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器。美酒。
方昊楠虽不嗜酒如命,但天生酒量奇大。就连酒量出众的典韦也不是对手,这也是他降服典韦的手段之一。
酒过三巡,两人的谈话方式由开始的点到为止相互揣摩,发展到微有酒意话匣子打开的状态。
“现在我让你知道,我为何拦你。观你面相日月龙虎骨在天庭左右,下以眉头上半指起,上至发际之百会动脉止,显然为两根玉柱,亦为日月角骨。此骨长大,则为创业之帝王格。”管辂说着又端起酒杯,稍一谦让,杯中酒已下肚。接着眼皮一翻,又微微眯起接着道:“但你龙虎角骨已现大成,不说现下封王拜侯,至少也应是一方豪杰,怎会寡居此处甘当一个小小的教习先生。不对不对,绝无此理。还是……你有隐瞒之处?”
“而且你是第一个我开‘天眼’都看不清楚的人,无来处、无去处、了无痕迹。搞不懂!真得搞不懂!”
管辂的一番话石破天惊让方昊楠惊诧动容。心生敬佩,连称高人。
“既然管兄知无不言,我就不再隐瞒。我来自遥远的地方,遥远到我都不知怎么回去的地方。在那里我也算小有成就,摸爬滚打多年也算一方势力的首领。当然离你所谓的封王拜侯相差甚远。”方昊楠边说边留意管辂的反应。
管辂听得仔细,双手也在不停地轻轻掐算。不时点头,又不时面露难色摇头不止。
“管兄能预知未来,天生还是后学?”方昊楠忽然道。
管辂闻言,停了掐算,感叹道:“八岁那年便能观天象,但无人能信。十岁那年幸得遇高人传授周易,天文地理,占卜看相,风水堪舆。五载出师,一直云游方外。”
先知。
具有预知未来的特异之人。
眼前一亮。方昊楠的直觉告诉自己此人必有大用。于是说道:“我要成就事业,不知管兄可愿助我。”
“这,这从何说起,我就一山村野夫,并无大技。”
“那是管兄谦虚,你的大才日后必可见分晓。”
管辂陷入沉思。
管辂自小也是书香门第,父亲还当过几任小吏。出师不久便考取了秀才,后因相貌粗陋,没有一点威武仪容,又好喝酒,屡次考取功名未果。失意之后突性情大开,抛家不娶,只愿做闲云野鹤。
方昊楠的招揽之意刚好触动了他的内心深处。好似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
内心的挣扎实有百味交加。
片刻,管辂突然立直身形,眼眸精光忽闪,正色道:“我却出一字看方公子何解。”
说着,左手执杯,倾倒在桌面上几滴酒水。接着右手挽袖,握拳伸出食指,沾着酒水在桌面上写了一个字给方昊楠看。
!!!民!!!
看到这个字,方昊楠晓得这是管辂的一次实质性触探,更是他选择“结盟”的关键。此字的另一面也说明管辂仁心宅厚,心系劳苦大众。不过方昊楠更感觉到了管辂的一丝丝野心。
方昊楠微微一笑,胸有城府道:“好一个‘民’字,古今以来多少枭雄王侯成败在它。古人有云夫君者舟也,人者水也。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君以此思危,则可知也。管兄放心我所要的成就,不是我一人之成就,而是大家之成就。不知管兄可懂我?”
“好,好一个大家之成就。你之所想解了我心中之忧。来我们当浮一大白。”
管辂执酒满杯,痛饮而下。
接着,二人是越聊越投机,彼此像神交已久的朋友畅所欲言。
…………………………
直到响午时分,两人才罢酒言散。管辂暂时留宿福来客栈,临走前方昊楠又强留下十两黄金给他以作生活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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