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巴尔古夫就离开了这个实验室。
“啊,你好,我希望你能帮我取一个东西。”他怀疑的看着许克的身板,“我说的‘取’,是指去考察一处危险的古墓,找一块可能找得到,也可能找不到的石碑。”
许克眉头一挑,他下意识的按了按胸口藏着的石板,感觉有些事情可能就是这么巧。
“在哪儿?”
“噢,你希望赶快踏上征程?好吧,就在不远处的寒落山峰,找到那块石板……它肯定是葬在主墓室里,然后带回来给我,事情本身很简单,但也可能很危……”
“噢,你是说这个古老的石板吗?”许克学着法仁加的口气回答他,一边从怀中掏出这块沉甸甸的石板。
“啊!寒落山峰的龙石!你已经找到它了!你和领主派来欺骗我的那些畜生完全不是一个材料做的!”法仁加欢欣不已的接过石板。
虽然听起来有些扎耳,不过许克能够看出这个科学怪人不太擅长交际,而他之前也被领主忽悠过不少次。
“那之后呢,我们该做些什么?”许克好奇的问道。
“你的部分完了,现在轮到我来接手了。我的部分是脑力劳动,可惜在天际省很不值钱……”法仁加挥挥手,示意许克出去。
许克耸耸肩,看来现在不是一个交流魔法的好机会。或许该去战友团看看?
换好那身锃亮的新盔甲,走出龙霄宫,许克走下那漫长的台阶,正想寻个路人问问战友团在哪儿,突然就听到身旁不远处两个人争辩的声音。
“我花了好几个星期才找到那伙强盗的老窝。我现在不能半途而废,但单靠我一个人也拿不回那把剑……”一个人男人无奈的声音传来。
“这么说你愿意为了一把锈迹斑斑的古董剑而让你的妻女挨饿?”
“我只要雇一、两个能干的人。你不会饿着的。”
“或许我说的不够明白?你要么拿回你的剑,要么保住你的妻子。如果你出了雪漫城的大门,我可不会在这儿等你回来!我回去看会儿书了!”女人愤愤的转身走开了。
许克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他脸部轮廓带着一种别样的味道,就像那个母马横幅里的女侍应一样。皮肤黝黑,脖子根部偶尔露出的部分显得颜色有些不同,明显是常年风吹日晒造成的。身材魁梧,穿着……强盗模样的毛皮护甲,唯一不同的是心口和肩膀以及几个关节处小心的缀上了几个铁片,凶神恶煞的模样——如果在野外遇到,许克毫不怀疑自己会先拔出剑准备自卫。
那男人察觉到许克的目光,立刻阴狠的看了过来:“你,我说你!看什么?你……”他的眼神突然古怪了起来,继而带着些许的敬意,语气也温和了下来:“我说……”
许克有些不解,不过他顺着那男人的眼神朝自己身上不动声色的看去,很快就明白了——这身崭新的风暴斗篷盔甲似乎不是普通士兵可以穿的,这独特的样式想必包含了对某种功勋的表彰,而自己腰间这把透着淡淡蓝光的古剑乍一看也的确不同凡品。
“刚刚我听到您和您的夫人在争论什么?”你态度上了路子就好办,许克笑着问道。
“哎……萨菲尔不希望我花这么长时间寻找我父亲的那把老剑。”男人醒悟过来,歉意的笑了笑,“我叫阿穆伦。”
“不过为什么你要这么迫切的想要拿回那把剑呢?”许克期待着更详细的回答。
阿穆伦闭上双眼,脸朝向天空四十五度仰角,深沉的说:“那是个复杂的故事,过去太久了……”
“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另外,你不必太沮丧,我觉得您的夫人萨菲尔虽然是一时的气话,但是我想她只是害怕你为了一把嗯,有着纪念意义的古董,丢了性命,这无论对你和你的家人,还是对你的父亲,都是一种悲哀——或许,我可以帮你?”许克真诚的看着阿穆伦。
阿穆伦眼睛一亮,热情的朝身后的房子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我希望邀请您来我家中做会儿客,喝些我自己亲手酿的诺德蜜酒,然后听听那把剑的来历……”
许克眉毛又一挑,立刻来了兴趣,但脸上压抑着表情,边跟着阿穆伦走边装作无意的问道:“诺德蜜酒?你是不是认识一个叫“斯文”的诗人?”
“嗯,你怎么知道的?他以前是我的朋友,当然,现在也是,虽然很久没有见到他了。这把剑和他还有些关系……”阿穆伦边开门边应道。
许克更加来了兴致,他急不可耐的跟着阿穆伦走进了他家,在二楼坐了下来。阿穆伦从酒窖里拿出几瓶酒,小心的看了看其中一间房间——那一定是书房,他夫人在里面——因为阿穆伦经过那儿的时候格外的小心。
阿穆伦来到二楼,坐在了许克的对面,给两人的杯子里倒满了颜色诱人的诺德蜜酒,“很久没有人来到我家做客了——自从斯文离开了雪漫城,”阿穆伦放下酒瓶,举起酒杯,“向巴尔古夫致敬!”许克也举起酒杯示意,喝了一口——味道真棒,比戴尔芬那儿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把剑还得从我的父亲说起……”阿穆伦放下酒杯,开始缓缓讲述那把锈迹……那把具有纪念意义的古董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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