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的忍者生涯锻炼,伊贺崎道顺以说得上是闻弦歌,知雅意:“服部一族的确是我伊贺忍族中的名门,主公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会和服部半藏谈谈。”
半藏走后,我想了想,以孙子为旗号的武田信玄看来真的不怎么样啊,在对待下属的时候起码他就做不到让下属死心踏地的跟随他,说起来,武田信玄的军神称号完全是因为他的孙子四如旗,这就是典型的自我标榜吧?是再想想,那么当初是谁定下缓慢行军的方针呢?利用我的计谋反过来算计我,这个人绝对不简单啊。
自己想是想不出结果的,我打算找个人来问问,我自己就管理着从武田军那俘虏过来的人,资源在手我又怎么会不利用呢?
我让侍童去传令,把俘虏中的真田昌幸给带过来。真田昌幸看来还没在战斗的创伤中恢复过来,虽然换了一身藏青色的布衣,身上也不再是血迹斑斑,苍白的脸色并不是任何服饰以改变的,那近乎无神的双眼更表示着他内心的彷徨。
“真田先生,请坐。”在内心来说,我对这位武田门下的第一智将还是存在着相当的好感,自从武田信玄那光芒万丈的形象破灭以后,我相反对这些武田信玄手下的武将评价更高了,军神的称号是他们为武田信玄挣来的。
也许是语气平和的环境渲染,真田昌幸慢慢的收敛起眼中的彷徨。没有人能在一片血与火的环境下还能镇定自如,即使是多么有名的武将也不会例外。虽然战争的生涯在这时代每一个人都在小心度过着,是面对惨烈的情景还能安然自若的人,我只在漫画里看到过。
坐在我前边的真田昌幸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气:“请问,你是谁?找我有什么要问的吗?”战场上,我并没有和真田昌幸面对面的接触过,虽然我们的军队已经进行过激烈的对抗。但是,就象我也是才刚知道面前的人就是真田昌幸一样,对方也是第一次看到我。
为了进一步的缓和真田昌幸在战场上所沾染到的负面情绪,我微微的一笑:“真田先生,那你认为我是谁呢?”
真田昌幸没想到我这么问,略带错愕的他抬起头端详了我好一会:“松平家里,如此年轻,却又是身在高位的,应该没几人吧?以阁下的穿着来判断,阁下应该是松平家的继承人松平信康,不知道我有没有猜对?”
我身上穿着的是一身显示着自己地位的和服,主要是因为松平元康为了显示我的威仪专门为我做的,要不松平家里几乎所有的武将都比我要年长,穿着上再不显示点东西,那就算我说的再有道理,想必他们都不会听一个毛头小子的废话吧?不过听到真田昌幸因为我的服饰把我的身份猜到了松平信康的头上,我还是忍不住抓了抓自己的头:“真田先生,的确,这里是松平家的领地,同时松平家里年轻而且地位又高的将领的确也是只有松平信康,是,我不是松平家的人啊。”
我的衣服上没有缝家徽,一来在松平领地里穿着织田家的服饰好象有点问题,我是负责号施令的,松平家的家臣听从一个穿着织田家服饰的人的命令,想到这种情景我自己都觉得别扭。另一个也是因为我自己已经是一个有城阶级,不再是织田信长的直属部下,自己的家徽我还没想好要做个什么样的东西呢。所以我胸前是一片空白,也难怪真田昌幸猜错的。
“啊?你不是松平家的人?难道你就是让我军大败亏输的壬生郎十太?‘近畿麒麟’壬生郎十太?”大概是真田昌幸也没考虑过把天下闻名的武田重骑兵打得落花流水的名将居然是个比自己还要小的毛头小子,说话的声音也在错愕中提升了。
在真田昌幸那不解与疑惑的眼神中,我再一次忍不住抓了抓头:“我确实是饭盛城的壬生郎十太,不过什么军神的,真田先生真的是过誉了。”
真田看起来很快就接受了我这个看起来异常年轻的小子确实是建立了相当惊人功绩的名将:“壬生阁下,阁下能不损一兵攻下长岛,以少胜多击破三好,的确能称得上军神了,这一次的战斗不就是明证吗?在甲信纵横一时的武田军,面对阁下居然也是不勘一击。呵呵,壬生阁下想问什么呢?不过我不保证自己一定会回答。”真田昌幸说到武田被击溃的时候出了两声苦笑,从小就在孙子四如旗下长大的他,对这个事实还是感到相当的苦涩。
“我想,真田先生先要明白一点,就是我本人来说,并不希望武田家就这么被消灭,这一次的战斗本来就是武田家先挑起的,所以我必须胜利。不过,只要武田家不再对松平家和织田家打主意的话,我想暂时来说,战斗已经结束了。”我知道,马上要一个人背弃自己的主家是不容易的,所以我必须点出我对武田的态度,要不问话就没法继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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