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的说,哪怕是胡思乱想也不妨,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么。”副局长给邢晨宽心。
“从整个案件来看,死者的死亡很是奇怪,显得非正常但却又无法证实是被谋杀。这里只有萧毅、陈风看到了其他人看不到的凶手。以我个人来判断他们两个对我说的话是真的。但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什么鬼怪杀人。因此我现在无法来判断这个案件。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相信自己那方面的判断了。”邢晨说道。
副局长看着这个自己得意门生如今有些彷徨的坐在那里。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示意让邢晨等一会后副局长就离开了房间。
大约过了10来分钟,副局长拿着一个密封的档案袋回来。邢晨一眼就看到了在档案的右上角被盖了两个红色的字“机密”。
副局长将档案交到邢晨手中。邢晨疑惑的看着他的老师。
“我允许你其中的内容。”副局长对邢晨说道“我相信里面的内容会对你现在的案件有很大的帮助。”
邢晨毫不犹豫的打开了封口,拿出了里面的卷宗仔细的看了起来。
副局长没有打扰邢晨,自己安静的审阅着其他的文件。
邢晨看的卷宗都是以往发生神秘奇怪案件的档案。邢晨看的第一个案件发生在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在本市一个小学校发生一起神秘的死亡事件。六个年龄在12-14岁的学生在五天之内先后神秘死亡。通过尸检发现六人死亡方式完全相同,都没有任何致命伤痕,却全部窒息死亡。据档案纪录,这几个学生在玩一个通灵游戏而导致命案的发生。当时的科学无法解释,因此此案最后被定为一种传染病来结案。
第二个案件发生在第一个案发后的六年,在本市的一所职业高中四个男学生和两个女学生在深夜也是玩一种通灵游戏后开始有人死亡,六个学生在五天内相继死亡,死亡的方式与六年前的六个学生如出一辙。案件最后仍被定为传染病,此事在当时引起社会巨大的恐慌。
第三起案件发生在上个世纪70年代中期,本市的3个男的和2个女子深夜在家中玩类似招魂游戏时候发生死亡事件,五个人在五日内全部死亡,当时有一个现场目击人,此人没有参与游戏成为整个案件中唯一的生存着。案件仍象前两起案件一样死者没有任何外伤,而唯一幸存着也没有发现任何奇怪事情。当时主办的警员认为唯一幸存着存在重大嫌疑,最后导致唯一幸存者自杀。邢晨注意到当时的办案人员名单中就有自己的老师。
在上个世纪80年代那十年中一共发生类似的案件3起。都是在玩了类似通灵类游戏后,参与游戏的人在五日内相继死亡。而死者都为窒息身亡,全身无任何伤痕。从最后一个案件后就没有了这方面案件的纪录。而这三个案件他的老师均参与的破案。
邢晨看完这些资料足足花了三个多小时。邢晨带着惊愕抬起头看着他的老师。
他的老师见邢晨看完了资料对他说:“谈谈你的想法把。”
“我没有想到这样的案件不是第一次发生,这样算来的话,现在发生的应该是第七起了。”副局长没有说话只是示意邢晨继续。
“那这些被害者的死亡不是自然死亡了,应该是它杀,但到底是什么力量杀死了他们?是鬼还是人还是什么超自然现象?如果是人的话,事件跨度这么大,人不能这么长寿吧,在说,除了案发地都在本市外这几个案件都没有交集,前几个案件没有任何人发现杀人的是什么,但现在发生的案件与前几个有所不同的是,这里有人看到了杀人的东西。老师难道这个世界真有什么鬼怪杀人么?”
