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小叫花打扮的人跟着木婉清一起走进养生堂,别人大都以为他是丐帮弟子,秦朝却知道那是阮阿朱装扮,悄悄地通知了慕容阿碧,他自己却装作不知道,在暗中默默关注,偷听双姝的谈话。
“阿碧妹妹,你怎么那么快就认出了姐姐?”
“什么阿碧妹妹?该叫姐姐才是。哼!你那眼睛灿若星辰,狡黠,灵动,只要熟悉这一点,你装得越像,破绽越大。”
“嘻嘻!骗人的功夫半点都没落下。”
“是了,你一定是怪我没叫你秦夫人。”
“别乱说呀!让别人听见了不好。我现在只是个小妾,不是夫人。”
“怕什么怕,大不了不做,拍拍屁股走人。你长得这么漂亮,又这么多才多艺,连咱女人见了都心动,还怕没男人喜欢吗?没男人要更好,不如嫁给姐姐。”
“你懂什么?男人是男人,女人是女人,你扮得再像,假的终究是假的。你再怎么能理解都没用,等你尝到了男人的滋味,不用我说你也会非常非常明白。”
“嘿嘿!好不要脸,亏你说得出口。不说慕容家对咱们恩重如山,只说你一向对公子爷爱若性命,难道说一切都是在演戏吗?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说变心,就变心,真不愧是我的好姐妹!歌舞无双的慕容阿碧!”
“唉!我确实很对不起慕容公子,但并没有半点对不起你。现在慕容公子只属于你阿朱,你还想怎么样?”
“哈哈哈……听你口气,好像很不甘心。三心二意,脚踏两只船,水性杨花,勾三搭四,姐姐真是瞎了眼,看错了人。”
“如果你是替慕容公子做说客而来,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口舌的好。你阿朱当局者迷,我阿碧旁观者清。从局中跳出来,旁观者已反反复复想得非常明白,以前慕容公子根本连儿女情长之心都没有。他可能担心儿女情长会导致英雄气短,所以他就连王姑娘都没放在心里,因此他以前不要我很正常,并非我先不要他。这并非在怪他。不儿女情长并非就一定不是好男人,养生堂主就绝不是个儿女情长的男人。但养生堂主感情之丰富无人能比,事事总为别人着想,常常助人为乐。不过现在再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只会影响彼此的感情。”
“好,不说那些,只说咱姐妹曾经说过‘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共侍一夫。’你难道全忘了吗?”
“我没忘,但世事难料,不可能事事都趁心如意。你不可能放弃慕容公子,我也不可能再回心转意。既然怎么都不能十全十美,又何必为了一句话而强求?现在我已经很快乐,你已经快得偿所愿,又不必强迫慕容公子,大家都很好,何必再生是非?”
“唉……你还有可能回到公子爷身边,我才是永远都不可能。唉……”阿朱的语气突然变得无比的悲伤。
“为什么?”
“我不想说公子爷的坏话,你别多问。我现在无家可归,只好来找你。”
“是我连累了你吗?”
“你别问。反正我死都不会再回慕容家。你若不肯收留我,那我只好浪迹江湖,四海为家。”
“这是什么话?我高兴都来不及呢!不过我家相公虽然还没正式娶妻,但三位夫人早就已经定下了名目。”
“那些都无所谓,不然咱也不会自愿在慕容家做小。但我现在对男人没什么好感。不过咱女人终究是要嫁人生子,咱们知心姐妹又不好分开。更何况,如果王姑娘能成为正妻,咱们三个正好抱成一团,日子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
……
秦朝越听越喜,暗道:“有心栽花花不放,无心插柳柳成荫。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本以为和王姑娘已经不可能,阿朱干脆连想都不去想。”他虽然觉得其中有很多不对劲,但眼前也是千载难逢的良机,岂能因此一些不对劲便放弃王语嫣和阿朱。
慕容阿碧和阿朱正说着,忽然见秦朝推门而入,大声长吟道:“天上星,亮晶晶。长灿烂,永安宁。”
慕容阿碧正觉得莫名其妙,阿朱忽然“啊!”的一声惊叫,双目圆瞪,娇躯颤抖,大惊失色,狂喜不堪。慕容阿碧明白了些的同时,疑惑大增。没等她想明白,只见阿朱双手捂胸转身背对着秦朝蹬下,不住地尖叫道:“坏蛋,大坏蛋,大色狼……”
慕容阿碧先是不解,很快便反应过来,心想:“阿朱肯定是听说过相公拥有透视眼的传说。”顿时哭笑不得,低声安慰道:“阿朱别担心,那些都只是无聊人士的传说,不可能是真的。”
阿朱面红耳赤地道:“那他怎么知道我身上的秘密,是你告诉他的吗?”神色又惊又喜又羞又气,心情比神色还复杂难明。
慕容阿碧摇头道:“我没有。我家相公知道天下各种秘密,你应该听说过。”
阿朱脱口而出道:“那他肯定是仗着武功高,暗中偷窥。”
秦朝嘻嘻笑道:“你肩上有个段字,我确实知道。”
“啊!”阿朱一时不但说不出话来,而且连想都想不出来,此时她脑袋里面已经被各种情绪塞满,就像街道上突然堵车。
半晌,阿朱才恢复些行动能力,颤声道:“你这大淫贼,真不要脸,偷窥我洗澡。”
慕容阿碧呆在一旁,不知说什么才好。
秦朝哈哈大笑。
阿朱气道:“你还有脸笑。男人果然没一个是好东西!”
