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喝这酒,是不是就该找个洞冬眠了?”那酒能生出灵气,自然也能帮白泽休养生息,如若不然,他怕是真得如吴漾所说,睡个百八十年才行。
白泽却未说什么,看着天上的白云,旁若无人的继续抱着酒壶大口大口的喝,喝完用袖子擦擦嘴:“你没事,真好。”
“我若有事,你岂不寂寞。”白宇捏着杯子和大酒壶碰在一起,“再来一杯~”
白泽伸手接过杯子,却并未倒酒:“你打算去哪?”
“天桐现在由谁主事?”
白泽嘴角挑起一个好看的弧度,食指慢慢划着杯沿道:“我师父,任随意,办事很不靠谱,但明辨是非,绝不会出错,扬帆就是他教出来的。”
白宇靠着柱子望着顶部五彩斑斓的花纹低声问:“若是我执意要回去呢?”
“生灵涂炭。”白泽突然松手,杯子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未来是可以选择的,就像树的枝桠,你现在在一个转折点上,向左还是向右会有截然不同的路,而我,绝不会让你踏上另一条路。”
“那便罢了。”白宇低头叹了一声,“可惜了那些后宫女子,一朝得见天颜,幻想着荣华富贵,我却都负了她们。”
“不然,说不定是你救了她们。”
“在我放开一切周游列国之前,我还是要去看看月帆。”
“可以。”
过了两天,天桐的无邪公主在苦苦思念她真正的美爹爹时,窗前落下一只小小鸟。
“闭上眼。”任随意伸手捂住月帆的眼,“你不是相见你的美爹爹么?你一眨眼的功夫就能看见。”
“真的?”
任随意没回答她,直接把她放在了变大的鸟背上,等白月帆睁开眼,果真看见白宇那张稍稍吃惊的脸。
白宇只问了她一个问题。
“你愿意留在皇宫,还是随我去外面看看?”
师父说:“白菜要帮爹爹守着天桐,白菜守着天桐,爹爹就能轻松一点。”
白宇眉毛抽了抽:“我不是说过你叫白月帆了?!”
“师父说,白菜好听。”
“你听他的?!”
“白……月帆听爹爹的。”白菜委屈的皱着鼻子,“师父说我可能很久都会见不到爹爹了,所以这一次,白菜听爹爹的。”
“我问你,你是否真心愿意留在天桐?不是为了我,只对你自己,月帆你要想清楚。”
吴漾在一旁抗议:“她还小,你这样说她能听得懂?”
白泽摇摇头:“永远不要低估小孩子。”
就听白月帆道:“我喜欢下棋,我替着爹爹,等哪一天月帆累了,就去找爹爹,可好?”
那天,吴漾第一次见到白宇发自内心的笑容,释然的,放下一切的笑容。
白月帆临走前,白宇嘱咐了一句:“你记着,自己做过的决定,永远不要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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