副局长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默默的出了一会神才说道:“我刚入警队的时候就和你一样,充满了热情、理想和大无畏的精神,对于世界上的事物相信都可以用科学来解释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我的警队的师傅是一个老警察了,他相信世界还有很多很多用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我因此经常和他发生矛盾,但师傅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老警察,很多大案难案都是他一手侦破,因此我也是十分佩服他。就这样直到我参加了70年代那发生的案件。尽管一切都是那么离奇,用科学是无法解释的,但我那个时候年轻冲动,师傅认为这个案件不是人力所能为的,但我坚持认为是那个唯一生还者是杀人的元凶,而这一切不过是他布下的局。冲动难免失去理智,而师傅的想法又是对我的信仰的挑战,因此我不顾一切的宣布了那个人有罪。在那个以阶级斗争为纲的年代,那个人立刻被定为反革命罪,他无法承受而自杀。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我错了,年轻的冲动、无知让一个生命顷刻间消失。后来我看到了上一个案件的卷宗,我才真正知道这个世界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他有太多太多我们未知的东西。我知道你是一个好警察,就像那个时候的我,我之所以以前没有和你说过这方面的事情,是因为我不希望动摇你的理想,动摇你的信念,让你能够全身心的投入警察这份神圣的职业。我现在告诉你,是希望你不要重复我的错误,那样你会一辈子良心不安的。”副局长将这一番沉重的话语讲给邢晨。他那殷切的关怀也越乎与面。
邢晨很是感动,老师将他心底的伤疤都说了出来,他如何不明白老师的苦心。自己站在悬崖的边上摇摆,多亏了老师伸出手将他拉了回来。
邢晨突然想起什么说道:“老师前几个案件参与的人都在五天之内死亡,那这回是不是也会发生同样的事情?我要立刻赶回去布置一下。不管那个凶手是人是鬼我都要设法保护好这些人。”
副局长很欣慰的看着邢晨,语重心长的说道:“去把,需要什么尽管说,我全力支持你,但不要对自己太过求全责备,毕竟我们也是普通的人。”
“老师我明白,谢谢。”邢晨将卷宗放回档案袋放回副局长的办公桌后敬了个礼转身离开。
副局长眼睛有些潮湿的看着离去的邢晨。邢晨的这番庄重的告别到让这位他的老师有种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感触。“这孩子不会有事的。”副局长心中默默的祝福着。毕竟邢晨要对付的是那个未知的力量。
邢晨对萧毅、陈风的拜访已经是案发的第二天了。在邢晨走后萧毅很是烦闷,他极力想要避免引火上身,但偏偏事与愿违,一切的怀疑焦点反倒都集中在他和陈风身上。
正在萧毅和陈风都在不安中迎来夕阳的时候,医院却意外的将他们几个男生从新安置在一个病房中,而几名警察寸步不离的守护在他们的周围。而陈风更是听说女生那里也是如此。这更是让萧毅和陈风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看这个架势不象是对着他萧毅和陈风来的。
就在怀疑和不安中夜色悄悄的降临。月亮也慢慢的爬上了半空中。
萧毅自责和不安让他无法休息,而同一病房的陈风和那两个男孩子都焦虑不安的无法入睡。自从搬到一起后,萧毅没有责备陈风。毕竟是萧毅主张说谎的,而那个曾经看起来完美的谎言现在来看却处处漏洞百出。
萧毅感觉心很慌,索性不在躺着了,走到窗前,向外面看去。前面是医院的大楼,由于已经下班了,只有不多的几个窗户亮着灯。天上挂着半个月亮,模模糊糊的,好似有一团雾气把月亮包裹上了。
“哟,月晕,看来明后天要起风了。”萧毅自言自语道。
萧毅的话让那几个本来就无心睡眠的人立马都跑到了窗前看向月亮。
“在我们老家,老人都管这叫毛毛月亮。听老人说这样的晚上不要出门,那些妖魔鬼怪最爱在这样的夜晚出来的。”戴眼镜的男孩似乎也在自言自语着。
“什么毛毛月亮,什么妖魔鬼怪,不要在那里乱说,当心成了乌鸦嘴。”陈风心里发毛,现在最不想听到这些东西。
萧毅看向陈风,“怎么?又有什么不好的预感了?”萧毅低声的问道。
陈风摇了摇头,“这算什么啊,我们成犯人了么?在这里被看押着,难道真要把帐算在我们身上么?”陈风扭头看了看在病房门口来回巡视着的警察。“还派了四个警察来,一对一啊。”
萧毅也弄不清楚这些警察在搞什么花样,这番做法对于他这个在目前四个人当中算是老江湖的他来说也如雾里看花。
“既来之则安之把。”四个人当中的那个中等身材的男生说道。
“安,安你个屁啊,你什么都不知道,你自己安去把。”陈风的火气很大,除了萧毅没有顶撞,其他两个人他都痛加驳斥。
“风动?幡动?其实是心动。”戴眼镜的男孩悠悠的说道。
“你人来疯啊,在那里说什么鸟文呢?说我能听懂的。”陈风、萧毅根本不明白戴眼镜的男孩在那里胡言乱语什么。
“我是说是你自己心慌,就不要找其他的理由来说影响你的心情了。”戴眼镜的男生看着陈风凶巴巴的样子很是害怕,但想到门外就是警察,而且还不止一个,这个陈风量他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对他做出什么暴力举动。
“你他妈的才心慌呢,老子心平稳的很。”陈风怒气冲冲的看着戴眼镜的男孩。但陈风毕竟不是傻子,他当然明白现在的情况,因此陈风也只能动动嘴和做些样子,动手那是不会的。
萧毅拍了拍陈风的肩膀,让他不要那么冲动。
一时间几个人都没有说话,场面突然变得有些尴尬。几个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那个毛茸茸的月亮。
夜色渐渐的深了,几个分别守护在男女病房的警察都感觉困倦之意袭来。按照事先安排好的,几个人分别轮流着找个地方打个盹,吸个烟。而男病房中的四个人却仍是睁大了眼睛毫无困意。
萧毅突然感觉需要去一下洗手间排放紧张。“陈风我要去厕所,你去不去啊?”萧毅拍拍陈风问道。
“你什么时候胆子变小了啊,去个厕所也要我陪?”陈风看来没有那个需要。
“那好吧。”萧毅无所谓的打开了房门。
“你要什么?”门口的值班警员见萧毅走出来问道。看来他们是不准备让萧毅自由离开病房。
“真的是坐牢了,只不过牢房换成了医院。”萧毅心中想到。嘴里却说道:“哦,警官我想去厕所,可以么?”
