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他难以置信的打量着月娘，眼神里满是惊恐。
脑海中那个亲手被他推下悬崖的女子，临死前那张幽怨惊恐的脸，在他的眼前脑海里来来去去，逼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来。
月娘一字一句的说着，每一句话都似乎是一把锋利的利剑，一刀刀无情的砍在葑杨青的身上，将他这么多年的隐藏和伪装一点点的粉碎，不留一点余地。
“你口口声声说爱她，可是你却亲手杀了她，哪怕她到死都不相信这一切！”
“不，不是的！”
“你杀了她，就因为她用毒识毒制毒解毒之法皆在你之上，就因为她不愿意看到你不择手段、草菅人命，就因为你认为她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威胁到你葑门掌门之位的人。”
葑杨青在心里想着，当年的事如潮水般在他的脑海里奔涌不止，越来越清晰，清晰到似乎就发生在昨日，一点点将他在心里筑起的围墙撕裂摧毁，露出最丑恶最不愿意见光的那一部分来。
“不可能，不可能，师妹，你死了，当年你明明已经死了的，这个人根本不可能跟你有任何关系！”
葑杨青一愣，笑声戛然而止。
月明轩淡淡的瞥了一眼掉落在雪地上格外刺眼那块巾帕，冷笑着说到。
“既然是谣言，葑掌门又何必在意呢？”
“她是我师妹，我怎么可能杀了她？这不过是一些江湖谣言罢了，明轩啊明轩，我倒是小看了他，为了一个女人连如此卑鄙的手段都想的出来，哈哈哈……哈哈哈……”
葑杨青歇斯底里的吼叫过之后，反倒冷静下来。
“不，胡说，胡说！”
月娘冷笑，却让人感觉到悲凉。
“哼，你亲手杀了她，不是吗？”
一定是有人居心不良，精心策划的阴谋！
根本不可能再出现在这个世上，眼前的这个叫月娘的也不可能跟她有什么关联。
只是，她已经死了，死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似乎都觉得在他眼前的，就是他内心深处埋葬了这么多年的那个人。
一样的眉眼，一样的嘴角梨涡，一样的笑……
他怒目圆睁的看着咄咄逼人的月娘，污浊的眸子里满满的都是月娘的身影。
“我，我有什么不敢的？”葑杨青浑身颤抖，已经乱了阵脚，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你怎么知道她死了，既然死了，师兄妹一场，这么多年，葑掌门连坟头都不愿意为她立一个吗？还是说葑掌门你不敢？”
月娘步步紧逼，一字一顿的说到。
“你又配提她的名字？”
葑杨青双目布满了血丝，声音虽然平静，内里却暗藏着刻意压制的惊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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