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稳稳的停在了九楼。
徐文静回过身对着李羽晟“这部电梯应该不会出现故障吧。”李羽晟一怔,看了一眼电梯道“应该不会吧。”徐文静道“应该?现在的东西有几件是能让人靠的住的。”李羽晟笑了笑道“别的我不敢保证,这部电梯出现故障的可能性极低。”徐文静道“为什么呢?”李羽晟看着徐文静神秘的笑了笑。徐文静看着李羽晟脸上的笑容,同样也笑了,笑的却有点苦涩。
徐文静读懂了李羽晟笑中的内容,也了解那笑容中包含的隐言。她之所以会露出那苦涩的笑,就是因为了解李羽晟笑容的背后,理解那些为了这一切付出的人。
那道铁门被打开了,李羽晟轻轻的推开了那道冰冷无情的铁门。那是一道很奇怪的门,门上只有一个看外面的小孔——猫眼。人们会从猫眼的这一边看向它的另一边。从猫眼中看到的人总是显得有点小,有点扁,也有点朦胧,也许现在的人就喜欢那种朦胧。即使是自己最亲近的人,里面的人也会趴在那个小孔上来来回回的瞅着,仿佛是很不放心,又仿佛是在防着一些东西。
那道铁门生生的将外界隔绝,将外界的一切隔离在外面,成为了一个独立的空间。它独立的很彻底,彻底的已成为了孤立,仿如一座小岛,而这岛每人一座,彼此不联系。
也许它更像是一座坟,将自己埋在里面,自己却浑然不知,而且还会乐在其中。这也许不怪他们,因为他们身上都套着一个壳,两个壳碰在一起,一定会有火花。
这间屋子的装修独具一格:仿古中带着现代的激情元素,现代中又夹着古典的含蓄优雅。
徐文静看着眼前的一切已经陶醉其中。她的眼中映着屋中的景色,脸上的笑容更加的深了。
李羽晟简单明了的介绍着,话语是那么的干脆诚恳,脸上带着真诚。就是不知他心中的真诚何时会消失殆尽。
徐文静认真的听着,直到李羽晟停了下来她才道“嗯,这个房子我很喜欢。合同什么时候签?”
李羽晟脸上露着兴奋的神情,激动道“合同什么时候签都可以,只是……姐,您是自己一个人住吗?”
徐文静看着李羽晟眼中的真诚与关心回道“嗯,我一个人住。”李羽晟慢吞吞的道“您一个人住,它未免有点太大了。这么大的屋子一个人住会显得有些空旷,甚至有点冷清,或许还会有一种寂寞的感觉,”
如果李羽晟是一个老员工就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这样的结果只会让他损失一个相当有价值的客户,他们没有那么傻。也许就是如此,才会显得新人的可爱与纯真,还有善良。
徐文静轻轻的笑了笑道“一个人住固然会显得有些空旷,有时会感觉寂寞,。但是,如果是小屋子就会显得拥挤,还会有点沉闷。”顿了顿又道“它却会给你一种期待,一种憧憬,还有一丝安慰。”徐文静走在窗台边,看着外面的精致轻声的说着。这句话是对李羽晟说的,更是对自己说的。
李羽晟不懂,睁着眼睛站在那里认真的思索着,终究也没有结果。他不懂,只是因为他没有经历过,没有经历过,就体会不到那种感觉,也就不知道那种感觉的滋味儿。
人生,总是需要各种经历的,不然就会少很多乐趣,也会少很多味道。人生就是一个五味瓶,缺少任何一种味道也会不舒服,
合同签好了,李羽晟脸上带着止不住的兴奋,他的脸很红,红的有些发烫。胖子的脸也很红,是被自己的怒气映红的。这里的每一个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即使是笑,也有点勉强,还夹着一丝嫉妒,一丝怨恨。他们在恨着别人,从不会恨自己。他们不懂,不懂得自己才是应该恨的人,那一切全是从自己手中流失的,自己没有去争取。
这其实是每一个人都会的技能,而且运用的非常的娴熟。这也是人的通病,病的不轻。人其实还有一个病——找借口,找理由。各种各样的理由,各种各样的理由,也不知这些借口与理由是说给别人听的,还是讲给自己的。
徐文静舒展了一下,站的有些久,走的也有点累。这也是新人才会犯的错误,他们太年轻,经验太少,人情世故也了解的很少。也正是如此,他们才会用自己的激情与活力去做事,用自己的真诚去待人,用自己的善良去服务人。越长大,就会离这些东西越来越远。渐行渐远的不是自己的梦想,而是自己原来的心。
徐文静在附近的一个公园的长椅上坐了下来,舒展着自己的身体。她的额上有一点点风吹干了的汗迹,很浅,看的不是很清楚。脸上挂着笑容,童真的笑容。她被公园里的孩子的笑容感染,她们笑的是多么的美丽,因为她们的心,她们的思想是最纯净的。
病房的门慢慢的被推开,又被轻轻的关上,基本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齐莫笙歪着头,斜斜的靠在床头上。他的眼睛微微的闭着,长长的睫毛,细微的颤动。他的嘴角微微的向上撅着,呼吸均匀,胸膛慢慢的有规律的起伏着。
徐文静看着齐莫笙,脸上浮起一丝笑容。齐莫笙的睡姿很像一个孩子,安静乖巧的孩子。
“有什么好笑的?”齐莫笙的声音传来。他的声音干脆,没有一点困意。
“你的睡相很有趣。”徐文静道。齐莫笙道“我并没有睡着,只是找一个舒服的姿势养养神而已。”
徐文静道“我以为你睡着了,还在怪我自己把你吵醒了。”
齐莫笙笑道“哪会有那么多睡觉的时间,我又不是猪,只有猪才会一天到晚想着睡觉。”
徐文静笑道“既然你不是猪,你怎么知道猪的想法?”
齐莫笙一怔,道“只因我不是猪,才会明白他们的想法。”
徐文静道“怎么知道的?难道是它告诉你的?”
齐莫笙笑了,笑的很神秘,“我虽然听不懂他们的言语,我还是知道。”
徐文静道“是吗?”齐莫笙道“其实很简单,只要你认真的观察,有很多事都是可以明白的。毕竟有时候最会骗人的就是那些言语,而他们的行为总是骗不了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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