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曲西的主人,可以说是坐拥一方的诸侯。年馑本该很开心,可她却开心不起来。每天看着荒山的方向,不由自主的发呆。
她想一个人,她不知不觉爱上的男人。
过年了,你在阴间还好么?可有人欺负你?
三个月过去,年馑已经接受了秦允死去的消息,徐月茹也被她凌迟处死。看着被一刀刀削成白骨的徐月茹,年馑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没有开心也没有难过。
府里,张灯结彩,前来拜贺的人比比皆是。
“年馑,出来啦。外面那些当官的都等着呢,就等你出去就可以开吃了,急死老道了,这么多吃的不能下口。”外面传来一阵苍老而又有活力的声音,正是黄同老道儿。
他腰间系着浮尘,左手一壶酒,右手一只鸡,吃的满面油光。
年馑沉默半响,悠悠的道:“让她们开始吧,不用等我了…”
听见年馑这样说,黄同岂能不知为何?苦笑一声,自顾自的喃喃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哪来那么多的思念,真搞不懂现在的年轻人啊。”
说罢,没等年馑回话,便听见脚步声渐渐远去。
年馑也没回答,她不想出去接待,纵使外面欢歌酒舞,所有人都聚在一起讨论来年和以往的趣事。可她年馑,似乎没有什么好开心的?爷爷病逝,爱人战死,每一次她都感觉万分无力。
贵为刺史,手握重权,那又如何?她开心么?可曾有人问过她想不想当这个刺史?没有了奶奶为她遮风避雨,她只能一个人撑起这片天地。
人生,总是有万般无奈。
南流,皇宫深处……
金碧辉煌的殿宇,纸醉金迷的深宫……
繁华而又昌盛的南流主城里,大街上,各式各样的大红灯笼、喜气的衣服、过年的礼品琳琅满目,满街的红红火火。
这个看似昌盛的都城,却有一处深宫中,坐着一位孤独的女子。
整座浩瀚的宫殿,都是她一个人的。宽敞能容纳几百人的卧室,也是她一个人的。甚至整个大洲都是她的,可她为什么感觉如此的寂寞?
从小到大,所有人都告诉她,她是要当女皇的人。是世界上最尊贵的人,所有人都得给她弯腰,给她行礼,卑躬屈膝的看着她。
虽然她并不反感这样的感觉,可她反感这样的生活。每日呆在这个如同鸟笼一般的宫殿里,如同被折翼的苍鹰,让她压抑的难受。
如果她还是那个没有出去过的洛仙儿,或许她不会如此难受。可是她是尝试过温馨幸福的青莲,她知道什么是快乐,是么是孤独。她想靠近温馨,想靠近幸福,可这两样东西似乎离她很远。
秦允,你还好么?
洛仙儿痴痴地望着天边,想起那张儒雅,带着淡笑仿佛山崩地裂都不能令他动容的俊脸。有时候,她真的很想回到那个他们共同生活的秦府,给这个小男人,每天沏好一壶茶,给她做饭洗衣…
能享受她这样做的人,也只有秦允了。
正在洛仙儿一个人发呆的时候,宫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敲门声也随之响起,王端粗厚的嗓音:“陛下,微臣,微臣有事禀报。”
她似乎不太习惯这种说话方式。
洛仙儿笑了笑,道:“进来吧,不必拘束,你们的性格我还不了解?”
王端尴尬的笑了笑,推开门,王端,王伟,王缩出现在外面。王端大步流星的走进来,大大咧咧的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抹了抹额头上的虚汗:“陛下,你是不知道,刚才进来的时候我差点没憋死,文绉绉的禀报就不说了,还得有礼节。那个礼部尚书上次还说我有辱陛下,参了微臣一本,害的我到哪里都得装的跟孙子似的。”
王伟,王缩二人深有同感。
洛仙儿“咯咯”一笑,避开这个话题,问道:“你们有什么事情,说吧。”
三人对视一眼,由王端从怀中摸出一个本子,交给洛仙儿。洛仙儿接过,仔细的起来,看完之后,面色有些发黑,冷厉的寒芒爆射,杀机掩盖不住。
“哼,赤炎女和冰奴再次调兵遣将,洛东和河北增兵数倍,看来是想等过完冬后攻打我曲西和南流。”洛仙儿目光森冷,王端,王伟,王缩三人默然不语。
大殿内沉寂片刻,王端出声道:“赤炎女和冰奴骁勇善战,要真的挥兵而来,我们很难抵挡。”
洛仙儿何尝不知?只是该来的迟早要来,整顿了这么长时间,冰奴和赤炎女不可能放着两块肥肉不动口。为今之计,也只能派兵御敌了。
“你们先行下去,明日早朝再做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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