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步走过来，伸手就要碰触勇仪——
“回去，白井！”
“……”
黑子沉默着，没有动弹，但也没有回去，就直挺挺地戳在那儿。
她当然知道少女的习惯。这场战斗，事先约定了规则，对方也没有使用任何超出限制的超能力……按照规矩，是决不允许有人插手的。
如果充当公证人的裁判都下场了，这意味就全变了，不是比斗，是毫无道德可言的群殴。
但是……
“姐姐大人，你——”
啧……没错。
少女已经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体力开始下降了。在这种快节奏的打斗中，这是个相当危险的信号，就算不给一面镜子，少女也知道自己的脸上大概挂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动作的质量也开始下降，身体也开始迟钝了。如果接下来不能速战速决的话，恐怕就要陷入毫无反击之力的局面了。
眼前的夜空格外地清晰，少女能清晰地感到冰凉的夜风从脸上拂过，脸颊像是被刀割似的疼痛。后背的衣服大概已经磨得破破烂烂了，脊椎像是断裂似的疼痛又一阵一阵地涌了上来，还有腹部、胸口的瘀伤，眼睛也有点肿，脖子也被指甲划了几道。
还行，不算惨。
短暂地走神了一瞬间。少女很清楚自己现在的状态，那个来了本就气虚，更不要说现在这种情况，胜利的可能性只有两三成。
所以……
“回去，白井。”
少女能听见自己低低的声音，距离自己异常的近。她第一次感觉自己的声音兼具活力和包容，还是蛮有当大姐姐的天赋的。
人在虚弱的时候，常常会感觉是另一个人在说话。
晚风一阵一阵地拨弄着少女的头发，嫌麻烦地扭了扭，发现没办法移动，少女停了下来。
“你以为我是谁啊。区区小事，只要我认真起来，很轻松就能解决了——好吧，也许需要多费点手脚。”
思考了一下，少女感觉不能搞精神胜利这一套。她注意到，勇仪也停止了动作，虽然看不到她的脸，但她毫无疑问也在注意地听。
那是当然。如果白井在这个僵持的时间点参与进来，就是决胜的一手——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比能自由行动的白井更快。所以，还不如停下来搞清楚状况；反正自己继续动的话她也会相应地动。
“这不是厮杀……是一场比试。如果公证人亲自下场，不是乱套了吗……规矩，绝不能这样。”
少女没有看黑子，依然把注意力放在勇仪身上，声音低沉而温柔。
“毕竟，你都叫我‘姐姐大人’了，我好歹……也要像样一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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