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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不來南岩,这里的草木愈发葱郁了,但是幻桃住的屋子附近还是一片荒凉景象,这是一块平地,所以不易长树木,
几年未见,幻桃看起來却沒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她的肌肤依旧如少女一样光滑红润,给云杞的感觉和初见时,一样的惊艳,
“几年不见,幻桃师姐过得可还好,”云杞放下怀里抱着的可儿,上前和幻桃打招呼,
“你怎么來了,时澈呢,”幻桃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情,自然以为时澈会陪着云杞一起來,
可是幻桃注意到可儿看起來不像是三四岁的模样,好像明白了什么,
“我这次來是想看看师父和你,我一个人來的,”云杞不想解释太多,这件事情一言半语的,也是说不清楚,
“那这小姑娘是,”幻桃指着一边正在瞪着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可儿,问道,
“她叫可儿,是我兄长的孩子,现在跟着我生活,”云杞摸了摸可儿的头,似乎是在安慰她,
“嗯,看來这几年发生了不少事情,对了,师父他出去远游了,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呢回來,”
幻桃在这里住了这么久,当真一次都沒有见过赫连,不是她不想见,而是他自从出关以后就出去游厉,也沒有知道他何时才能回來,
“何时走的,”
“出关之后,我就沒再见过他,”幻桃叹了一口气,
“你为何不去找他,”云杞以为照着幻桃的性子,不管是天涯海角,她也定能将他找回來,
“我累了,走不动了,就在这里等着吧,”幻桃看了看远处的南岩山,心中了无,
“你这次來是想要逃避什么吧,”幻桃看着云杞的眼神片刻不离在一边玩耍的可儿,感觉她的眼睛里除了慈爱,就只剩下沧桑了,
“嗯,我是在逃避,除了你这里,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地方好去,你不要轰我走,”云杞有些哀求的语气让幻桃觉得吃惊,初见时,她觉得她率真,现在却感觉那率真似乎是被磨平了,剩下的是千疮百孔的心,
“你放心吧,你若是愿意住在这里,我高兴还來不及呢,总算是给我寻了些乐子,闲暇时,你可还能抚琴给我听,”幻桃心心念念的还是她的琴音,除了云杞她找不到第二个人将那琴谱弹奏的那么恰到好处,拨人心弦,
“这个自然,”云杞想着她送自己的那把琴还留在言府,不曾带出來,倒觉得有些可惜了,也不知它还在不在,
女子不同于男子,若是两个失意的男子,必定是共饮一杯,然后各自去追求自己的前途,可是两个同病相怜的女子在一起,却不会抒发自己的情绪,反而是压抑的更深一些,
也许是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的不安,抑或是害怕自己提及往事会将那伤害重温一遍,总之,幻桃和云杞都沒有提起以前的事情,只是平安度日,过的生活更像是清修了,
那日阳光正好,云杞一时兴起就做了个风筝,带着可儿去河边放风筝去了,
这条河是从南岩上顺流而下,正好经过幻桃的精舍,
云杞她们本來是在上游的一处河滩上玩耍,可是不料一阵风刮來,那风筝的线断了,就径直坠进了那溪流里,顺着潺潺的流水,一直朝着精舍的方向流去,
“小姑姑,不好,风筝飘走了,”可儿着急的大叫起來,
“别急,我们现在跟着它把它捞起來就是了,”云杞一边安慰可儿,一边牵着她的手顺着那河流往下游走去,
这溪水本來就湍急,再加上一路上也沒有什么石头阻拦,云杞牵着一个小孩子,自然追不上那风筝,
突然,旁边的树林里窜出一个人來,素白的袍子恰似鬼魅,若不是这青天白日的,云杞定会吓一跳的,他探身将那风筝拿起來,抖落上面的水珠,递给云杞,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云杞这才看清面前的人,一时吃惊地忘记了伸手去接那风筝,
“小姑姑,他是谁,”可儿三年沒有见过时澈了,自然对他的印象也全都抹去了,
“我是你时澈叔叔,可儿都长这么大了,真乖,”时澈压抑着自己激动的心情,佯装镇定地弯下腰,伸手将那风筝递给可儿,
小孩子怕生,自然不敢接,只是往云杞身后缩了缩,一双眼睛无辜的望着云杞,
“拿着吧,”得到云杞的允许,可儿才慢吞吞的接过那风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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