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我开了声,随即看着门被打开,林雪复杂的看了看了我和表哥,返身关上了门。
“林雪。”表哥似乎激动了起来,从椅子上直起了身子,向林雪望去。
“耗子。”林雪似乎被表哥的失魂落魄里搀杂着激动的神情骇了一跳,有了闪缩着,向我*了过来。
“坐吧。”我看了看明显失望的表哥一眼,为林雪拉开了身边的椅子,自己站了起来,不出声的向外走去。我想留给他们一个二人的空间,我知道表哥眼下或许会有些话想单独对林雪说。
“耗子。“林雪却慌忙的站起了刚坐下的身子,有些惊恐的拉住了我的胳膊。那一抹慌乱的眼神让我微微暗叹了一声,放眼看向表哥,他的眼睛正失神的落在林雪拉着我的胳膊上。
“我在外面。”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温柔。这种温柔的口气似乎也给了林雪定心丸,林雪迟疑着,终于松开了手。
门外依旧是警局里忙碌的神情,十三号依旧是不出声的站在门口。周局长也又是微笑着向我迎了过来。
“陈先生,请这边坐。”周局长微笑着向我示意,引导着我坐到了一边的桌子前。
“周局长,今天真是麻烦你了。”我接过了周局长递上的烟,却只是拿起了他送上的水,润起了喉咙。刚才狭小的审讯室里,抽的烟太多,口干舌燥下,我觉得嗓子眼不舒服。对着周局长的殷勤的点火,我只是回笑着摇了摇头,把烟别到了耳朵上。
“陈先生。您客气了。”周局长在我拒绝后,带着掩饰尴尬地顾自点着火:“你是李副局长亲自交代,要好好接待的人,我怎么也不敢怠慢啊。”
“周局长客气了。“我笑了笑:“其实说起来,我真的是要谢谢周局长。”
“不。你骗我,你骗我。”审讯室传来了表哥咆哮绝望地声音,几个反应快的警员立刻抢身到了审讯室的门前,却被十三号冷冷的拦了下来。
“我没有骗你。”林雪的声音也似乎有了些歇斯底里,清晰的从着审讯室传了出来,所有这附近的警员都迟疑着望向了周局长。
“陈先生。您看。”周局长也有了些紧张。
“我去看看吧。”我站了起来,我其实也有些担心表哥会情绪失控下做出什么伤害林雪的举动,何况他现在已经是待罪之身。
门被我打开了,表哥一脸绝望的向着林雪呆呆的望着,林雪却是冲着表哥高昂起了头。一点都不肯退缩。
“耗子。”林雪看见我地时候,立刻带着哭腔的向我走了过来。我也这才发现,她倔强的神情里其实藏着可怜和柔弱。那一双眸子里,早已经是水雾泛滥。
我不声音的挣开了林雪抓在我胳膊上的手,对着表哥坐了下来。林雪迟疑了一下,也终于主动地坐到了我的身边。
“林雪,你其实是爱我的,对不对。”表哥好象溺水地人试图抓着救命的稻草般的看着林雪,看他的神情,显然已经忽视了我的存在。
“我跟你说过了,我一直就没有喜欢过你。”林雪红着脸争辩似的进行着回答,声音里好象也有些无奈。
“你撒谎。你撒谎。”表哥咆哮了起来,砰的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神情恐怖得似乎要择人而嗜,原本的斯文全然没有了踪影。
审讯室的门被打开了。十三号鬼魅般闪到我们桌子前的身影,在我刚听到声响看过去地时候已经转到了了起来。
林雪咬着嘴唇看着表哥,似乎在努力地忍着不让自己的眼泪滚落下来。
“林雪,你先出去吧。”我把一只手放到了桌子上,借着身体地放松。另外一只手拿下了别在耳朵上的烟。
林雪看了我一眼,乖巧的站了起来,理也没有理会发呆着一直盯着她的表哥。
我看着表哥失魂落魄的样子,忍了忍,还是闪开了头。我知道我其实并不是没有办法帮他把这件事情摆平,只要肯花钱。只要给那些死难者的家属们都赔上一笔钱,说服他们撤消诉讼,不在追究,再努力的上下打点些关系,大不了用拖字诀,拖一年不行?拖两年。两年不行?三年——我知道那些普通家庭的家属们,没有这个经济能力去陪着在法庭上折腾。
再如果借助下老头子的人脉关系,这件事情完全就有不了了之的可能。一手遮天不是什么玩笑话,很多时候,所谓的正义公理,都没有势力经济的劲头大。
但这些话我觉得自己不敢说出口,从公道上说——良心上的责难让我不敢这样完全的不去理会道德公义。私底下,我也不觉得一个实际上没有血缘关系的表亲值得我这样去大伤筋骨,我不想做那种纯粹的烂好人。甚至可以说,要我为了表哥去放下自己的生活,去为了开脱他的罪责四处奔波,四下打点,我做不到,我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事业。
再者,即使我帮着表哥拦下这件事情,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去面对天空上方,那十二条无辜的亡魂。我不想自己一辈子笼罩在这种阴影里,不想。还有表哥的表现,也已经彻底的让我打消了这个念头,不值得。
“我请的律师相信快赶到了。”我点燃了烟,平静的在表哥把目光送着林雪离开后,掉向我的瞬间开了口。
“呵呵,还有什么用,没用了。”表哥似乎察觉了我的心思一般,很陌生的看了看我。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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