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几句话的功夫,老三和老四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从腰后抽出片刀摸到了蒲嘉鹏身前。只不过一个捂着肚子,一个按住下巴。
“嗯?”蒲嘉鹏冷哼一声,用枪头指了指双耳钉大哥的脑袋,便吓退了老三和老四。
不过,蒲嘉鹏只制住了三把刀,却把后背暴露在了最后一把刀下。
蒲嘉鹏脚下一个踉跄,踩住双耳钉的脚向前垮了一步,才稳住身体。鲜血从脖颈涌出,洒了躺在蒲嘉鹏胯下的双耳钉大哥脸上。
半截片刀从颌下伸出,闯入了蒲嘉鹏的视野,冒着热气的鲜血顺着片刀冰冷的刀面向下流淌。
一开始被打倒的寸头老二站在蒲嘉鹏身后,手中的片刀从斜后方砍入了蒲嘉鹏的脖颈。刀锋被脊椎卡住,并没有像老二想象中那样一刀砍下蒲嘉鹏的头。
蒲嘉鹏左手扯下了遮住口鼻的风帽,风帽与棉衣相连的部分已经被老二砍断了。
把风帽扔到地上,蒲嘉鹏用左手按住了在脖颈间颤抖不已的片刀,刀锋割破了掌心留出了鲜血。
呼吸着冰冷的空气,蒲嘉鹏按着砍进脖颈的片刀挺起了腰板。这一刀切断了脖颈一侧所有的血管,却没有砍断气管。如果有医疗兵来止血的话,应该还有命活下去吧。只可惜,我已经不在部队了。
按着脖颈间的片刀,缓慢的回头看向身后。蒲嘉鹏倒要看看自己是栽在谁的手上。
蒲嘉鹏苍白的脸上染上了自己的鲜血,一张国字脸不怒自威,浓眉大眼中露出的锋芒直刺老二的心灵。
看着脖颈被砍断一半的人慢慢的转过头,老二真的怕了。以前打架虽然经常见血,但远没有此刻这种对内心的冲击。
原来是这小子。看到是谁伤了自己,蒲嘉鹏明白了自己为何会载在这里。只因为他已经习惯了部队里那种背后有战友的感觉,而放松了警惕。战友吗?
蒲嘉鹏右手抽出和八一杠一起配发的匕首。一挥手,将匕首钉入了老二的脖颈中。170mm的刀刃完全钉进了老二的脖颈之中又被斜向拔出,双面血槽的匕首割断了老二脖颈中的大血管和气管。这一刀便要了老二的小命。
这是老二第一次真正下死手砍人,经验不足没有一招要了敌人的命,也注定了被反水而死的命运。老二捂着咕嘟咕嘟冒着鲜血和气体的脖颈,慢慢倒下。
解决了仇人,那么,接下来就是赚头了。
蒲嘉鹏收回匕首,将匕首往八一杠的枪管下一插,便成了八一杠的刺刀。八一杠和刺刀发下来的时候便是安在一起的,不过平时都是将刺刀拿下来当匕首用的。
在我生命的最后一刻,就让它们重新在一起吧,就像我第一次拿到你们的时候那样。
调转枪口,解开将八一杠挂在脖子的上枪带。刺刀向下,插向躺在蒲嘉鹏胯下还未来得及起身的双耳环大哥的头颅。
刺刀从眼中刺入,没柄插入了大哥的脑中。
赚了一个。
之前被吓到停手的老三和老四见到两个大哥被蒲嘉鹏反水杀死,愤怒的冲了上来。
下巴错位的老三双手举起片刀砍向蒲嘉鹏。
蒲嘉鹏对老四的片刀不予理会,抓着八一杠的枪身,拔出见红的刺刀。抬枪刺向老三的胸膛。
‘啵’的一声,宛如皮球破裂一般的声音,刺刀刺进了老三的左胸中的心脏内。鲜血瞬间灌满了老三的胸腔。
赚了两。
然而,老三虽然必死,但手中的片刀也砍断了蒲嘉鹏的左侧锁骨。
左手不能用了吗?
此刻,四兄弟中仅剩的老四挺着因为腹内脏器破裂大出血而明显隆起的肚子,每走一步腹内便一阵绞痛,一瘸一拐的提着片刀走向身中两刀仍屹立不倒的蒲嘉鹏。
蒲嘉鹏此刻身上嵌着两把亮闪闪的片刀,因为失血过多,脚下已不能移动了。
按着插在胸膛上的步枪,老三向后倒去。
失去反抗能力的蒲嘉鹏看着走到身前的老四,不怒自威的国字脸露出了一丝微笑。这家伙已经内出血快死了,那么应该算我赚了三个了吧?
老四扬起片刀,不顾腹部的剧痛,带着哭腔嘶吼道:“去死吧!”
长长的片刀在空中反射着森然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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