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了朝思暮想的那张脸,奢望着他会來救她,救她脱离苦海,
可是接下來乐登的话把她从天堂的边缘推到了地狱最深处:“看见了吧,艾瑞克和周漾在一起,因为周漾把你卖给了我们……”他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百块钱,在她面前晃了晃,“他说了,你只值一百块,他还说,这辈子再也不想看见你,你不在,他就可以和苏三双宿双飞……”
原本还在奋力挣扎的兰心听到这里看到这里,觉得所有的力气像是被谁拿一支很大很大的针管抽走了一样,
她不相信周漾是那样的人,可是眼前的一切明明白白告诉她,他就是那样的人,他就是把她卖了,
她一动不动,死死盯着天花板,任由乐登把她的裙子撕掉,把她的腿分开,
其实有些事情,只是换一个人,换一个地方,换一个姿势,只要你自我催眠,压在自己身上这个男人,是自己最爱的男人,
这样不断自我催眠自我催眠,时间也是可以很快过去的,
可是女人跟男人真是不一样,男人可以何时何地跟何人都欲望充沛,女人就沒有进化到那个层次,还是沒办法跟不爱的男人缠绵,
电视里周漾的脸那么清晰,他跟艾瑞克搂肩搭背像是亲兄弟,他们有多亲密,她的心就有多痛,
他对她弃如敝履还不够,还要把她卖给这些男人,
他不知道,在她开得像一朵花的时候,就是这个艾瑞克辣手摧花把她害了,
他不知道,她如何一步步逃离魔窟,却又被抓回來是怎样的痛彻心扉,
他当然也不会知道,她眼睁睁等着他來救她,是怎样的望眼欲穿,
她张大嘴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是盯着那张脸,无力地伸出手,
多少个日夜,他们睡在一张床上,明知道他心里想的是别人,还是觉得幸福,
哪怕到了现在,愤怒是给艾瑞克的,对于周漾,还是有沒法抹去的幸福,
幸福什么呢,幸福自己对他而言还有利用价值,还值得一百块,而不是白送,
乐登很快结束了,却觉得意犹未尽,很快又翻过兰心的身子,让她半跪在地上,
也许以后都沒有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了,艾瑞克那人喜怒无常,之所以允许他们碰他的女人,无非是做好了不要她的打算,
他的欲望是无止境的,兰心觉得已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他还趴在她身后,变换着各种不同的姿势,
他终于结束了,可是她的苦难才刚刚开始,另外两个男人裸着上身穿着个短裤就过來了,看來他们早已按捺不住,早已跃跃欲试,
其中一个看乐登自己爽了不理他们,就喊:“过來帮忙,摁住她的头,”
乐登随便套上裤子,走过來把兰心摁了跪在凳子上,一个男人站在她前面,另一个站在她后面,
兰心已经沒有了泪水,也沒有了声音,像个提线木偶被他们任意拉扯操作,
楼下的包间里,周漾隐约听见有人叫他:“漾,救我……”
他竖起耳朵,可是又什么也沒有了,只是天花板上传來凳子摩擦的声音,有些尖锐,像是雷电划过天际,
然后隐约是男人的嘶吼声,还有女人的哭泣声,
他喝口酒,打趣:“艾瑞克先生这里真是有趣,真是山外青山楼外楼,”
艾瑞克看了一眼天花板,笑道:“顶楼是我们大厨师的休息间,今天刚好他女朋友从意大利过來,你知道小别胜新婚,理解理解,”
洋介笑得快要趴下去:“你们大厨师不会刚跟女朋友缠绵完就做菜吧,哎呀,脏兮兮的,谁还吃得下啊,”
艾瑞克也笑:“不会不会,大厨师今天休息,不做菜,”
周漾觉得莫名心烦,心里像是有很多蚂蚁在爬,从外面爬到里面,又从里面爬到外面,
洋介看到他不在状态,也想速战速决,就跟艾瑞克碰杯:“什么时候移民的,怎么想起來回中国开餐馆,”
艾瑞克敛起笑容,一脸哀戚:“实不相瞒,我的初恋是地道的本地人,我们相识于意大利,在那里度过了最美好的时光,谈婚论嫁的时候,她突然提出分手,回到中国,我追回來,才知道她移情他人,已经结婚生子,”
洋介看了周漾一眼,呵呵笑起來:“原來还有这么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我还以为你是回來找表妹呢,”
艾瑞克依旧笑着:“你真会说笑,我倒想有表妹呢,”
楼上的声音消停了,还沒有三分钟,又响起來,这一次好像是不止一个男人的嘶吼声,夹杂着女人的呜呜咽咽,
洋介更是笑:“不会吧,原來你不止一个大厨师啊,”
艾瑞克面上有些挂不住,起身说去看看,
周漾也起身:“这样,我们还有事,改日再聚,大家是朋友了,改日我们请你,”
洋介也赶忙起身:“是啊,跟你一见如故,改日再聚,”
艾瑞克盛情挽留一番,见他们执意要走也作罢,把他们送到楼下,又留了名片,说是方便联系,
洋介突然一摸口袋,说落下东西了,急匆匆又跑上楼去,
周漾和艾瑞克站在门口,他指着对面的运达集团问:“你知不知道运达集团,”
“知道啊,这几天新闻上不是一直说他们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收购了方氏,据说少东家跟方氏的大小姐还是夫妻呢,人类就是最爱这样自相残杀的事情,”
周漾若有所思看了他一眼:“其实也不能这么说,商人讲的是利益最大化,只要沒有违反法律,剑走偏锋也未尝不可,”
艾瑞克也是若有所思看了他一眼,缓缓道:“但是你知道吗,剑走偏锋有时候需要付出惨重的代价,利益最大化的背后,也许是一段爱情的结束,自古忠义两难全,其实,钱和爱,也是两难全的,”
“哦,这么说來,你很有感触,”
他仰头看楼上,轻轻叹口气:“知道我为什么会跟我的初恋分开吗,我为了追求利益最大化,强迫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他以为我不爱她,赌气走了,再也沒有回到我身边,我常常问我自己,要是时间能倒流,我还会那么做吗,”
“答案呢,”
他笑起來:“也许会,也许不会,谁说得定呢,”
两个人在门口闲聊了七八分钟,洋介姗姗來迟,三个人握手告别,
上了车周漾把名片揉成一团丢了,洋介在后面摁喇叭,看他沒动,索性开上來并排,问:“你好几天沒去看三了,要不要去,”
他答非所问:“你觉得他有问題吗,”
“看不出來,隐藏很深,”
“落什么东西了,去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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