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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第一个朋友—三魂剑(1 / 1)

序言

大板仓是个人族聚居的村庄。就像是东阑大陆其他的地方一样,大板仓的附近有兽人聚居的大黑山,矮人住的小冒山,半魔人聚居的压兰村,以及什么种族都有的雪里城。东阑的这种混居的局面要感谢几百年前的那个王,是他打乱了各种族的分地而居,希望给大家创造一个平等共睦的世界。他成功了,在他统治的三十年里,种族间的冲突被强制压迫了下去。但他也失败了,贪欲并没有种族之分,当这个强力的王成为传说的时候,东阑又陷入了混乱,种族的问题只是战争的借口,混居为这种借口创造了更多的机会。于是东阑就这样停停打打,打打停停的经过了几百年。当然王的心血也不能算白费,至少像半魔人,土精灵这种混血种族,就是混居的成果。我们这里要说的并不是东阑的种族问题,而是一个出生在大板仓的人。

大桩的全名是轩辕维庄,据说是大桩爹娘的姓名组合。大桩对音乐有特别爱好,这和父母的教育是紧密相关的。大桩的胎教是牌九和骰子组成的交响曲,大桩的启蒙是算盘珠弹奏的民乐,大桩睡的时候有家畜的欢乐颂,大桩在野地里疯跑时,伴随他的是自然的萧声……

对于大桩来说,本该是一个平实而又温暖的生活——爹在外做生意加放高利贷,娘在内赌赌钱间或操持家,没想到他九岁那年,自诩为天下第三剑士的爹,和那个赌钱总赢的娘,非要出去游历一下这广嵍的大陆。他们去了,很快也就回来了,快得大桩只吃了三顿饭,据说是外面下雨没带伞,淋了秋雨的爹和娘都病了,也病的很重,在大桩还没搞明白是什么事的时候,家里的仆人们都换成了白色的孝服。于是大桩也换成了白色,拉着比他小三岁的弟弟,懵懵懂懂的哭了三天。爹娘安稳入土,家里也就剩下大桩和那个被爹娘称为一次意外而产生的弟弟。

弟弟是不是意外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自己唯一的亲人,大桩感觉自己有责任照顾好这个弟弟,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是弟弟在照顾他。这也不能完全怪大桩,弟弟是个天才,不管剑术魔法,弟弟都是学一遍就会。而到了大桩这里,学十遍还是和没学一样,这也难怪大伯会骂他:“庸才,绝绝对对的庸才。”提起大伯,认识大桩的人都不认为那个人是他大伯,就算是,也是和他爹有财产纠纷的那种。大桩每天鸡鸣起床,至于什么时候睡觉,就没人知道了。所有人都睡了,大桩的屋里还有响动。弟弟几年前离开了大板仓,据说是大伯再也没有东西可以传授,就放任他去大陆上历练。而大桩,直到他二十三岁那年,大伯摔手去了。临终前就说了一句话:“你可以出去走走了。”于是大桩锁好家门,揣了没吃完的两个馒头,独自一个人游荡在这个被称为东阑的土地上。

东阑是一个很奇怪的地方,国家在这里只是一个松散的概念,更没有所谓的国界一说。管理各个地区的是那些生活在城里的老爷们。几百年前,在那个传说中的王逝去后,东阑就分成了三块,后来变成了六块,接着十八块……最终成为现在这样一个混沌的状态。各地有各地的领主,领主下面又有小领主,小领主又管理着小小领主……整个东阑光货币就有七八十多种,更别说大大小小的武装。

这片土地上冲突不断,常常不是你说我长的太丑,就是我拐跑了你家的闺女。不关大事小事,总是可以找到打仗的理由。于是各种和战争有关的职业是这片土地上的热门,当然出门带剑也是年轻人的时尚。于是我们的大桩就碰到了他的第一个朋友——三魂剑。

三魂剑是一把大黑剑,人有人气,剑有剑魂。剑魂据说是铸剑师在成剑时把自己的或是他人的魂魄注入剑中,当然有自愿的也有强迫的,强迫的那种就成了怨剑,而自愿的是疯剑,正常人谁肯用自己的魂魄去成全一块顽铁。三魂剑据说是有三个剑魂,按理说剑魂多是件好事,但有一个人肯定不同意这个观点,那就是大桩。

大桩和三魂剑的相遇是在一个晴朗的日子,蓝蓝的天,白白的云。清风拂面。大桩空着肚子正走往雪里城。就如同所有故事里一样,我们的主角也应该有一个奋斗的目标。不幸的是大伯走的时候没有交代,对大桩这种辛苦劳作十几年的淳朴青年来说,他目前的奋斗目标,就如同他的口袋一般,空空如也。更准确的说法是,如果吃一顿饱饭也算是奋斗目标的话,那么我们的主角有了他的第一奋斗目标,于是大桩进了雪里城。

雪里城不大,也就七八千人口,雪里城的领主是罗莫尔伯爵。这个名头对大桩来说,就如同为什么肚子会饿一样无法理解,但他也不关心。最重要的是先找个地方干活,挣点零用钱吃饭。大桩的第一选择是粮店,抗米袋这种活是最适合他的。原因是人如其名,大桩长得又高又大就像是一个大树桩,一看就知道是干力气活的好手。大桩去了米店,别人正好有一批货到,大桩撸起袖子就开始扛米。别人一次扛一袋,他一次扛两袋,有人不高兴了:“喂,大块头,你这么干还让不让别人活。”大桩不太懂,他实在想不出来抗两袋米和活不活有什么关联。于是大桩憨憨的笑了笑,仍然一次扛两袋米。

大桩的无视激怒了其他人。虽说大家都是扛米的,但也有个先来后到之说,像大桩这种不懂规矩的乡下人当然要教训一番,不然以后到别的地方还会吃更大的亏。本着治病救人的态度,三个块头不小的汉子拦住了大桩:“小子,你找揍不是?”

