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继宗刚想开口推辞,却见玉烟闪到鹏的身后,伸出葱白一般的柔荑,用力地在鹏肩头揉捏,口中还埋怨道:“爷如此勤政,务必要每个时辰在外走走,否则筋骨僵直,难免气血不畅……”
鹏有意皱皱眉,道:“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让你这妮子习学医务,年纪轻轻便整日唠叨,若上了年纪岂不是便终日喋喋不休。”
国师与夫人之间王继宗自是插不上口,只好一旁干笑,幸好此时又闻鹏道:“却不知彩云对继宗意下如何?”
玉烟手上不停,格格一笑,道:“却不知继宗如何想法。”
王继宗擦一把汗,道:“彩云姑娘始终若即若离,实无法把握芳心,还请玉夫人指点迷津。”
玉烟笑道:“继宗也是大比武出彩者,论武场上亦是威风八面,如此文武双全的汉子,竟不知女人之心。”
见王继宗更是窘迫,还是鹏解了围:“俗话说,女人心,海底针,继宗只知埋头苦练,焉知女人心思,你快些告知他实情罢。”
玉烟道:“自古美女爱英雄,继宗上次比武夺魁,彩云早已一颗芳心暗系,如何还不明白?”
玉烟此言,直让王继宗有一跃三尺的冲动,总归是在鹏面前,方自强力克制,然声音依旧颤抖,道:“如此,为何彩云有时脸挂冰霜?”
玉烟笑道:“女孩家,毕竟矜持,虽说彩云亦上了女校,然总归不好意思,还需你多多主动。”
王继宗尚未答话,鹏却道:“本国师已然明了,继宗还需努力,然修成正果却是十拿九稳之事,待彩云答允那日,本国师亲为你二人主婚。”
王继宗更是笑得合不拢嘴毕竟国师证婚可称天大之殊荣,正不知该说些什么,却闻鹏道:“将本国师适才吩咐之事传达下去,便去歇息罢。”
王继宗此时忽然识起趣来,看看玉烟盯着鹏目不暂瞬,一双眸子似乎能滴出水来,忙即施礼告退。
鹏见其出门,忽然一转身,已然捉住了玉烟的皓腕,伸手一拉,玉烟便顺势倒在了鹏的怀中。
灯光下,白玉无瑕的面庞上,樱桃小口更是诱人,鹏忍不住重重啄去,随即挥手闭了灯……
灯光忽暗,却给了服部一郎指引。
身为伊贺忍术的嫡传,服部一郎早已将神经锻炼得有若磐石,然而自从加入黑龙会以来,他那素来静若止水的内心便时常荡起微波,特别是在执行一些重大任务之时更为明显。尽管自知此乃忍术修行大忌,然即便是始终默念九字箴言中的“临”字诀,也很难平稳身心。
鹏在华可说是神一般的存在,赫赫战功之下,扭转乾坤之力已然被传得神乎其神,而日本的修行者们却也颇为叹服,想想这样一个人物的命运居然系于己手,服部一郎难免有些心潮。
“若能行刺得手,为天皇分忧,即便是猿飞佐助与雾才只怕也要甘拜下风吧。”服部一郎一边想着,一边扣住了两枚手里剑。
东华厅门前,是两个笔挺站立的华军警卫。
“这个国师的贴身警卫,自必是一等一的高手。”服部一郎不敢贴得太近,身子一扭,手臂已然扬起,两枚手里剑脱手掷出,在空中划出两道诡异的弧线。
距离毕竟过远,更兼这两个华军警卫的确如服部一郎所料,乃是华军中千挑万选的人才,最为关键的却是暗器甫一出手,一旁便有奇特的呼哨之声,恍若示警。是以一人侧头闪开,另一人则用枪管直接击落暗器。
服部一郎也早已然做好了暗器不能得手的准备,他随即抽出了短枪,准备强攻!
便在此时,一阵奇异的啸声自远而近,服部一郎只觉手背一阵剧痛,那支短枪便即脱手飞出。
暗中有高手埋伏!
无愧黑龙会第一杀手。服部一郎反应奇快,当即一个翻滚,先行防范埋伏之人追击,随即几个纵身,已然闪在树后。
哪料他快,暗中埋伏之人显然也不慢,服部一郎喘息未定,便惊恐地发现了一支正对自己的黑洞洞枪口
抬眼向上望去,却是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孔。
服部一郎的脑海开始了搜索,最终拨开层层迷雾,定格在了风味楼。
“是你!”
那是一张大饼脸!只不过那双眯缝眼早已睁开,目光清冽,透着沁入肌骨的寒意。
风味楼的茶倌!
大茶壶已然换作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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