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漾捏了捏她的手:“别瞎说,我哪有那个时间。光是你,已经让我自顾不暇了。”
兰心撅起嘴:“你肯定心里有鬼,要不然为什么这段时间都不碰我,是不是嫌弃我了?”
“宝贝,你怀孕才两个月,我怎么碰你?”
她算是得到满意答案,笑着不语。
“明天我们就结婚了,可惜你妹妹不能来参加,真是遗憾。对了,元宏今天找你什么事啊?”
他加大油门,看了看她:“没事,他找我商量带苏三出国治疗的事情,被我一口回绝了。眼下局势那么乱,苏天明的死还未尘埃落定……”
她握紧他:“我知道,你也别太辛苦。”
到了南郊老宅,只看见几个工人模样的人抬着一些木板出门,周漾一眼就认出了其中一块。可是对上兰心急切的目光,听见她的话,他只能对着身后的肖明义使眼色。
“是我跟周爸爸提出来的,在这里给我们设置一间新房,以后每个星期我们都回来陪爸爸一次好不好?”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周文籍和兰父兰母在客厅喝茶聊天,周漾进去打了招呼,然后说今晚心情好,要去酒窖找一瓶上好的红酒。
很快周文籍就跟上来,父子二人沉默着进了酒窖。
“你也太大意了,怎么把元宏打成那样,你让那些外人怎么想?”
周漾拿起一瓶红酒仔细看着,慢慢道:“您消息还真灵通,所以才迫不及待要把那些东西处理了是不是?”
周文籍叹口气:“漾儿,你要明白,你跟三三之间……”
“爸,除了我,谁也别想打她的主意,包括您。您看中儿子媳妇和孙子,我可不看重。要是哪天我觉得无趣了……”
他自然知道儿子是什么意思,摆摆手让他打住。
心里的惊慌却是一秒胜过一秒,心脏好像像火山快要喷薄而出一样。
他已经好多年不曾有过这样的感受,以前江湖还属于他的时候,纵使胸有惊雷,脸上也要无波无澜。可是,这一次,他脸上是一种不知道该怎么办的神色。
“漾儿……”
周漾选定了一瓶红酒,拎着往外走,声音无波无澜。
“爸,所有的事情都该尘埃落定的,不管是我们欠别人,还是别人欠我们。”
肖明义一直守候在酒窖出口,见了周漾对他耳语几句,两个人低声交谈着什么,很快肖明义也走了。
这一晚的晚宴,因为柳眉的缺席,有些沉闷。
兰父兰母都是高级知识分子,自然话不多,周文籍好像有心事,一直心不在焉,好在兰心这段时间跟着柳眉学了不少活跃气氛的招式,最后倒也没太尴尬。
最后是周文籍提起了孩子,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
看得出来兰父兰母对这个未出世的外孙寄予了很大的期望,连房子都准备好了。
兰之仪看周漾一直只顾着给兰心夹菜,就问:“漾儿,明天就是婚礼了,是不是最近劳累过度,怎么看你脸色不太好?”
周漾笑了一声:“没事,就是有些紧张,爸爸别担心。”
周文籍接口道:“漾儿刚才还跟我说呢,一想到明天的场景,都紧张得手心冒汗。”
一家人和和气气地从孩子扯到了婚礼,又提到了领结婚证的事情。
最后兰之仪喝醉了,走的时候是周漾背他上车,高级知识分子抓住准女婿,手指头晃了晃,最后说了句什么,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莫瑜没想到深更半夜的还有人摁门铃,换做别人,估计早就害怕了。她虽然心知肚明会是谁,还是有些不习惯。
等换了衣服下楼开门,元宏已经如一滩烂泥一样倒在了门口。
她叹口气,把他拉起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他弄进客厅。
不知道他跟谁打架,也不知道他喝了多少,能醉成这样不省人事的地步,还真是罕见。
去厨房弄了一碗醒酒汤,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灌进去一些。等把他弄上二楼的盥洗室,又把他弄进浴缸,她已经大汗淋漓。
看他舒舒服服躺在浴缸里,她去衣柜里,翻找了半天,终于从最底层找出来一见浴袍。
灰色的浴袍,是他喜欢的简单款式,可是他只穿了一次,就再也没穿过。
因为他迄今为止也只有一次,在她这里过夜。
今晚是第二次。
才走到门口就听见他的歌声:“我们的爱若是错误,愿你我没有百般受苦,若曾真心真意付出,就应该满足。啊多么痛的领悟,你曾是我的全部,只是我回首来时路的每一步,都走得好孤独……”
到了最后,一直在重复的只有那一句:“啊多么痛的领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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