“那好,我和你一起去。”那个警员说道,同时拍醒了旁边正在打瞌睡的警员。
“我到底犯了多大的罪啊,要不就抓我啊,这么寸步不离的跟着你们到底要做什么啊?”萧毅终于压不住自己的火气爆发了出来对个那个警察大喊了起来。
“请你安静,这是在医院,我只能告诉你我们不是监视,而是保护。为了你们的安全,你们不能离开我们的视线。请你合作。”那个警察阻止了萧毅的喊叫,静静的对萧毅说道。
萧毅没有想到对方如此的礼貌客气,虽然他不大相信警察的说词,但也压下了自己的怒火。看着那个警察问道:“你真的要陪我去厕所?”“是的,走把。”
萧毅还是无奈,但自己的问题还是要解决的,只能在那个警察的带领下走向了位于中间的洗手间。
医院的公共洗手间位于楼层的中间,正对着病房区的正门。在入门的右侧则是办理各项事务的办公台。
萧毅和那个警察来到了厕所门口,萧毅看那个警察也好和他一起进去,叹了口气进去在警察的陪伴下解决了内急。“这么高规格的待遇恐怕省市领导都没有资格享受吧。”萧毅心中调侃想着。
萧毅洗完手后和警察一起往回走。刚走了几步,突然,一阵阴冷之风从门口吹了过来。萧毅和那个警察齐齐的打了个冷战。“什么鬼天气。”虽然已经十月的天气,但南方的十月还是很温暖的,怎么会这么冷啊。萧毅回过头向门口看去,看是不是门没有关。但目光所及那大门紧闭。在工作区探出来一个女护士的头也向门口看去,显然那个女护士也感觉到了这突如其来的寒冷,正在寻找这冷气的来源。
见没有什么异样,而这冷风来的快去的也快,萧毅等人也不以为意正要离去。但此时萧毅就觉的眼前忽明忽暗的晃动不止,抬头看去,就见大厅和走廊的灯闪烁不停,几个人都抬头看这突如其来的变化。
几个人第一个念头是保险丝出了问题,而那个值班护士此时也正手拿手电急急忙忙的向配电室跑了过去。
见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萧毅转身就要回病房,转身之间却瞥见一个梳着马尾辫的女孩子的背影在灯光闪烁中走进了女子病房区。
萧毅继续的走向病房,但萧毅却感觉隐隐不妥,他感觉刚才那个梳着马尾辫的背影好像在那里见过,而他必须要想起来在那里见过,心中紧迫之情竞如此的强烈,萧毅不由的停了下来。努力的想着自己到底在那里见过。萧毅脑海中象这灯光一样不停的在闪烁着各种画面。那个警察见萧毅突然停了下来,很是奇怪,正想发问,却看见萧毅的脸上表情很是紧张的皱着眉头,好像很是努力的在思考着什么,不由的止住了想要发问的yu望。
正在萧毅努力的回想着时候,走廊上萧毅的病房的方向却传来一阵脚步声。那个警察寻声看去,看见陈风正向这里跑了过来,而他的同事正在后面追赶,并向他打手势让他拦住陈风。但看来拦截是不用了,陈风跑到身前就停了下来,一把抓住萧毅喊道:“我感觉到她来了,她来了,她又来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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