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位生活讲究的公子哥。”拓跋宇心里嘀咕。
仆人搬来了一个座椅,拓跋宇、华轩晨两人隔着一张矮几相对而坐。
华轩晨举起酒杯,说道:“华某先敬拓跋兄一杯,能够在此地方与拓跋兄相遇,即是缘分,来!”说着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拓跋宇也跟着饮尽了杯中的佳酿。
习惯了草原马奶酒的辛辣浓郁,初尝京都的美酒,于拓跋宇而言就如饮水一般,根本没有多大的感觉。
但华轩晨却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似是不甚酒力,刚饮下那杯酒,脸色就闪过了一阵潮红。
看着华轩晨脸上的殷红,配着他精致的面容,拓跋宇不觉怔了怔:“要是一个女子该有多好!”拓跋宇此刻竟冒出了这么个荒唐的想法。
刚放下酒杯的华轩晨见对面的拓跋宇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原本刚消退的红晕又烧到了自己的耳根。
华轩晨轻咳一声,将视线投向了别处。
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拓跋宇尴尬地将桌上的酒壶拿了过来,斟满了自己的酒杯,借着喝酒掩饰自己的失态。
沉默了一会儿,画舫便来到了下游船只集中的地方,欢声笑语从各个船舫之中传出来。
为了打破刚才的尴尬,华轩晨掀开了船舫的帘子,看向了外边,对拓跋宇介绍道:“洛河一直贯穿整个洛城,从这里开始,一直出了城门,周围酒肆林立,昼夜不歇,也是京城富家权贵的消遣场所,所以这段河流又被称为胭脂河。”
随着船舫的前进,拓跋宇一行又来到了一栋灯火辉煌的酒楼前面,从里面传来了莺莺燕燕的娇笑。
栏杆之上还不时有一些花枝招展的年轻女子不断地朝河上往来的客船乘客抛媚眼。
拓跋宇好奇地问道:“这又是什么地方?”
见拓跋宇这么一问,华轩晨的脸色闪过了一丝不自然,然后才小声说道:“这是洛城里有名的群凤阁。”
“群凤阁”三字一出,拓跋宇便即恍然。
“原来这就是群凤阁。”拓跋宇嘀咕道。
“怎么,拓跋公子去过那里么?”话一出口,华轩晨便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误,毕竟如果拓跋宇真去过那个地方的话,也不会对他提出刚才的问题了,可在华轩晨的内心里,他只想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好让自己安心。
此时的他也说不清楚为何会突然很关心眼前之人的过往,但从内心里,华轩晨也不希望拓跋宇去过那个地方。
“没有,我只是来这之前常听叔伯们提起,想不到竟是这么个所在。”拓跋宇解释道。
“那拓跋公子可想去见识见识那里的姑娘?听说最近的那位头牌姑娘柳衣不错哦!”不知为何,本来心里不想让眼前的拓跋宇去踏足那种地方,但华轩晨还是不自觉地出口试探。
听到“柳衣”两字,似乎勾起了拓跋宇的某些回忆,一时陷入了沉默。
华轩晨以为他在幻想着那柳衣,语气虽有些不悦,但仍催促道:“等下咱们就让船停靠岸边,去群凤阁吧?”
拓跋宇将视线投向了别处,意兴阑珊地回道:“不了,我们还是去别处看看吧!”
得到这么个回答,华轩晨的心里简直乐开了花,只是表面不动声色,仍假装唏嘘道:“唉,真可惜,那么好的一个地方,拓跋公子居然不想去。”
拓跋宇只是望着远方,不搭理华轩晨。
拓跋宇心情也不再像之前那般,与华轩晨有说有笑,只是静静地坐在船头,聆听着他的介绍,偶尔应付几句。
此刻的他仿佛彻底远离了这个喧嚣的世界,回到了那一望无际的额仑草原……
虽然没有之前的活跃,但华轩晨此刻却是一点也不在乎,反倒心里很乐意这种情况一般。
船舫行驶将近一个时辰,拓跋宇便告辞离去了。
第二天,拓跋宇在毓叔的引领下来到了兵部汇报北境的近况。
那兵部主事的是一个老头,留着一缕长长的胡子,有着一头花白的头发,坐在主座上悠闲地品味着手下送来的香茗,一边听着拓跋宇的讲述,时不时的插上几句,当是例行的诘问。
这些在来之前毓叔都已向拓跋宇提过,故而回答起来也能游刃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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