这么经典的场面话大桩竟然听不懂,他的回答是:“我没有啊。”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三个人卷起袖子就扑了上来,大桩再糊涂也看的出来别人想干什么,他一抖手,肩上的两袋粮食就压翻了一个,剩下的两个被他抱在了怀里。大桩有些不明白,这三个人比他平常在野地里摔的四角兽要差得远,怎么还要向自己挑衅。大桩觉的很没意思,他把怀里的两个人往地上一扔,继续去扛他的米。

被打的三个人当然不肯善罢甘休,就在大桩刚干完活领了七个铜板的时候,我们的第一配角三魂剑出现了,准确的说是送三魂剑人来了。这是一个剑士模样的人,大桩一直都很崇拜剑士,他跟着大伯练了十几年的剑,大伯总是说他起步太晚,这辈子无法成为剑士,所以也从来没有给他一把剑。出于对剑士的好感,大桩毫不犹豫的拿出了四个铜板给别人。对他来说这已经是他的一大半,可对剑士来说就像是在打发要饭的。于是别人拔出了剑,黑黝黝的没有一丝光泽,看样子份量不轻,剑士双手拿着,还颤巍巍的抖动。大桩对这把剑起了好奇心,于是他做了一件让他后悔一生的事。大桩一下就把这把大黑剑抢到了手中。剑士愣在了那里,他没想到这个汉子有这么快的手脚。看着大桩一只手把那把剑舞得呼呼作响,剑士只能恨恨的丢了句:“算你狠,我们走着瞧。”

大桩并不知道他惹了谁,就算是天皇老子又怎么样呢?大伯说过:“人生最难为一死,死又怎么样?还可以见到那些早去了的亲人朋友。”所以大桩在路人目瞪口呆中,拦住了那个剑士:“能不能把剑鞘也送给俺,俺没钱买。”

剑士张了张嘴,他把背上的剑鞘扔在地上,带着那三个人转身就走。大桩很开心的对着别人的背影说了声“谢谢”,然后捡起剑鞘,小心的在衣服上把灰擦去,接着很仔细的把剑插了回去,然后紧紧的抱着剑去吃午饭。大桩用七个铜板买了十个馒头和一小块咸菜,然后在一个小草坡上坐下。东阑的天空有一大一小两个太阳,大的被称为阕,小的被称为俜。以前在山坡上放羊的时候,邻家的小袖总喜欢说:“阕是大桩哥的,俜是我的。”可不知道为什么,自打大桩问了句:“哪个是俺弟弟的?”,小袖就再也不提这个话头了。

大桩一边啃着馒头,一边把玩着才抢来的大黑剑。这把剑除了重再也没有其他的特点,在手上划几下也没有看见一个口子。黑黑的一大坨,根本就没有什么光泽而言。但这些对他都不重要,大桩用过铁锤,用过木棍,用过草叉,也用过斧头……大伯基本上抓到什么就给他什么,就是没给他过一把剑。可大桩却没有一点埋怨大伯的意思。大伯的剑给了弟弟,那当然就没有剑可以给他。就算是大伯把他的剑给大桩,大桩也会偷偷的塞给弟弟,这是做哥哥的责任,至少大桩是这么认为的。不过,每次看见弟弟用手中的剑变幻出各种不同的招式,大桩都会羡慕不已。现在终于有了自己的剑,大桩当然想舞上一舞。虽然他很清楚自己不可能像弟弟那样得到大伯的夸赞,但他还是很努力舞着。好不好是一回事,舞得痛快是另一回事。

大桩的剑法是从大伯那里学来的,大伯曾经说过,像大桩这种人不适合练剑。弟弟当时问了一句:“那你为什么教我哥剑法。”大伯的回答是:“废话,跟着我,不学剑学什么?”于是这个话题也就再也没有提起,大桩继续和大伯学着剑,只不过学成了个四不象。弟弟曾经总结过大伯的剑法,也就是三个字:快,准,狠。到了大桩这里就全变了味,说起来大桩的速度够快了,可在大伯眼里和老牛拉破车也没有什么区别。准,就更谈不上了,你让他拿个草叉,准确的从稻草堆里叉出第三排第六根草,这明显是在刁难。大桩唯一能达到的就是个狠字,当他拿起筷子吃饭的时候,够狠,一头擂进碗里,脸都不抬,狠狠的嚼着,只是吃饭的时候不练剑。所以,大桩的剑法是劈柴,叉草,舀水,锄地,抗米袋,再加上其他的一些乱七八糟的组合。以至于大伯有一次不得不夸赞他的创意:“我的惊雷剑能被你练成这个样子,也算是很有些天份。在我死之前,绝对不允许你碰一下剑柄。”大桩是个听话的好孩子,就连弟弟要偷偷的把剑借给他,他也没有碰过。现在大伯去了,手里又有了剑,他畅快的挥动着。如果大桩拿的是各种农具,你会觉得他干活的样子很好看,不幸的是他拿着一把剑,这就很容易造成误会。于是他就遇见了第二个朋友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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