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推动着人们做出了各种各样匪夷所思的事情,好的坏的善的恶的美的丑的,不一而足。人们总是不能满足于拥有三五间土房、丈把宽院子、几亩薄地而时时刻刻都在想着有一天能拥有“整个天下”,拥有天下所有的房子、院子、田地、财富和美女。把三五间土房、丈把宽院子、几亩薄田变成“整个天下”,这其中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
我若拥有“整个天下”,便握住了至高无上的权力之柄,便拥有了至高无上的显赫地位和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便可以一言九鼎、随心所欲地对待天下所有苍生,而那些如草芥般的芸芸众生无论他是天才、人才抑或是庸才、蠢才最终都只能是我的奴才,我的马前卒、马后炮甚至是走狗、跟屁虫、打手。我不但完全主宰了自己的命运,还可以绝对主宰他人命运。
我高兴了让谁今天死,他就活不到明天;我不高兴了让谁此时亡,他就活不到彼时。对绝对权力的无尽渴望让处在权力漩涡之中的人们情不自禁地把自己推上了终极欲望的巅峰,当私欲、权欲登峰造极的时候,良心啊、礼义啊、忠义啊、孝义啊、情义啊,公正呀、公平呀、正直呀、贤良呀、仁爱呀,所有代表“真、善、美”的东西都会被践踏得一文不值,所有代表“假、恶、丑”的东西都会迫不急待地跳将出来,一遍又一遍地演绎着丑陋、无耻、卑鄙和丧心病狂。
言归正传,南宫痕、池草、侯举听了童子的话,心中均深深一懔!
尤其是侯举,首先想到自己脸上的刀疤!
这条刀疤印证着侯举的爱恨情仇。
绝对是有不凡来历的。
侯举小时,全族三百余口,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均成了冤死鬼!
因为侯举家族的武林人士得罪了北溟族的伯寒帮,伯寒帮帮主莫泥亲自带队,潜入侯举所在村庄,四下放火,并纵兵屠杀。
侯举清晰地记得,侯家三百余口,先后倒在血泊之中。他福大命大,压在死人堆里,侥幸逃得一命。
在他被许多死人压住前的一刹那,火光中,他看到了人高马大的莫泥!
莫泥在挥刀剁翻侯举父母的时候,也被侯举的父母用兵器砍伤,而且是重伤!
因为侯举亲眼看到,莫泥的左臂被利刃活生生切断!
大半条臂膀掉了下来!
就像面条下锅,很快!
莫泥大叫一声,昏厥了过去。
战后,到处是尸体,地面几乎全被血水染红了。
那晚,伯寒帮也死了二三百人,元气大伤,从此衰落。
侯举幼小的心灵受到了强烈的震撼!
劫后余生,小侯举外出漂泊,遇到了南宫痕、池草。
从此开始了杀手生涯……
在一次偷袭一个大财主的战斗中,侯举的右脸被大财主保镖的巨斧砍中,血流如注,倒在地上。
幸亏南宫痕赶到救援,用极寒凝冰剌结果了这位保镖的性命,救下了侯举。
侯举在一个山洞里养了三个多月的伤,才活了下来。
从此,右脸的那条长疤就永远留下了。
往事不堪回首。
每当从水中、镜里看到自己的这条长疤,侯举就恨透了世上的财主。
他发誓,要杀光世上所有的财主!
不管好坏老幼,一律诛杀!
童子稚嫩的话,竟然引起了侯举丰富的联想,他抢步上前,抓住童子的胳膊,动情地说:“小先生勿要惊慌,我这条刀疤,是杀坏人留下的!”
虽然言不由衷,但还是吸引了童子的注意力。
童子上下打量了一会侯举,扑哧一笑:“俺是随便说的啦,三位客人莫要见笑噢。好吧,看在你们诚心诚意的份上,我就带你们见我家先生吧。”
三杀手大喜,随着童子走进屋内。
只见曲博端坐在一台古琴边,面无表情,自个儿弹琴。
“曲先生,我们三人奉寨主之命,前来请你出山。”
南宫痕首先说话。
曲博头也不抬地应道:“你们南澳三杀手威名远播,寨主有你们相助,还怕做不成事情?我已年过五旬,近来时有小恙,已没有多少活力了。劳烦你们转告寨主,让我在杨村老家安度晚年。”
池草扭着水蛇腰,走到曲博面前,柔声道:“曲先生,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遇事谁也跑不掉!你辅助寨主多年了,干了不少缺德事,现在想金盆洗手,能全身而退吗?”
说完,池草用丰满的秘房蹭了蹭曲博的手背!
“在杨村,你能找到像我这样的美人吗?只要你跟我们到寨主那儿,吃香的喝辣的,玩软的摸硬的,什么都有!”
池草继续施展媚功,劝说着。
侯举说道:“曲先生如果坚决不肯出山,寨主一旦被逢鹰击败,不是丢命就是逃亡,到那时,逢鹰会让你在杨村安然抚琴吗?”
这话说到了点子上,曲博猛地立起身,沉声道:“看来你们这回到杨村,是一定要我出来理事了。说说看,现在逢鹰那方情况如何?”
南宫痕将最近逢冢之事简述了一下。
曲博听了,在草屋内转了几圈,大声道:“寨主有难,曲博自然挺身而出。我想不到逢鹰势力发展得这么快,已经对寨主构成了严重威胁。此番我出来理事,一定要设计除掉逢鹰,永绝后患!”
有分教:兄弟相斗,逢家庄血雨腥风;草木含愁,繁华地残壁断垣。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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