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逢锐偷袭廖寨沟得手,占了澜河以西地区,詹廖联军内外交困,败退龙头山一线。
廖萍气恼不过,以玩忽职守为名,要斩葛河,詹明极力阻止。
廖萍要斩葛河,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她认为葛河与邬垒是生死弟兄,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极其深厚。如今邬垒变节投降,如继续留着葛河担任廖寨沟大将,怕他日后也像邬垒一样,背叛于她。
但葛河在廖寨沟军民中威望甚高,在詹家军里,也有一定影响,斩杀葛河,只能是廖萍的一时气话。
詹明开口为葛河求情了,王贞、余凤等人也求情了,四周的一大群兵士纷纷下跪,也求情了。
廖萍叹了一口气,对刀斧手说道:“暂且放了葛将军。”
刀斧手们听了,连忙松手,退到一边。
葛河走到廖萍身边,低声道:“多谢寨主不杀之恩!”
廖萍头也不抬,对葛河说道:“你去谢谢詹少侠吧,是他极力为你求情的。”
葛河听了,急忙走到詹明身边,泪流满面:“詹少侠,谢谢你的搭救!我代表全家老小感谢你!”
廖寨沟虽是一个原始部落,但它像其它部落一样,是一个独立王国。在部落里,主要事情都是首领说了算,下面的人只有服从。所以别看廖萍年纪轻轻,在廖寨沟,她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就连葛河这样的大将,触犯了军法,廖萍也有权力处死他。
其实说葛河玩忽职守,还真是冤枉他了。
葛河为人,谨小慎微,对廖兵、廖萍二代首领忠心不二,工作踏实认真。这次逢家军偷袭得手,主要原因上文已交待清楚,无须赘述。
世上之事,繁复多变,往往一个大灾难的发生,是由多种因素形成的。
突然,廖萍以手掩面,放声痛哭。
这一哭,再也止不住了,足足有半柱香的工夫。
廖萍边哭边说:“数月前,廖寨沟经历了一场数百年不遇的大洪水,卷走了许多财物,很多寨民遇难了。到现在恢复得不错了,可被逢家军偷袭,军民折损过半,澜河以西成了逢家庄的地盘,损失惨重啊!大家说说看,往后我们该怎么办啊?!”
……
大家知道廖萍的性子,标准的性情中人,真是喜怒无常。
詹明耐心地听着廖萍的哭诉,等她声音减弱了,这才劝道:“萍妹,你干吗这样伤怀呢?不就是一些坛坛罐罐吗?人口减少了,我们可以想办法增加嘛,失地也可以筹划着夺回来嘛。不要哭了,你这样哭下去,逢锐会归还侵占的土地吗?”
这话点醒了廖萍,她一下子制止了哭泣,咬牙说道:“逢锐,你这狗贼!姑奶奶一定要夺回失地,一定要杀进逢家庄,将逢姓之人斩尽杀绝,方泄我心中之恨!”
詹明说道:“萍妹,你难道也要像逢锐那样,滥杀无辜吗?据我所知,逢家庄逢姓之人也全非坏种。像逢谦,就是一个好人。你可不能因为逢锐侵占了廖寨沟的土地,就把逢姓人一棍子打死哟。”
廖萍瞪了詹明一眼:“哼,逢锐夺走的是廖寨沟的土地,不是詹家寨的土地,你当然不心疼了!”
詹明笑道:“萍妹呀,你就是感情用事。我稍微说了二句,你就越来越激动。罢了罢了,我不说就是了!”
廖萍伸出右拳,轻轻捶了下詹明的肩膀,嗔怪道:“詹明哥,你真坏!”
这话把众人逗乐了,均哈哈大笑,仿佛拂去了战败的阴影。
就连败将葛河,也咧开嘴笑了。
詹明说道:“大家别笑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整军备战。面对逢家军的野蛮侵略,詹廖联军只有奋起反击,方有出路。我决定速调詹家寨精兵五千,驰援廖寨沟,务必协助廖寨沟原有兵马,守住河东之地。如果河东一失,逢家军将更加嚣张!”
众人听了,皆赞同詹明的决定。
突然,西边尘头大起,一哨人马如飞而来。
余凤眼尖,马上把这一情况报告了廖萍。
廖萍拔出凌波剑,高喊道:“大家速速上马,准备迎敌,我看是逢家军追杀过来了!”
周围的詹廖联军将士们听了,马上拿出兵器,作好了战斗准备。
那支人马越来越近了,当头一将,正是詹虎。
原来詹虎的三千人马被逢锐击败后,一路后撤,没有经过大寨,直接奔龙头山来了。
因为詹虎知道,大寨已焚毁殆尽,再去防守,军事价值已经不大,只有撤到龙头山一带,据险防守,才能收扎得住,从而稳定了军心,反败为胜。
詹明说道:“虎弟,澜河大坝失守了吧。”
詹虎热泪翻滚:“二哥,澜河西面的地盘全被逢家军占领了,澜河大坝也丢了。我折兵大半,只能不断后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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