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神死了,城里有点乱。”
商人说的话贝尔勉强听得懂,于是他立刻反问:
“巫王死了?阿格斯苏斯?!”
商人将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贝尔不要提及神明的名讳。
“是的,神死了。”
“哈哈哈哈!那个老混蛋也死了?!太有意思了!快问它是怎么死的!”
老龙约尔狄维恩听闻自己的死敌居然死掉了,立刻显得高兴起来。
接过了贝尔手里的金币,商人用牙齿咬了一下琥珀金。
“是几个厉害的独行客,就像是你这样的。不过个子很大,听说。”
“巨魔。”
游侠大概猜得出是谁刺杀了巫王,他面对其他人看不见的幽魂老龙,说:
“啊,博格斯和他英雄的同伴。事实上我能够遇见你,还是多亏了他们呢。”
贝尔就把那些人的故事跟约尔狄维恩说了。到最后老龙死也无法相信是几个巨魔干掉了城邦联盟的伪神。
“阿格斯苏斯可是本源流出的强者,金字塔里的守卫多如牛毛,他们五个人怎么可能刺杀成功?太疯狂了。”
“哦,好吧。反正不关我的事情了。我得回王城去领赏。那可是关系到我回家的大事!”
说着游侠翻身跳上了蜥蜴。
“离开之前让我们回头再看了一眼蛇头城。观众朋友们,记住无论这个城邦多么残忍,多么简陋,它都是这个世界,这个时代的一盏文明之灯。它是人类在蛮荒的世界里建立起来的,一个对抗野蛮浪潮的堡垒。”
他突然想到自己似乎站立在了文明的对立面,跟野蛮的同伴一起摧毁了人类进步的基石。有那么一瞬间,贝尔发现自己泛起了很微弱的一点罪恶感。
“干它,关我屁事。都是一群野蛮人。只要能够回到地球,这个世界的事情我管那么多干什么?”
行走在回去的路上,游侠见到了许多定居的农民,也见到了许多游牧的部落。两者都对他有敌意。农民认为他是危险的独行者,而游牧民将他视为容易抢劫的对象。
而最终贝尔证明他们都错了。也许这些看法用在他们彼此之间是正确的,但是显然贝尔既不是强盗也不是会被抢的人。
当然,那些强盗们是用粗暴的方法证明了这一点,贝尔这一路上不知道丢下了多少他们的尸体。
数日之后,他终于再次看到了亚马逊王城的墙壁。这时候他已经不是一个人了。游侠在路上捡回了三个小孩,都是父母被杀死的农民孤儿。他很恶趣味地给这些孩子起名叫星期一、星期二和星期三,简单好记。
“快走吧,等到了城里我会让人安排你们的。”
贝尔拍了拍小孩子们的脑袋,他的萨鲁马提亚语让他们无法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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