顶端,可以理直气壮的将飞禽走兽称之为动物。”五爷有心反驳,连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想了半天,才说道:“我一定能找到两全其美的办法。”
作者,笑道:“两全齐美?你指着广阳城吗?告诉你,如果让那帮垮夷人进入广阳城,就是我们所有人的末日。早知你如此一意孤行,还不如让若莹的师兄提前十年把地球炸了。算了,你走吧,好好想想。”说完,作者使劲儿挥了挥手。
五爷只觉得面前突然出现很多灯光,才发现原来自己躺在长凳上,长凳的旁边是周小军,看到自己醒来,觉得很高兴,小声说道:“才刚刚开始。”这次听证会放在最高院的侧厅举行,人不多,地方也不大。一个带着眼镜的中年妇女,正在一字一句朗诵长长的案卷,脖子伸的好长,如同待宰的鸭子般,呱呱叫着。老洪早就坐到前排,不断地唉声叹气,他的宝贝女儿正坐在被告席上,旁边就是若莹,蔡伯还在走廊里,被几个武警架着,如同干尸一般,毫无生气。
到了结尾处,长脖子开始念诵各种叠加的罪名,越念越吓人,越念越触目惊心,最后连叛国罪都出来了。五爷突然站起来,大喊一声:“住口!”在场的十几双眼睛全都看着五爷,其中几人肩膀上还挂着将星,甚至还有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先生,肩膀上是三颗星和麦穗,此人的目光一直未离开过若莹,严肃的眼神中似乎有点点泪光。还有一位穿着宽大风衣的神秘男子,戴着高高的帽子和墨镜,将自己隐藏的很深。
五爷站了起来,大声说道:“我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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