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明”忙道：“他也系华人，却是个哑巴。”同时吩咐哑巴开箱。
皮箱里全是东南亚的香料，安检点点头，示意放行。
石明在天津的市场显然没有得到满意的报价，于是，他与阿哑疾奔火车站，购买了前往北京的车票。
北京城，风味楼。
石明与阿哑拣一张空桌坐下，早有堂倌上前，手持大茶壶冲出两杯热茶，随即陪笑道：“两位用点什么？”
堂倌长着一张大饼脸，上翻的嘴角配合一双眯缝眼，再加上殷勤的笑容，几乎每位客人都会回敬一副笑颜。
然而石明与阿哑却是例外，石明的表情始终如一，他淡淡地道：“白饭两碗、白菜、白斩鸡各一盘，再加两枚白水煮蛋。”
“好咧，客官你稍等。”堂倌扭身给柜台内的田掌柜报了石明所点，随即便去招呼别的客人。
田掌柜听罢，却对这两位欲食白食之人起了兴趣，待饭菜备好，更是亲手端了上去。
石明剥开一个鸡蛋，取出蛋黄置于白饭正中，随即将碗放于一旁。
田掌柜见状，不由道：“如此吃法却是罕见，蛋黄置于白饭正中，便如红日，客官真乃达人。”
石明看看田掌柜，道：“日，本自东方而升。”
田掌柜道：“九州、四国皆受其恩泽。”
听闻此言，石明的脸上居然闪过一丝笑意，但旋即平和，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田掌柜忙回身取另一个茶壶，便来添水。
他的手艺显然不及堂倌，水花居然溅到了石明的袖口。
幸好田掌柜早有所备，取出手巾，手忙脚乱地给客人擦拭。
石明仿佛有些不忍，接过手巾道：“自己来即可。”
田掌柜道了一声谢，转身回柜台去了。
至此，石明一行风味楼用饭显得是那么平常，然一小卷纸已自手巾中转入了石明的囊中。
这卷纸赫然竟是西苑的地形图！
西苑，东华厅。
梁诚小心地将日方条件呈给了鹏，鹏扫了一眼，随手放在一旁，却问方超道：“部队何时方可尽数到位？”
方超道：“极北军区两个军，含一个俄罗斯仆从军，业已集中至长春附近，冯国璋的一个师已然抵达山东，充实张祖佑部，赵振则亲率两个步兵师并一个装甲师抵达沈阳，眼下正在整合部队。”
鹏满意地点了点头，又道：“继生那里进展如何？”
方超犹豫了一下，道：“继生处进展却是有些缓慢，尽管多数特训人员皆有特战底子，然……”
鹏伸手打断了方超的话，道：“本国师只问你，现下有实战之力者几何？”
方超略一思索，道：“约么十人许。”
鹏点了点头道：“虽是略少，然若用之，或可尽收奇效当年山海关斩炮行动却也仅二十余人。”
随即转向梁诚道：“电文回复日方，此番却不作丝毫之让步，尽可让其视为最后通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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