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胡思乱想,心思没有集中,一套咒语念了十多遍,僵尸们也装没听见。正当我恨不得对僵尸手把手示范的时候,终于有一个清代僵尸很给面子,迟疑着慢慢举起了手。
我顿时心花怒放,狠不能上去亲它两口。急忙加紧催动咒语,直念的口干舌燥,这十二位僵尸终于全部听从了指挥,往上掀起屋顶来。
孙威在一边起哄:“同志们加把劲啊~~~嘿嘿呦啊~~~好好干哪~~~有饭吃啊~~~”
劳工号子中,僵尸们终于举动迟缓的将石板屋顶掀了开来。
我赶忙指挥着僵尸们把石板放到一边去,探头一瞧,发现石板下面,并不是屋子,而是一个空间,严格来说,那是一个‘臼’形的空间。
‘臼’是一种舂米或者捣物的器具,多用石头制作而成,样子和盆子相似,例如普通人家用来捣蒜的蒜臼,很多中间凹下的器具也因形似而以臼名,如臼齿。
‘臼’是象形字,小篆子形很象中部下凹的舂米器具,中间的四点表示有米在其中,虽然是百姓常用之物,但在民间数术中,又有很多其他的的含义,《易.系辞下》称,‘臼,舂也。古者掘地为臼,其红穿木石’,‘臼杵’,以其形象比喻男女的性器与交合,由而引出阴阳之合,而‘臼中无釜’则不吉,常比喻妻子亡故。民间术士便以其具阴阳之象,加以祭炼,从而使其成为法器。
这是一整块切割得非常整齐的巨大红色花岗岩,在中间凿成臼形,臼里外都雕刻着符文。在臼的中间凹处,有一团粘稠的黑红色物质,就象凝固的血的颜色,半透明状,中间可以看到一个足球大小的核,似酱非酱,似胶非胶,表面竟然还微微跳动,象是心脏的频率,离的近了,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孙威面色有些发白。“老俞,这东西......好象是一个胎儿......”
“什么?胎儿?”
“嗯!我说不上来什么道理,也不认识它是什么东西,但我就感觉到,这是一个胎儿!外面那堆粘粘的东西,应该是保护内里胎儿的。”孙威边伸过头去看边说。
这是一个胎儿!我相信孙威的判断,这是他做为一个妇产科医生的直觉!只是,什么东西的胎儿,会是这么恶心的样子呢?
唉!其实也不用追究它是什么,就冲这风水环境,灵芝草也得长成狗尿苔(一种长在厕所边的菌类)。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威子,你说这玩意是胎生的还是卵生的?”我一边和孙威说话,一边四处寻摸应用的东西。
孙威迟疑了一下,“象是胎生的,这东西还活着呢!”他一转头,“喂,你要干嘛?”
我有削了一根竹竿,去捅那玩意,软软的,还有弹性,“什么胎生的,我看这整个一大松花蛋!”
“你别乱捅,当心弄伤了胎儿!”孙威夺下竹竿。看来职业病又犯了。
“我岂止要捅它!只恨现在手里没汽油......”现在我玩火攻有点上瘾了,看什么都想烧一把。大臼里烧怪胎,应该很爽吧?
周围虽然是竹林,但青竹太湿,不利于引火,转了好几圈,也没找到放火的东西。算了,不烧了,但是,这个臼好象缺少点——配套设施。它没配杵!如果有杵,那我就可以直接把怪胎捣成肉泥。
转念一想,虽然人家自己没配齐,可是咱可以代劳嘛!《天机不泄录》的幻术里不是有一招叫移山倒海吗?
我‘移山’可能不太行,但搬两块大石头,应该差不多吧?正在回忆书上的法诀,突听孙威喊:“生了生了!老俞快看!”
臼中那团暗红的的物质竟然裂开一条窄缝,一只小小的灰绿色爪子,从那缝里探了出来。爪子左挠右抓,把缝隙撑的稍大,然后有一个三角形的脑袋慢慢从裂缝里挤出来。那团物质非常厚,它挤得实在太困难了,好半天也没全出来。
虽然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初次目睹‘生产’过程我还是觉得很新鲜。“威子,这家伙难产了吧?”真想伸手帮一把。“我把它拽出来行不行?”
“没用!你别动它!科学上认为,胎儿在生产的过程中,只有经过产道的挤压,才能够成长的更好,所以让它自己出来吧!”
那东西终于把脑袋钻出来了,光滑的灰绿色皮肤鳞片,上面带着暗褐色的花纹,三角形的脑袋双睛突出,还有一个黑乎乎的洞,正觉得这个洞象嘴又不象嘴的时候,突然从洞里闪电般射出一条细细的红舌,如果不是我躲的快,差点给舔到鼻子。
被突然袭击吓了一大跳的我,终于给这条红舌勾起了记忆!
石龙子!
这东西象是一条石龙子!
石龙子又称四脚蛇,其实就是蜥蜴的一种,我国南方常见之物,行动迅速,一般情况下出昆虫,与守宫(壁虎)昼伏夜出不同的是,它是白天出没,其性寒、味咸、有毒,是一味很好的中药,有镇痉祛风和发散消肿的功效,可治疗淋巴结核、乳房肿块、治瘿瘤结核,瘰疡及九子烂疡未溃等。
(注:石龙子制作为药品的过程比较有趣,充满着神秘色彩。找到两个民间验方,大家可以看看,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仅凭鸡鸭蛋和夏冬季不同,却可以治疗不同的病症。一、治疗疡未溃及瘿瘤结核症:用鸡蛋一个,于顶端打一孔,将四脚蛇切碎装入蛋内,封固,挂于当风处。冬季经七周后,取下,用火炕干研细。每次服一分,兑黄酒吞下;二、治疗九子烂疡:用绿壳鸭蛋一个,在顶端打一孔,将死脚蛇切碎放入蛋内封固,悬挂于当风处,夏季约经四星期,等蛇化后,与蛋汁搅匀,搽患处。)
难道这东西真的只是一条四脚蛇?
正在琢磨的时候。它已经完全爬了出来,下半截身子果然是细长的,四肢宛然,在臼中伸展着身子。
我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身周凉飕飕的,怎么起风了?刚想到风,便发现臼地上空气流汹涌,形成一个旋风,不住的转动,一股极大的吸力扯着我不由自主的往臼中扑去。
不好!我大力挣扎,却敌不过那股吸力。眼看就要载进臼里,无奈只得坐下去,两脚蹬着花岗岩的墙壁,还是吃不住,被那股吸力一个劲的往上拔。我索性躺在地上,全靠两只脚稳住身体,只觉得空气似乎都扭曲了,身上如被一大包棉花压着,说重不重,说不重又透不过气来,那滋味别提多难受了。
孙威看来也没好到哪儿去,赶紧学我的模样也躺地上了。“怎么回事,老俞?”
我心中烦恶,随即觉得有些懊热,也没空理他,***!刚才只顾得看怪物出生了,一时没忍心下手,这家伙一出世,就引起阵式这么大的变化,看来,它也是守阵之物,估计作用约等于白毛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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