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缓缓下降,在触碰到地面的一瞬间,六翼化作无数光粒渐渐散去。而在六翼散去后,青年也像是终于完成了使命一般,带着笑容倒了下去。
“喂,大叔,你怎么了!”启明惊慌地冲到了青年身前“再坚持一下啊,我这就出去找医生。”
“给我叫哥啊······小子······都说了我是迟早要死的······的了”青年的脸上虽然带着笑容,但是却相当的无力,相信他的身体状态已经糟糕到一定程度了。
“对了,这个,我有这个。”
说着,启明连忙拿出药包里的天使之泪并把它送到了青年面前。这可是价值连城的宝贝,但就像克莱雅将它们塞给启明时说的那样“和人命比起来,那点代价简直一文不值。”
青年看了一眼天使之泪,用做不了太多表情的脸挤出了一丝苦笑“真······真是······没见识的······土豪呢·····省,省省吧·······刚加尔特的血,带的是·······是必死的诅咒······天使之泪是,是没用的。”
“怎么会!”
“感到来救我······不值得了?我早就,早就说过······”
“那样太可怜了!大叔你与其死在怪物手下更愿意安详的死去吧!看着有危险的人我没法坐视不管,这不是要求回报,这是我的‘正义’。”
“真是······奇怪的小子啊。你,你是哪个纹族的,这份恩情,来世再报。”青年的气息越来越弱了。“真希望······像你这样的人······是我族的纹徒啊。”
启明不说话了,该不该告诉他,在挣扎了一会后,他还是决定说出真相。
“我不是任何一个纹族的人,只是一个小小的诅咒之民而已。”说出这话时启明竟有小小的自豪。
“诅咒之民吗?”青年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吃惊或是厌恶“那正好,小子······想要力量吗?”
力量,这正是启明这几天来日思夜想的字眼。如今,这东西就摆在了眼前。
“想要,非常想要。”
“你要······这力量又是用来干什么的呢?”
“守护!我要守护大家,我要守护我的世界,我要守护我的正义!我已经受够了退让,我已经受够了被别人欺凌,我要足够强,强到可以和这世界的黑暗为敌!”
青年强撑着抬起了右手,不知在空中画着什么。“为了守护吗?如此,纯粹的,理由······还真是合适。”
“小子!”青年不知为何又打起了精神,可能这就是回光返照吧“我的性命和尊严是你所救,所以把我这条命为你所用未尝不可。向吾主神起誓汝将恪守神意,向吾主神起誓汝将洁身自好,向吾主神起誓汝将将正义贯彻,至死不渝。现用吾之肉体向吾主神担保,将汝纳入吾之纹族,汝不再为诅咒之人,汝将受吾之主神祝福,祝福之处,名曰——天罚!”
白光,在青年的右手划过处闪现出来。
启明突然感到右手有一阵强烈的灼烧感,那感觉,痛彻心扉,让他几乎无法站立。青年的身体渐渐淡去,而伴随着青年的淡去,疼痛感也渐渐减轻了。
但,肉体的疼痛是减轻了,心灵的疼痛确是越来越浓重。那种感觉,那种无力与哀伤,远比刚刚的疼痛要来的强烈的多。“可恶,如果自己可以再早一点站出来的话。”
虽然是萍水相逢,自己的哀伤绝对不会说谎,启明相当喜欢这个人,他给人一种和克莱雅一样的感觉。如果可以,启明真心希望换种方式与他结识,他不希望眼前的人消失,他不希望眼前的人死去。
这是一个诅咒了人们的世界,但这也同样是一个祝福了人们的世界。
青年终于不见了踪影,无论启明再怎么呼喊也没法再寻回这个萍水相逢的人。只留下空空荡荡的神殿里启明一人。
说不上是失落还是寂寞。
“咦?我这是?”青年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启明赶紧到处寻找,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我还活着?”青年的声音还在持续“可是,这个视角为什么这么奇怪。”
“大叔?你在哪里?”启明把手捧作喇叭状,想借此让青年听见。
“哎,哎,哎~”青年惊呼了起来“小子!太近了!太近了!好恶心!口水!口水!”
启明终于是听出了声音的来源······
但,这实在是······
启明的眼睛几乎是眯成了一条缝,以一种相当无语的表情盯着自己右手曦大叔留给自己的护手“那个,大叔?”
“叫哥,小子。”青年到是相当淡定“干嘛用这种表情,没见过帅哥吗?”
“真是好帅的‘护手’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别让我想起来啊!好不容易才逃避的现实啊!”看来青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淡定。“为毛会这样!为毛是个护手!投胎转世什么的不行吗?来个穿越不行吗?像《斗罗XX》《斗破OO》一样不行吗!为毛TMD会在这里!老天啊,你可真待我不薄啊!!!!······”
好吧,收回前言,这家伙歇斯底里起来,绝对没人想接近。哪怕是认识都会觉得麻烦的程度。朋友什么的见鬼去吧。
听着自己的右手抱怨了将近半个钟头后,启明终于找到了插嘴的机会“那个,大叔,你说的力量究竟是······”
“叫我越或者叫我哥,大叔大叔叫的,真的会成大叔的。”越终于停止了他那足以媲美史诗级别的抱怨(估计另一个世界某个叫唐僧的人都会被烦死),“还不明白吗?你现在就是我天罚之纹族的一员了。”
纹族?启明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还是天罚之纹族,虽然没有听过,但名字那么霸气应该不会弱吧。
“那,我该到哪去见纹族的大家,总该打个招呼才行。”
“大家?没那回事,现在还活在世上的天罚之纹族只有你一个而已。”
······你TMD坑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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