秦朝道:“我本来想说你姓阮,你娘名叫阮星竹,你妹妹名叫阮紫,小名阿紫。你不乐意,我还不乐意说呢!”说完转身就走。
“啊,啊……”阿朱一惊一喜,再喜再惊,一晕一醒,再醒再晕,忽然向秦朝跪下,央求道:“别走,别走呀!小婢错了,不该骂人。女人中有好人和坏人,男人中也有坏人和好人,公子便是大大的好人……”
秦朝道:“你嘴里说我是好人,心里却骂我是坏人,别以为我不知道。”
阿朱想起秦朝会读心术的传闻,急忙停下此时不能再有的念头,泣声求道:“求公子告知小婢父母的下落,小婢感激不尽。”慕容阿碧也跟着她跪了下来,嘴里却什么也没说,但比说什么都好。
秦朝还真想一走了之,但他偏又做不到,只得干脆全说出来,语气复杂地道:“你父母的下落,我本来早就打算告诉你,只因你那阿紫妹妹太调皮捣蛋,心肠太过歹毒,不告诉你们自然不好,告诉又担心因此而害了你们。”顿了顿,又道:“你父亲是大理镇南王段正淳,木婉清和钟灵都是你同父异母的亲姐妹。你母亲名叫阮星竹。其中详情,我等下带你去见你父母,用不着我来多说。”
阿朱将信将疑,又喜又忧,一个念头不时地在她脑海里翻滚——如果父亲真的是大理镇南王的话,又怎么会让女儿流落在外?而且还这么久?
慕容阿碧既替阿朱高兴,又替自己紧张,心怦怦直跳,急忙询问她家人的下落。
秦朝摇头苦笑道:“我早就说过,我不是真的无所不知,而是在机缘巧合下知道些别人不知道的东西。再加上多读多想,才能远比一般人知道的多。但是不管知道多少,都不过是沧海一粟。这些话都是老调重谈,不说了。”
秦朝先带阿朱到小镜湖见她母亲阮星竹。再带她到星宿海暗中观察她妹妹阿紫,以加深她对阿紫的清醒认识。然后把阿紫一起带回小镜湖见阮星竹。接着将阮星竹的亲笔书信给段正淳,并让阿朱、阿紫姐妹和段正淳相见。如此忙来忙去忙了半个月,才任由阿朱和阿紫留在小镜湖,多陪陪她们的母亲阮星竹。期间为了使阿紫脱离星宿派更彻底一些,秦朝在阿紫面前对丁春秋七擒七纵。
丁春秋费尽心思才从无涯子和巫行云身边逃走,不料还没高兴几天,又遇上秦朝。他见秦朝果然像传说中那样不杀人,便死不悔改,用‘三笑逍遥散’暗算秦朝。终于‘成功’惹得秦朝大怒,取走他一身内力,顺手传给了王语嫣。
王语嫣不像王闰之从零开始修炼内功,她不但从小就开始修炼内功,而且还和钟灵一样有药物易筋洗髓,所以内功、外功的修为都不在普通武师之下。虽然丁春秋的功力她最多只能消化四分之一,却也已经足够让她摆脱纸上谈兵的尴尬阶段,一突破便拥有了宗师级的武力。
秦朝又传她凌波微步和黄金圈,亲自陪她过招修炼,帮她克服种种武学上的魔障,助她突破武功上的大小瓶颈。
王语嫣为了更有力量报仇,一直耐着性子苦练,武功进步飞快。
至于丁春秋的‘成功’,主要在于他那一身毒功上的大病终于消除,而且是完完全全地消除。这也导致秦朝的九阴神爪大变,威力强到一种不可思议的地步。但这种非常特殊的修炼过程,需要满足太多的特殊条件,几乎不可能再复制。
丁春秋不打算再练化功大法,将之没有一点保留地传给了阿紫。他这番举动显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九阴神爪。见识了九阴神爪轻松将化功大法化走,丁春秋哪里还不眼红得要命。却不知里面还有大手印、大日印、金刚不坏体神功、混元无相功和北冥神功等武功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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