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真相（2 / 2）

……

小程：

不得已用这样的方式给你留下了信息，实在是很抱歉。因为有些事情，不论怎样也无法当面说出口。事到如今，你的成长也已经超出了我的预计，所以有些事，也到了应该告诉你的时候了。

对不起。

或许你也已经微微察觉到了，其实我并不是你的亲生父亲。你真实的名字叫作萧程，你的父亲是我的搭档，叫作萧鸣。

你，是萧家人。你的祖上是刘邦手下的名士萧何，就像是张轩的祖先是张良，小嫣的祖先是陈平一样，我们几家一直是世交。

对不起瞒了你这么久，可是有些事情毕竟不应该在那么早就告诉你。因为你的父亲，在你出生以前，就在一次行动中因为我保护不利而牺牲了。那一次的行动中本应该是我来保护不擅长近战的你的父亲，但是却因为要护送平民而离开了他。

你的父亲在最需要战友的时候被我抛弃了。而在那之后，生了你之后，你的母亲，白唯，也郁郁而终。

那都是我的错。我不知道你现在是怎么想的，恨我也好，怨我也罢，可是我都要告诉你，你的父亲，包括你的母亲，都是为正义而战的，伟大的武侦。你们一家人都是天生的狙击手。

五年前死在商场里面的，并不是你的亲生母亲，而是我的妻子，张月兰。有时候我会想，这可能是报应，因为当初我抛弃战友离去，所以现在上天也惩罚我让我寥落一人。那并不是属于你的仇恨。

我并不想请求你的原谅，因为这种事情原本就不应该被原谅。可是我必须还是要告诉你，当年你父母死去的真相。

因为韩家。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这句话说的是千年前萧家和韩家之间的仇恨，杀掉你父亲，并间接害死你母亲的，是韩信的后人，韩勇。现在过了这么多年，韩勇也早已经被我寻仇杀掉了，可是他还有一个传人，韩月，一个使用雷明顿700作为武器的狙击手。

这延续了千年的仇恨，我不好代替你做出判断，可是不论怎样，请不要辜负小嫣，作为回报，我会一直站在你身边。

我无法为自己的错误请求原谅，所以一直以来都深陷痛苦之中，可是作为一个父亲，我却是没办法让我的女儿也经受这样的痛苦。不论我有什么样的错误，那都和小嫣无关。这仅仅只是我作为一个父亲，做出的最卑微的请求。

你现在手中拿着的的狙击步枪，是你的父亲萧鸣，亲自帮你选的。我还依稀记得当年我们两人在军械库里面挑拣装备时的笑容，你父亲说，他的儿子绝对不是庸人，一定会用这把枪创造出奇迹。

虽然你在我眼中，已经创造出了奇迹，但是离你的父母，却始终差了很多。你母亲——白唯，而不是张月兰——的成名技能，九箭射日，我做不到，只能告诉你如何去做。

你是萧家的后人，所以，请不要让萧家的绝技就此失传。

……

似乎是因为有什么事情而中途中断了一样，信到此，戛然而止。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脸上，已经遍布泪水。

坐在对面的雷姬睁大了眼睛看着我，那一丝担心的意味就连我也能清楚得感觉到。

我手中的信纸随着我的手而轻微地颤抖着，心中完全因为一次性知道了太多的东西而感到无所适从。此时从信封里面，掉出来一张照片和一张光盘。那照片上，一男一女微笑着看着我，那就是……我的父母么？亲身的，真正的父母？

可是，为什么啊……为什么，要离我而去啊！

“我在。”

——就像是知道我的想法一样，雷姬从对面的座位走了过来，冰凉而白皙的双手贴上了我的脸颊，将我的头抱在了怀里。

“我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