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财的事好说,我们此番前来,是特意拜会一位名人”黑田如水随手掏出两块金子放在柜台,目光始终不离令狐冲身前左右
“名人?”令狐冲耸耸肩:“那肯定不是找我这个酒鬼的长风兄,你认识他们么?”
伊达政宗跨前一步,双目如鹰隼般锁住令狐冲,冷笑道:“阁下过谦了,堂堂中土第一剑客,独孤九剑的传人令狐冲,怎能不算名人”
“伊达政宗,你的西洋锦厉害众人皆知但在令狐先生面前你还要多多谦让要知道强如号称明国武功第一的东方不败,就是死在他手上”黑田如水阴侧侧的插话
“哦?”伊达政宗挑了挑眉,又细细打量着令狐冲,倨傲的道:“是么?正所谓小隐隐于世,大隐隐于野如此了不起的大剑客跑到我们扶桑来当酒官,还真好兴致哦”
眼下这个情形,任谁都明白伊达政宗和黑田如水是来找碴的
“好啦,也别名人长名人短的两位有什么见教,开门见山说吧”说完令狐冲轻松的一侧身,就卸掉了伊达政宗咄咄逼人的气势然后转过身去自顾自的收拾店内的杂物,整个后背空门大露却毫不在意
以伊达政宗的身份地位,就是丰臣秀吉说话也要客气三分但今天这个令狐冲竟全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他的脸微微有些发红,压了压心头怒火道:“作为一个剑客,最大的愿望能有一个最强的对手你的锦号称中土第一,我要向你挑战!”
“哦我现在拿酒比拿剑多我认输好了”令狐冲头也不抬,继续收拾杂物
“不行,我一定要跟你比!如果你不应战,嘿嘿”伊达政宗说到这里加重了语气:“我就拆了你的酒馆!”
令狐冲闻言一怔,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活计转身面对伊达政宗道:“做人总的讲点道理吧我不比,你又何必强人所难呢更何况我一向奉公守法,你凭什么拆我的店”
“凭什么?就凭我是大名而你是一介草民!想作就作,这就是权利!哈哈哈!”伊达政宗仰面狂笑,那金属质感的嗓音震得众人耳膜发聩
眼见二人从进了酒店就一唱一和,咄咄逼人顾长风实在忍无可忍,拍案而起,戟指喝道:“这是酒馆,是喝酒的地方不相干的,给我出去!”
伊达政宗退了半步,右手抚胸,微微颔首,神态谦卑的道:“哦,想必这位就是明国的上使,您好再下乃是从四位下右近卫权少将,兼任越前守伊达政宗,在此向您致以诚挚的问候只是此处是我们扶桑的土地,而他也是扶桑管辖的臣民,此乃鄙国的内务上使又是以什么立场来插手呢?”
伊达政宗这番话说得头头是道,而又柔中带钢,让顾长风登时语塞
“算了,他们今天是来找我的”令狐冲已经明白今天对方目标就是自己,根本避无可避对顾长风苦笑着道:“长风兄,你刚才说很羡慕我能退出江湖?可你看看现在?”
说到这里,令狐冲眼中闪过一丝戏疟和自嘲:“有人就有恩怨,有恩怨就有江湖人就是江湖,你怎么退得出呢?”
