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唱得高兴,歌得欢快,这样招摇过市,当让是让邯郸的百姓注意到了他们的新东门尉了。
“是他啊!那个徒手杀獒的赵括!”
“还是个孩子啊!就有这样的本事,将来还不了得!”
“狂人,这么小就能吟出这样的曲子来,好像还是即兴之作,有才有才!”
众人议论着,他们当然不知道这曲是四百多年后的一代儒将所作。而这名儒将和现在吟歌的赵括要历史上都是成为了一国之帅的人物,可是他们又同是早亡之士......
马克己当然也不会知道他所吟唱之歌是多么的不祥。
这在他唱得正欢时,邯郸东门到了。原来的东门尉,正在城门内的小方场上,恭敬地迎候这位未来的赵国大元帅。
御者看到了地方,当然是拉缰驻马了。可是这可苦坏了不常乘车的马克己。
停车之时自然是要产生惯性的,要是车上之人不坐好,或是用手扶车,定会被甩出车来。
现在马克己就是这个情况,他双手萧洒地扶着剑,两足立于大车之上,被这惯力甩出来......
好在前面有前东门尉给他当肉垫子,他只是被吓了一大跳,在还算是华丽的出场秀后,又出了点丑。
这回正真倒了大霉的人当然是前东门尉了,自己的官让人顶了,自己还被撞得头破血流。他还真是不幸,被马克己撞倒在地后,脑袋正好碰到了地上的半块破青砖--被人拍了板砖,叫做咎由自取;可是自己把板砖拍了,又叫什么呢,流年不利啊。
看到自己的前任见了红,马克己也顾不得自己身上的痛,而是忙着爬起来,给人家赔个不是了。打拱作揖自是少不了,他又说要赔点金子之类的好话。
前东门尉反倒被这公子哥吓了一大跳:大哥,不是要整我吧。你们这些公子哥平日里欺男霸女的事还少做了吗?对我这样有礼,莫不是因为我在迎你,反让你跌下车来,开罪了你老人家.....呜呜呜,看来我是活不过今晚了......
一想到这些,前东门尉连连推说不碍事,只要回家休息就好了。
马克己当然没的想到前东门尉想的那层意思去。于是又把他的前任推上了他的坐车,亲自御车把他送回了家。
这一路上,可把前东门尉吓得魂不附体,以为是上了黄泉路--就马克己那点车术,又有好几次差一点儿让马儿撞了南墙,人家前东门尉当然要当你是有意为之的了。
到了他家,马克己把他送入屋内;又是拜了又拜,并在临走时对卧在榻上的伤者承诺道:“今天那块被你的血染红了的青砖有多重,我就赔给你多少金子。”
“不是吧!你要派刺客来杀我,我只是个小小的门尉,还被你老爹差做他职......大人啊!你就放过小的吧”望着马克己的背影,前东门尉乱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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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东门,马克己差人找来了那伤人的半块青砖--明明是你从车上掉下来,把人撞了,公子哥们就是霸道......
看着这少说也有一斤多重的血砖头,马克己那个心痛啊:“人家‘人红馒头’才十两银子一个,我这‘人血砖头’少说也是十六两金子啊(注2)......我的俸禄啊!(注3)”
他手拿着“人血砖头”,又看了看东门,看现在一件怪事--邯郸城郭是用黄土夯筑而成,而不是砖石所沏筑。
“长平之战后不是还有一场邯郸保卫战吗,要是我能从长平逃脱升天,一定是回这邯郸城中。要是邯郸城改用砖沏,不是更加坚固,我守城不就更有把握了!”马克己灵光一闪,突发奇想。
(注1)马克己已经成为先前死去的赵括之位,当称为赵括之嗣,但还未成年,未得正嗣,不能叫公子,所以被手下人叫做世子。
(注2)战国时代,赵国的一斤为十六两,合现在的250克上下。
(注3)战国时代,各国已经开始实行薪俸制,本书以后会有所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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