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莫疾被乞丐一句话噎住了,一时之间心下有些为难,他思索了片刻道:“先生,可不可以先付给你一半拜师费,待我学会了一些道法之后,再将另一半全部给你。如何?”
乞丐没好气的道:“你若是一年学不会,那我也要等你一年才收钱?再说这点钱就算光吃大米,也吃不了几天。你麻利点,早做决断,别耽误老子休息。”
杨莫疾也在心内盘算,若是教书先生,他必然早已将钱袋毫无保留的送了过去,但是眼前这个乞丐却令他有点不得不防的心思。
他决定还是去教书先生的废宅那等等看,实在不行,则再过来找乞丐吧,反正如今已知道其栖身之所。
打定主意后,便对乞丐道:“先生,我有事先出去下,等晚些时候再来找你。”
那乞丐本来就瞅着杨莫疾的钱袋,心痒痒不已,没想这小子却还有些谨慎,不肯就此入彀。正当他想坐地起价的时候,没想这小子却有抬腿走人的意思。他说晚些时候再来,鬼才晓得他到底来不来找丐爷。
乞丐慌忙叫住杨莫疾道:“哎哎,小兄弟,你回来,回来。”
杨莫疾也是没有预料到,他愕然停步转身,看着乞丐。
乞丐将杨莫疾招至近前道:“小兄弟,乞丐我见你一片诚心学道法仙术,很是感动。很多年都没有见到过如此上进的后生了。”
随后又长叹了一句,道:“遥想当年学道之时,师父的教诲仍然言犹在耳。岁月不留人,转眼却是很多年。乞丐也想收一个像你这样有狠恒心有毅力,心地善良且资质好的弟子。”
杨莫疾之前曾在格拉丹府内被黑痣张二以好言诳过,对这类言语有点提防。不过毕竟少年心性,起初两句还是不为所动,但多听了几句,心下也点虚飘起来。
乞丐又道:“之前也对你讲过,学道法是很辛苦的,你要有决心,不畏艰难勇于克服,知道么?”此时,语言更加平和贴切,仿佛一个长辈在谆谆教导晚辈。
杨莫疾点头坚定的道:“我晓得的,先生,我不怕苦的。”
乞丐也好似非常赞赏的点头道:“如此甚好,那我们便开始拜师吧,钱你先不必给。等拜了师,我们便是师徒了。师徒之间有什么事一切都好说。我一定把我所知的道法全部教会给你,你放心学好了。好,来,我们先拜师。”
乞丐在杨莫疾肩膀上拍了拍,好似很欣赏他。
杨莫疾被乞丐说的也有些云里雾里。于是照着乞丐的吩咐,乞丐坐于香案上,他则跪在香案前,三叩首。并按照乞丐讲述的立誓道:“我永远不忘恩负义,将来学成道法绝对不会忘了师父的大恩。”
如此简单的拜师仪式已成,乞丐道:“很好,你是我开宗立派收的首徒,乞丐我定然好好栽培于你。今日便开始传授你道法仙术。”
乞丐叫杨莫疾席地坐了,听他讲解。原本地上颇脏,既然师父开口,杨莫疾只得照办。
乞丐道:“修真道法一域,有一种符箓之术,很是厉害。不过甚不易学,若学得成时,自然可以纵横天下无以匹敌。是以,好徒儿,为师先教你这门极厉害的符箓之术。”
只见乞丐从衣服内取出一张符箓,杨莫疾看时却见上面歪歪扭扭的,也不知画的是什么东西,依稀认得其中有一个字,有如一团腾起的火焰,想来便是“火”字了。
果然,乞丐道:“这就是火符,按照一定的口诀法门,激发出去之后,便可以生出一团火球,威力惊人。当然施展此术,先要懂得‘火’字诀,已及结手印式。”
杨莫疾心下仔细记着乞丐的一言一行,只见乞丐口中念诀,右手指夹了火符,往城隍外一扔,一团火球立时毕剥燃烧,将庙外的一颗大树也点燃了。
杨莫疾心下拍掌叫好,乞丐则右手又是一张符箓激发而出,却是一团水龙,射向之前的火球,将树上的大火给扑灭了去。
杨莫疾对乞丐也自生出一股钦佩之情,道:“师父,可以教我怎样激发符箓么?”
乞丐道:“当然可以,你是我徒弟,我当然会教你。”随即拍拍身上破烂的衣服道:“只是今天是为师授徒的大好日子,却仍然一身破衣,大大冲淡了喜气。”
杨莫疾顿时明白道:“师父,我给钱您去置办衣衫。”说时从钱袋中将出金币,数了五十枚交予乞丐。
乞丐推辞了一番,见徒弟硬是要塞给自己,便只得收下了。虽然乞丐无心收徒,所施展的符箓术,在修真一界不过是最低等的术法,不过糊弄糊弄小孩而已。
见得杨莫疾还是很用心,很大方的将五十余金币给了他。当即教了杨莫疾念火口诀。原本想快速教得他一遍,让他好好费神想一天,谁知乞丐刚念完不久,杨莫疾竟然能够将口诀倒着说出来。
乞丐心下惊愕,没想这小子竟有一幅好记性。照这个速度,不用半个时辰,五形术法的口诀就只怕要一售而罄。得想想点什么说辞延缓延缓时间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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