“好啦,你们要比剑,那我就奉陪到底”
“痛快,现在就比”伊达政宗说完大步快行,来到酒馆外的街道上方才还熙熙攘攘的行人片刻间已无影无踪,显得原本并不宽敞的道路格外平坦空旷
“长风兄,请借剑一用”
顾长风赶忙解下腰中配剑,双手递给令狐冲他心中隐隐有些兴奋,甚至是期待,为自己终于有幸看见传说中的独孤九剑而兴奋莫名
“沧啷”令狐冲拔剑出鞘,剑尖斜斜下指,双足分立,中路门户大开,姿态轻松随意
伊达政宗今天用的是一把十字剑柄的长谨为天主教的狂热信徒,整个扶深欧化的大名他精通欧洲各国锦,这一次为了避免被顾长风瞧出端倪,他没有用上次航展露的西班牙锦而特意改用中世纪锦大师理查特纳尔的古德意志锦
只见他双手握剑,把剑柄放在腰部以下的位置,以犁位起势,巾朝斜上,剑尖直指令狐冲脸部方向
“请”
伊达政宗低喝一声,双臂屈起,剑柄上扬略高于头顶,剑尖由向上斜指改为平刺突进犁位起势瞬间转为牛位起势,长剑剑尖嗡嗡作响,化做点点银星,犹如瑞雪飘飞罩住令狐冲面门
令狐冲不假思索,长奖撩,用独孤九剑中的卸浇格挡只听得锐器撞击之声密如爆豆,伊达政宗这看似简单的一招突刺,但剑尖在他内力催动下在一瞬间已经攻了令狐冲二十余浇人剑尖当中配合着点点火花纷落而下,令观战众人别有一番惊心动魄之感
伊达政宗一招受阻,接着双腕翻转长剑居高临下,阳光下剑芒如烈火燎原,斜劈令狐冲
令狐冲挥剑格开,顺势退了半步未及还招,第二道剑芒接踵而至,再次斜劈而下
格开
第三次
再格
第四次
挥剑的同时,伊达政宗脚下也在不断移动,他开始以丁字步起始,左脚前伸,右脚微微掠后每当狡攻出,后脚迅速向前跨一步变为新的前脚,形成新的丁字步姿式,同时带动整个身体向前移动周而复始,始终把令狐冲笼罩在自己的狡范围内
就这样一个看似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斜劈,加上刻板的步伐,伊达政宗竟用的水乳交融,绵绵不绝,就像一把重锤,一下一下的击打着对方的防线
令狐冲完全处于劣势
“哎呀,令狐兄弟看似不妙啊”,田启云皱着眉,口中不住念叨街中激战刚一开始,田启云紫阳汗青凌风一干人等便齐齐来至在他们身后,一个高大枯瘦的喇嘛抱肩卓立,黑漆漆的双瞳目不转睛的看着场内的比试
凌风也急得边搓手边道:“兵法讲究宁失一军,莫失一先令狐兄怎么被这个扶桑人压着打呢反击啊”
汗青悄声道:“长风兄,我看是令狐兄被这个扶桑人的节奏给套住了,只能亦步亦趋,这样下去只怕凶多吉少”
“诸位大人此言差矣”紫阳年轻的脸上展露出一种老年人才有的刻板漠然,低声道:“令狐冲气息未乱,后退得法你们且看他脚下,每次后退的距离拿捏的分毫不差依我看,东洋人自以为掌握的节奏,只不过是令狐冲创造出来让他掌握罢了他是怕得罪这里的权贵,不敢真正出手呢”
众人以紫阳的提示细看,果不其然汗青凌风等人都对未能察觉令狐冲的真正意图而难堪顾长风却笑骂道:“好小子,年纪不大,眼光倒真是老到”
“师兄缪赞”紫阳淡淡应道
话音未落,一道黄光如影随音,毫不客气的插进场内进的核心
“如此惺惺作态,又何必再比!”
漫天剑影,锐火锋芒,嘎然而止,像是被这黄色风暴席卷的无影无踪
场内两人间多了一个奇装异服的喇嘛
“啊什么人!大胆!”见比武被人打断,伊达政宗大怒,长剑平指,剑尖离来人面孔不到半寸这在欧洲锦中叫做“逼剑”,是一种极端挑衅的行为
“若不看在这里是扶桑,就凭刚才那句话,足以让你死上十次”,那个喇嘛双目微睁,黑漆漆的一对眸子只是随意扫了伊达政宗一眼便不再看
不知怎得,这看似无意的一瞥,竟比什么刀剑都厉害伊达政宗心头狂跳,竟升起一种惊心动魄,劫后余生的感觉
一时间他竟哑口无言
“在下辽东姬无双,听闻令狐先生曾经击败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鄙人不胜钦佩今日有幸妄求一战,还望先生成全!”
面对令狐冲,姬无双深施一礼
令狐冲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本来打算跟那个扶桑人应付几十个回合便认输算了,没想到半路又杀出个姬无双
每个人都说是自己杀了东方不败,剑法举世无双自己最大的苦楚,在外人眼中却是最大的光环
诗诗,你在天有灵,会笑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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