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说的没错，这种纸太过柔软，的确不是书写的最佳纸张。”
“那是用来干什么的？”
齐成书着急地问道。
“清洁卫生。”
楚维信誓旦旦的说道。
“什么！清洁卫生！”
“怎么可能！”
范真与齐成书同时惊呼，尤其是范真已经迫不及待的询问：“楚维，这样精美的纸张怎么可能只是用来清洁卫生的，你不会是弄错了吧。”
即使范真相信楚维的能力，但对这样的解释却是难以置信，如此精美的纸张竟然只是用来清洁卫生，在未来已经达到自动清洗的世界观中，这种说法无疑是颠覆。
齐成书出人意料的没有质疑楚维，而是皱着眉头，似乎想到了什么，楚维也不着急打扰他，这些在未来看来的古董在他眼里只是随处可见的东西，他能认识并不是一件值得夸耀的事情，若是齐成书能自己鉴定出来，楚维自然愿意成人之美。
“楚维，既然你已经猜测到这是何物，那这些纸是？”
听到齐成书的话，楚维说道：“齐老，这些纸在二十一世纪被称为餐巾纸。”
“餐巾纸。”
齐成书嘴里喃喃道：“果然，餐巾纸，一种二十一世纪随手使用的清洁用品，没想到竟是如此精美。”
“齐老头，你也认为这只是清洁卫生用的餐巾纸。”
看到齐成书点点头，范真终究掩饰不住自己的质疑，事情的真相对他来说无疑是打击，作为古文字研究师，除了对古文字研究外，范真最关心的就是书写古文字的纸张，眼前的餐巾纸不管是外表，还是质感，在他之前的认知中，绝对是上上品，现在楚维与齐成书却同时告诉自己，这只是人们清洁卫生用的餐巾纸。
楚维虽然体会不到范真心中的失落感，但多少也知道对于范真这样一生致力于古文字研究的学者来说，这样的事实有些残酷。
“教授你看。”
从范真的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楚维便想转移话题，右手捏住纸盒上方露出的半截餐巾纸，说道：“餐巾纸的作用是为了方便人们清洁而发明的，使用的时候只需要轻轻一提就可以取出。”
“因为餐巾纸的成本小，而且使用方便，在二十一世纪已经逐渐成为人们餐桌上的必需品。”
楚维拿着餐巾纸侃侃而谈，却是没有看到齐成书的嘴角狠狠地一抽，眼中露出肉痛的表情，虽然餐巾纸在二十一世纪随处可见，但这是在未来五百年后，正儿八经的古董，趁着楚维不注意，他小心的将餐巾纸露出的一截塞了进去。
“但是相对于普通的纸张来说，虽然餐巾纸的成本小，但也注定了餐巾纸只能用作清洁卫生，外表光滑，却是太过薄弱，质地柔软，却是容易损坏，而且因为用来清洁卫生，过度使用漂白剂大大减少了餐巾纸的使用寿命。”
“话虽如此，可制作如此精美的纸却只是清洁卫生的餐巾纸，还是让人有些不甘心。”
范真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楚维微微一笑，话锋一转：“教授，齐老，不知道你们听说过宣纸没有？”
“宣纸？”
齐成书重复了一声：“可是在远古的时候，人类用来书写作画时的名贵纸张，不过好像已经绝迹了，现在留下来的文献中，已经没有关于它的记载，我也只是在老师的话中偶然听说过，却是从来没有见过。”
范真也点了点头：“我也只是听说过这个名字，但没有一点信息。”
楚维说道：“宣纸是古人类传统的古典书画用纸，即使是在二十一世纪，有些珍品也是不容易见到，据说宣纸中的珍品‘肤如卵膜，坚洁如玉，细薄光润’，便是百年也难得一见，在二十一世纪，普通的纸张已经成为主流，但在文学大家的眼里，宣纸才是最佳的选择。”
“轻如蝉翼白如雪，抖似细绸不闻声。宣纸作为古人类传统的书画用纸，韧而能润、光而不滑、洁白稠密、纹理纯净、搓折无损、润墨性强，并有独特的渗透、润滑性能，写字则骨神兼备，作画则神采飞扬，成为最能体现古代艺术风格的书画纸，而且宣纸的柔韧性强，即使之前经过揉捏，只要熨烫过后，依然光滑如新，所以在二十一世纪，千百年流传下来的的古画字帖才能存放在博物馆中供人瞻仰。”
销声匿迹的宣纸从楚维的嘴中娓娓道出，范真与齐成书的眼中充满神往。
“轻如蝉翼白如雪，抖似细绸不闻声，楚维，若是你日后能得到宣纸，一定要让我看上一眼。”
“还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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